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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彈了彈身子跟個皮球似的,繼續叭叭:“我管你怎么做,而且這樣還能引出來一部分寒氣,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蹦蹦跳跳撒丫子跑的飛快,生怕自己被林深當皮球拍。 回到內室,床上的人早已經無意識把自己的衣服蹭的亂亂的,小爪爪還放在微微起伏的一團上無章法亂來。 “嗚……林深。”薛寒凌只覺得骨頭縫里都癢癢的,而且全身還莫名其妙的痛,始終醒不過來,但是又非常難受。 而唯一能安慰他的,大概就是那一直存在于腦海中霸氣的玄色身影。 “寶寶,你的欲望,真的是我嗎?”林深勾唇輕笑,眼中金色閃爍不停,熟悉的人大抵都能知道,這是他極度興奮的表現。 當魅魔說到隱秘的欲望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因為那小鳳凰無時無刻不在撩他,可再怎么想,他也還是不能確定——前世的自己似乎一直在傷害他,小鳳凰真的不會記仇? 薛小鳥繼續摸摸蹭蹭自己不舒服的地方,林深見狀輕輕幫他弄了幾下,那小家伙才顫顫巍巍釋放,咿咿呀呀輕輕哼著,似是舒爽,又好像疼痛。 “……癢癢…”剛是寒冷,釋放出來又是隱隱約約的灼熱,這冰火兩重天的感受著實不太好受。 見他又要將爪爪放到那一塊濕潤上去,林深捉住他的手不讓他安撫自己。 “我是誰?”莫名,林深壓低嗓子,靠在薛寒凌的耳邊,壓抑著嗓子問。 薛寒凌蹭了蹭,輕聲喃喃:“是…是小徒弟,我的林深。” 林深輕笑,心滿意足繼續幫他疏解體內綿綿的躁意。 你的欲望是孤,孤一定負責。笑罷,還漫不經心看了看門外。 感覺到林深漫不經心的目光,曦和停在外面,喉結上下滾動,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還說這林深沒有吃醋呢,他暗自吐槽林深這家伙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然為什么要問那個問題?還不是察覺到他就在門外,想要宣示主權罷了。想到這里,曦和又松了口氣,用神力裹住神力變作靈珠,biu一下扔了進去。 有人照顧他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和他們一起,薛寒凌似乎從來就沒有碰見過好事……而且現在的自己,并不算完整的神,或許是偽神當道,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總而言之,很多事情都不在掌握之中。 林深接住那顆光華流轉的靈珠,輕笑:“真好,這一世所有人都愛你。” “你一定會沒事的。” 小鳳凰抱住他蹭蹭,嘴唇凍得發紫。 深夜,即使被冰蠶吸食了體內大部分的寒氣,那寒涼還是孜孜不倦發力折磨薛寒凌,他縮在林深懷里哆哆嗦嗦,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剛殺死荒魔的時候。 好痛啊…… 所有的人都歌頌著他的功績,匍匐在他的腳下,可薛寒凌望著飄雪的天空,覺得自己并不想要這些口口聲聲的感謝。 ……能不能,讓我早一點回去呢?我好冷啊。薛寒凌伸手捉住一片雪花,莫名又得到一陣贊賞之聲。 他的師兄們望他,眼里滿是贊賞和驕傲;其他門派的人望他,又是忌憚又是羨慕…五味陳雜,他站在高高的寒峰之巔,孤身一人形單影只。 沒人覺得他一身白衣有多孤獨,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到,這終年不見人影的玄峰之上有多清冷。 白色的雪花輕飄飄落在他的肩頭,雖美,卻格外冰冷,那藏在袖下的手指不自覺顫了顫,薛寒凌轉身回了房間。 隨即又被暴烈的寒氣折磨,窩在被窩里縮成一團,這個時候,他才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寶寶,”林深察覺到身旁之人身體的顫抖和不自覺呼出的寒氣,連忙抱緊他,試圖分出自己的溫暖。 小鳳凰眼角都生出幾朵小小的冰晶,仔細看,才知道那是落下的鳳凰淚,凍結的晶體。 “林深……”他呼喊著,語氣平靜又冷冽。 林深五指合攏,這是小鳳凰前世呼喚他名字的語氣——只有這只小鳳凰,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呼喊他的本名。 許多的魔銘記他的霸氣和武力,卻從來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有薛寒凌才會這樣叫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又蘊含渴望。 “林深……”但對于薛寒凌來說,不若是前世,亦或是今生,林深也是他的救贖。 明白孤單的救贖,也是不再孤單的救贖。 夢中,薛寒凌剛剛熬過一次劇烈的痛楚,就被師兄玄音子告知自己多了一個徒弟。 徒弟?薛寒凌難得有些好奇,放下剛看兩行的小話本,傳音給玄音子問他需不需要過去,畢竟沒見到自己的師尊,小徒弟一定會傷心的吧。 “啊…可是他已經去找你了。”玄音子語氣中有些尷尬,從那之后薛寒凌提不起勁,他們才猜想到誅殺荒魔一役后小師弟大概一直不舒服,也就沒有再讓薛寒凌去則師會現場。 可這次與以往不同,這一次玄音子覺得時間到了,就替他收了一個徒弟,按理說薛寒凌是必須到場的。 不到場,可能會讓其他人覺得薛寒凌輕視那位弟子。 “嗯。”薛寒凌知道他們為他好,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悄悄撤下了玄峰上終年籠罩的結界。 小徒弟若是從玄峰往上找,沒個三五時是不行的,倒還不如快點放他上來——怎么也是自己的徒弟。薛寒凌想到小話本里那位師尊收拾自己徒弟的場景,心下不禁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