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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機會再碰這美人一下了,至少在他如何正確學會愛一個人之前,有人會攔住他,不讓他動初五一根汗毛。 初五倍受屈辱縮在男人的懷里,身體多少有些僵硬。而手中的灼熱卻一跳一跳,時刻彰顯自己不平凡的存在感。 詭異的隱秘緩緩浮上心頭,初五抿唇大腦一片空白,兩頰泛紅,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快一點哦。”玩弄他的人一手撐著臉,一手撫摸他漂亮挺直的脊背,好整以暇動了動身子。 那灼熱也跟著動彈了一下,劇烈的摩擦令本就如驚弓之鳥的初五跟著抖動了一下。 怎么就那么害怕?歲寒君漫不經心的笑消失了,第一次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觸,“快一點,一會兒你也要跟著去——到時候挨罵的可是你,不是孤。” 聽見他語氣里若隱若現的冷冽,初五這才不情不愿緩緩動了起來。 水漬聲噗呲噗呲曖昧不清,初五感受那莫名的觸感,只能閉上眼權當做自己聽不見。 至少閉上眼,罪惡感便會少一點。 身下的男人卻被他青澀的撫弄弄到驚喘連連,半晌,一聲性感的低吼傳出,初五被他的東西濺了滿腹。 初五被這陣仗嚇到僵硬,雕塑似的完全不敢再動了。 “換身衣服,跟孤去吧。”隨手扔給初五一個儲物袋,歲寒舔了舔唇角,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饜足過了。 那些美人再美,也終究不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人…輕飄飄的視線落在那步履蹣跚的背影身上,歲寒君眼里難得多了些可惜的意味。 本以為他就是那個自己苦苦尋找良久的人,可是赤草見了他非但沒有落淚,草葉還立得更高了——這是個什么理。嘲諷的笑自嘴角蕩出,比起誘惑人共魚水之歡的魅魔,竟然自己才更像是魅魔。 明明只是要尋找一個他,可見了與他有相似之處的人,就免不了起反應。 如此,也終于明白那時的魔帝為什么會失去魔后了,因為他根本就不配得到魔后的心。 視線落在莫名又半硬的灼熱之上,歲寒君嗤笑,自己一想到剛才那頓安撫,竟然又起了反應,果然還是壓抑太久了吧。 今晚回來得找哪幾個美人兒呢?隨手拭去痕跡,歲寒君起身進了寢殿。 初五回房,從儲物袋中找出一套素雅的白衣換上,這才松了一口氣。褶皺的衣擺輕輕搖晃,初五有些恍惚,自己還是習慣這樣的穿著,雖然都只是便宜的衣裳,比不上歲寒宮里的輕紗綢緞,可終究是自己的——而且還有褲子穿。 魔窟真不愧是魔窟。初五看了看自己纖細而長的手,前幾天這雙手還在揉搓藥材,今天卻…… 將手放進裝滿水的盆子里,初五仔細清洗,翻江倒海的架勢恨不得連指甲縫里都清洗干凈。來來回回搓了好幾次,手都搓紅了初五才停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呢。 ——他們的相遇其實也還算美好,至少與歲寒君相遇時,自己第一眼就被這個與父親有說有笑的男人吸引了。 面如冠玉,風流倜儻。 當然,外貌并非吸引自己的主要因素。初五攏緊外袍,那時的自己,是覺得這個人可真博學啊,這是那天聽他同父親討論大半晌才得到的結論。隨后直至傍晚,歲寒君才抱拳翩然離去,自己一家住在山野之上,下山的路不好走,父親自然就吩咐自己送人下山。 初五替自己挽發,樸實的木簪穿過發髻,所以接下來發生了什么呢? 啊,好像是自己背著背簍同他一同下山,然后將人送到了城中最富庶的一間客棧——那時就明白自己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了吧。 接下來就像是做夢一般,自己家莫名其妙陷入紛爭之中,父親被人暴打一頓,母親同父親氣不過竟然就帶著meimei離開了。 而他們離開的理由竟然是父親不成器,他這個哥哥也成不了什么氣候,跟著他們沒前途。初五仰頭凝視天頂,目光有幾分迷茫,明明以前也是這樣,可家里雖然清貧,歡聲笑語卻也從未少過。 難道就因為這件事,就能置幾十年的感情灰飛煙滅嗎? 禍不單行,父親被人打了一頓不說,好不容易修養幾天卻被人誣陷藥中下毒——或許那時懷疑的種子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中深種。 什么時候,城中的人已經變得如此暴躁?憔悴的雙眸凝望周圍一圈如同野獸的鄰里,初五不明白自己一家究竟是做錯了什么,才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后來,初五抽絲剝繭,才終于發現了其中的一絲端倪——歲寒君。他曾親眼看見黑夜中歲寒君的眼睛由深不見底的黑色,變作比月光還要燦爛耀眼的赤金。而歲寒君扭頭看見他,卻用尖利泛著寒光的牙齒對他微笑。 一切都是歲寒君到來后隨之改變的。謹慎小心的初五試探良久,殊不知自己早已落入那人曖昧的陷阱。 所以才被歲寒君成功帶入了魔域,只是為了尋找家人鄰居莫名其妙變得暴躁的真相,忍辱負重被歲寒君欺負。初五咬了咬牙,再次束緊了纏繞于腰身的腰帶。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因為魔域沒一個好東西。 直到站在瑰麗輝煌的建筑里,初五被懷里軟乎乎的小身體蹭了蹭,rou眼可見的表情有點懵。 “初五初五!”那小身體的主人抱住他的脖頸瘋狂撒嬌,小奶音甜的就像是小時候碰見的小小鳥,“我是薛寒凌,你可以叫我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