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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什么爹?完全沒有注意到重點的玄音子抬頭,這次望見了那和曦和一樣張開掌心收集黑線的男人,他五官鋒利俊朗,一手背在身后,身著玄色的華服,頷首似笑非笑一看就不好惹。 “那是誰?”玄音子察覺到這位也是古神,湊到小鳳凰耳邊小小聲詢問,表情竟然難得警惕。 而玄之子早就湊過去不假辭色幫忙了,指使浮恩把黑線團成毛線球。兩人背影佇立,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壯一瘦,一威嚴一溫和,竟然是說不出的般配。 難道師尊也要被搶走了嗎?可惡!玄音子忍不住磨牙,嚇到了周圍幾個還在休息的大佬,隨后感嘆一聲這才是玄清門該有的樣子嘛,隨后挪動腳步連忙退了兩步,以免一會兒打起來血濺到身上…… 玄清門的春天終于要來了?思維發散,控制不住自己腦洞的玄音子笑地呲牙咧嘴,難看的要死。結果剛笑了沒兩秒,就被自家小師弟扯住臉頰使勁往兩邊拉,直接給拉成張大餅臉。 一點兒也不帥氣,相反還有點丑。大佬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直呼活見鬼。 第一百六十章 小boss “師兄,你別這樣笑,怪嚇人的……”薛寒凌蹙眉怕怕,兩只爪爪扯完自家師兄的臉再安撫性拍了拍,趁玄音子還沒反應過來,刺溜一聲順著滑溜溜的衣賞滑下去,三步做兩步蹦跶上了林深的懷抱。 動作無比熟練,不知已經用了多少次。 嘻嘻,這樣你就捏不到我的臉了,小鳳凰回頭,眼中勝利的喜悅躍躍欲試——以前剛入門時臉都要被師兄,師尊掐腫了,尤其是玄音子掐得最起勁! “唉,”玄音子隨手搓搓自己被扯了半天絲毫不見紅的厚臉皮,搓回了原狀,笑道:“你師兄這不是以為師尊的春天也來了嘛,你也有林深了,可憐我孤家寡人……”說著,他裝作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 薛寒凌瞅了兩眼眼眶紅紅的玄音子,聞言竟是有些愧疚,轉眼一想,什么孤家寡人,師兄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 “可你不是有玄雅師侄嗎?”所以哪里稱得上孤家寡人了?薛寒凌并不太懂,但他覺得玄音子可能也不太懂。 此話一落,不僅是牢牢抱住小鳳凰沒出聲的林深沒憋住笑了出來,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大佬們也跟著哈哈哈大笑出聲。 特別是合歡教的仙女兒,她們合歡教如今以情愛為修煉根基,可以說個個都是情圣,因此早就看出這玄清門中的彎彎繞繞了——玄清門中多的是過于純情的修士,自己心動的人就在身邊,他們沉迷練武還以為是自己有了什么問題。最好笑的是,雙方竟然都開不了竅。 ‘你們在說什么’眼中寫滿了迷茫的玄清門人蒙圈。 仙女兒再往后瞅了一眼,如今在場開了竅的玄清門人,恐怕就只有薛寒凌和那玄之子大佬吧,嗯…林深算半個,人家可都是魔君了。隨即,她哈哈哈大笑不停,一只手指著豬肝紅臉色的玄音子:“你個傻蛋,跟人家相處日日夜夜心也不明晰。關鍵是你那徒弟也是個傻的,你們是怎么忍住的啊……” 仙女兒再笑了兩聲抹掉眼淚,心說這也許就是初戀吧,懵懂而美好,不知情動不問未來,只求能靜靜待在那個人身旁。 玄之子聽完也覺得有點好笑,雖然他也沒看出來那兩人有情,但還是覺得好笑。于是只能靠在浮恩的脊背身子抖個不停,浮恩難得見他如此開心,自罰軟了腰讓他靠的舒服些,自己則繼續收集黑線。 薛寒凌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小臉茫然,爪爪緊緊攥著林深的手指,自己好像又犯錯了? “寶寶,你怎么知道他們倆是一對呢?”終于笑完,林深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揩揩眼角笑出來的淚珠,他還當薛寒凌如今完全開竅了,可又總覺得不會那般簡單。 相處了這么久,林深還不知道玄清門的修士是個什么德行么,美其名曰順其自然,實際上就是打死不開竅。瞧瞧重生前的薛寒凌,清雅高冷一點兒不似如今模樣——誰能知道他的心思,還不是只能猜,而且猜出來多半還是錯誤的。 低頭,小鳳凰哼哼唧唧唇線都快扭動成波浪了。林深掂了掂,雖然高嶺之花的寒凌上仙令人垂眸,可親切友好的薛寒凌才更貼近人間。 只是,難為那么多因玄清門帥小伙多,想著拜入門中的姑娘和男孩兒了,他們也都曾想過漫長修煉歲月中有一人同自己共沐月光吧。可惜歲歲蹉跎,被玄清門門人‘折磨’許久的他們,終究也淪為了同樣的人。 一樣的單身狗,一樣死不悔改的玄清門修士,因為傻,是真的會傳染的。 薛寒凌一臉懵:“白清告訴我的啊,她說這兩人太有那種感覺了,雖然想不通那種感覺是什么,但總覺得她好像說的沒錯。”而且蒲葦小話本中的一對也是來自他們…… 因為他倆太像傳說中歡喜冤家了嘛。 林深:“……”就說小鳳凰不應該反應過來,不過倒是一點兒不意外會是白清呢。 玄音子挑眉,此刻更是連掐死白清的心都有了,心說為什么是自己和玄雅?是怎樣的行為才會令她這樣想,別說玄雅有多看不慣他這個師尊,就連他自己也從未想到這份子上! 不過……自己確實不太著道,想到玄雅被自己硬生生逼得嚴肅的臉,玄音子竟然些許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