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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城峰的峰主脾氣很暴躁就是啦。 “怪不得峰主每次回去后都是癟的。”小弟子眼淚汪汪,兩人立在雪地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兩位,有事?”林深老遠就瞅見那倆試圖在他家門口‘程門立雪’的弟子,步伐穩健挪到他們跟前。 他的發髻早已經散落,白色的紗也微微敞開,整個人不修邊幅,卻又有一種漫不經心的輕狂,輕易就能俘獲人心。 筑積見他穿著如此單薄,還能不知道這位大帥哥是誰? 那不是廢話嘛,必須得是寒峰那旮沓的林深林師弟啊~ 救星啊! “林師弟!”筑積抓住他的手,雙目中星光閃閃:“我來就是想通知寒凌夫子,靈海大比快要開始了,也請他做好準備——” 林深默不作聲拍掉了他的手,雖然他現在脾氣好了很多,卻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觸碰他的:“嗯,怎么不上去?” 在外人面前,林深一向是這樣沉默寡言,仿佛多說兩個字都會讓他不爽。 即使被眼前人的態度凍得更加深刻了幾分,筑積依舊心大無比:“這不是,太冷了嘛……” 小弟子聞言又是一個噴嚏。 林深這才發覺,寒峰確實冷的有點不對勁——往常是寧靜靜謐地飄雪,今天卻突然變成了狂風大作的飛雪。 他早已習慣寒峰的環境,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注意到。 冰碴子從頰邊掠過,再猛一點都能把人皮膚劃傷了。 林深的眉頭越皺越深,那道深刻的‘川’字紋在他眉間心上,駭得兩個弟子端端直立,變成了倆雞崽。 林,林師弟的氣勢好可怕哦…… “兩位先回去,此事我會稟告師尊。”林深的話語落下,正對著他的兩人連忙行了個禮,轉身撒丫子跑的飛快。 活像身后有野狼在追一樣。 懶得再管這些瑣事,林深心系小師尊,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了,乘上靈舟便往山頂掠去。 薛寒凌坐在秋千上,覺得自己也就一般般生氣。隨手將那《風流野史》扔在冰湖上,小鳳凰扒拉著自己的下頜,望著天空。 很多事情都隨著他的涅槃而改變了,包括林深從備受排擠到如今的廣受歡迎……可隨著這些軌跡被改變,有一些東西或多或少也已經脫離了掌握。 魔域他不清楚,但若是按照涅槃前的軌跡,想必應該是群雄逐鹿的時期吧——林深這次沒有去到魔域,估計那些個大魔還能叮叮哐哐打上個十年半載。 但他沒有猜到的是,惡梟君的名號早已在魔域揚名立萬,雖然只是一個分身,卻也將那些個混吃等死,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家伙們揍了個半死。 “那家伙到底是誰啊?!”被趕出魅魔城的魅魔一身凌亂,早已沒了之前的光彩照人。 她本來是在城主府中和男魔們耳鬢廝磨,糾纏不休的,可誰知那黑發紅眼之人推門而入,二話不說就掀了她那城主府,關鍵是連件衣服都不肯給她! 忒!她現在身上這破布還是從路邊小攤上扯下來的!不然衣不裹體再厲害她都能被欲望強盛的魔們給圍攻了! 赤發大髯的男人托腮嘆氣,他又何嘗比這魅魔好呢,武器庫都讓人給端了——如今就是身無分文,才到這月照的府邸中避難。 月照替他們倒酒,斯斯文文:“他自稱‘惡梟君’,其余也不曾多言。”說罷,他搖了搖頭,“多半只是一分身罷了——炎鹽,爪子收回去,你今天喝了太多巖漿酒。” “那他到底想干嘛?”赤發大髯的男人正是炎鹽,他收回指爪尖利的手,唯唯諾諾道。 月照瞇眼:“還能干嘛……他不都自稱‘君’了嗎。” 另一邊,林深飛速掠到梧桐樹旁,就看見冰湖之上晃蕩著秋千的月白身影。 小鳳凰的腿兒一甩一甩,那衣擺一晃一晃,整個人仿佛羽化了,就站在登仙臺的邊緣,只差那一步。 只差那一步。 “師尊!”林深有些許緊張,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覺得薛寒凌會毫無留戀地離他而去。 山上的風雪逐漸溫和,小鳳凰在聽見他的那一聲呼喚起就選擇性忘記了那些煩惱。 不可以己度人,或許只是撰寫書籍的人隨便想了一個名字罷了……不,這些事還是要認真調查!畢竟牽扯到師父了! 等一會兒就去! 好香哦~手一松,月白的小身影直愣愣往林深身上撲去。 如同一只小小的乳燕,投往自己向往了許久的樹林。 林深連忙伸手接住他。 還兜著薛·小鳳凰·寒凌在空中轉了兩個圈圈,簡直寵得不得了。 心中莫名興奮,小鳳凰踮著jiojio拱啊拱,愣是將人又往后擠了一擠。 這一擠可不得了,林深猝不及防一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兩人不穩,一同摔在了地上。 不,小鳳凰好歹還有林深這個rou墊,而林深,可是直接磕在冰湖上了。 “抱歉!”薛寒凌趕緊從那人身上坐起來,小爪子摸上摸下,用靈力仔細檢查身下之人有沒有傷口。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與林深如今的姿勢,是有多么的曖昧。 小鳳凰在他身上動來動去,尤其是那兩團還那么軟。林深咽了口唾沫,只覺下腹一陣熱氣上涌,恨不得直接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