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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蠱為母子蠱,母保子,母蟲不死,子蟲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卻不是那么容易用的。 母蟲需食毒,也就是說,梅影澤若是用母蟲,就需要自己食毒,但是這母蟲卻不會把他體內所有的毒都吃干凈,也就是說毒素會慢慢的沉積下來,而且第一次必須得是世間最毒之物。 也可能梅影澤根本挺不過去,若是人死了,母蟲會破體而出,進入休眠期,等到下次有毒物可吃之時,才會再次清醒。 就算挺過了第一次,也不代表后面的每次都是安全的,所以這對蠱能保他們多久的命根本就是說不準的。 “前輩我可以,但……”梅影澤微微的皺了下眉。 “別告訴夏沐書?”歸鸞微微的笑了下:“你們真的奇怪,這不是大事?既然是大事為什么要瞞著?為他好?做夢,這叫自以為是。” “若你們沒有商量出結果,我不會給你用的,瞞著不可能,我叫你出來,是詢問你的意見,而不是幫你瞞著他,至于怎么說服他,是你的問題。”歸鸞抬了抬手,這一個兩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太累! 梅影澤站在原地,其實內心有些局促,這種事情基本不用說,都能猜到沐書不可能會同意。 若是母蟲在他體內,估計他一定會毫不猶豫,但是在自己體內,估計他死也不會同意的。 梅影澤微微的嘆了口氣,但是這是希望,不是嗎? 雖然跟著沐書死梅影澤不會有一絲的不甘,但若是兩人能活著再共度一段時間,那必然是更好的,吃些苦怕什么。 梅影澤坐在了夏沐書的床頭,用自己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描摹著心愛之人,真的喜歡,怎么看怎么喜歡,之前那么多的事情,就算兩人坦露了心聲,走在了一起。 可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呢,還沒有一起牽手看過日出,沒有肩并肩送過日落,沒有看遍世間風景,沒有看夠人間百態。 梅影澤等到夏沐書醒了,先是和他說了會話,幫他上了藥,才慢慢的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看著夏沐書微微抖動的身子,梅影澤都能猜到他現在的心情是怎么樣的。 “沐書弟弟,聽我說。你若是不在了,我必然和你一起赴死,這是一次機會,你別想著我會吃多少苦,你就想想,我們以后能有多幸福好不好?”梅影澤含著淚說道。 “不好,這不是一次就能結束的,蠱蟲就是在不了解也是懂些的,這要隔段時間就喂毒,所有的毒都會沉積在你的體內,等到發作的那天,你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夏沐書問道。 “我教你,若是我太痛苦了,你就一劍了結了我。” 夏沐書微微的搖著頭。 “別慌,聽我說完,然后在自刎,好不好?” 梅影澤不會說讓他獨活這種話,先不說母蠱若是破體而出,子蠱還能不能保住夏沐書,就算可以,現在也不可能讓他獨活,若是這么說,他定然不會同意的。 “那每次用毒的苦呢?你知道那有多疼?”夏沐書眼角劃出了淚。 因為那種痛自己吃過啊,自己吃過的苦怎么能讓影澤哥哥再吃一遍呢?而且還是為了救自己。 “梅影澤你別逼我,你若是這樣,我和歸鸞說,我先走就去死,我讓他給你用藥,讓他給你施針,讓你忘了我,永遠的忘了我。”夏沐書嘶啞的喊道。 至于歸鸞能不能做到,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梅影澤打消這個念頭。 “沐書,別這樣,別這么殘忍,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那算了,我不想著怎么活,我們就一起死,行了嘛?”梅影澤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說道。 夏沐書搖了搖頭,一起活還是一起死,都不行要啊。若是可以誰不想活著,自己之前吃了那么多的苦,不也是為了活著嗎? 若還是讓自己吃苦,為了活著,自己定然也能咬牙堅持,但是為了自己活著,讓梅影澤吃苦,自己做不到啊。 “沐書,你想想,想想啊,”梅影澤將夏沐書抱進懷里,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到他的傷口:“我們還沒有一起舞劍呢?我還沒看過沐書弟弟的空絕劍有多厲害。 可能就像你說的,服毒的時候,我會有些疼,吃些苦,可是那不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嗎?忍忍就過來。 然后第二天你好好的哄哄我,我就不記得那些疼痛。” 夏沐書搖了搖頭,害怕自己只要有一點動搖,梅影澤就能直接讓歸鸞種蠱。 “還有啊,你想,我也沒有帶你好好逛過各種地方,我之前還說要奉你為上賓賓,結果也什么都沒做。 我知道有好多地方有好吃的小吃,還知道很多地方有可以游玩的景色,還想帶你去看看,我之前最喜歡的一處風景。 沐書弟弟,你不想多多的知道我嗎?你不想知道,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嗎?你不想知道,我都去過哪里嗎?” 想,怎么可能不想,但是卻不是用這種方法知道。 “喲,在哄人呢?這件事情從長計議,也沒那么急。”歸鸞走了進來,遞給了夏沐書一碗藥。 梅影澤皺著眉將藥端住,喂給了夏沐書。 “等下要放血,你是在這看著,還是出去?”歸鸞問道。 “出去!”夏沐書沒讓梅影澤開口,直接說道。 “所以事情也挺好解決的,這次他出去,以后他用毒的時候你出去,不就行了?”歸鸞直接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