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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梅木朝皺了下眉:“當日一戰(zhàn),魔教必然瓦解,只是后來聽說教中的人都死的挺慘,只是以為有哪家修整好了,又去斬草除根了,難道是歸鸞?” “是他。”邢白楓點了點頭,“他當時將師弟帶走,卻無從下手,便想著去魔教找線索。” “他師弟的意識恢復之后,本是一心求死的,但是他將那圣女吊在校場,他師弟但凡想死,或是不吃藥,他就從圣女身上割一片rou。” “那按照他師弟的本性,應該就會乖乖聽話啊,圣女咋死的?”秦朝遠好奇的問道。 “他師弟親手殺的。”邢白楓說。 “哦,這個也能理解,或者也是受罪,而且那么對自己,死了也就恩怨兩消了。”秦朝遠往椅背上一靠,顯然是沒興趣了。 “若這么說,他師弟就算現(xiàn)在找到了,也是等死啊?”梅木朝皺眉說道。 “不,藥有了。”邢白楓深吸了口氣。 “這么厲害?”秦朝遠又坐直了身子。 “藥毒雙體,就是解藥。”邢白楓說道。 梅影澤一下站起了身子:“你說什么?” “沐書,就是解藥。”邢白楓說道。 “什么意思?”秦朝遠也站了起來問道。 “沐書他自己知道的,他說過這條命,他要還給歸鸞的。”邢白楓說道。 梅影澤卻突然想起來夏沐書曾經(jīng)的一些話語,是的,他的身子確實沒有問題。他沒有騙自己,但是活不了多久也沒有騙子,因為他是藥? “不可能,人我不會交出去。”梅影澤說道。 “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聯(lián)系歸鸞了。”邢白楓說道。 “你什么意思?”秦朝遠往前走了一步。 “現(xiàn)在歸鸞才是能保下沐書最重要的一個人,因為沐書死了,他的希望就沒了。而若是他,你覺得誰能從他手上,搶走沐書?”邢白楓說道。 “然后呢?再讓沐書死在他手上?”秦朝遠問道。 “他若是找到人了,早就回來了,若是找不到,沐書自然就沒有生命之憂了。” “這都是你想的,萬一他找到了呢?”秦朝遠問道。 “那這也是命,因為找到了,誰也護不住沐書。”邢白楓直接說道。 “我不可能將人交出去的。”梅影澤搖著頭說道。 “梅莊主是見識過他功夫的人,就算堵上梅家莊,你也攔不住他。”邢白楓說道。 “而且,我覺得他應該在幫沐書。” “怎么說?”梅木朝問道。 “為什么最近會出這么的事情,是因為林嶂川死了,殺他的就是歸鸞。”邢白楓說道:“這么多年,林嶂川甚至還去云岫,和歸鸞叫過板,當時都沒有動他,為何他一出谷,直接就是把他殺了?” “你的意思是,歸鸞可能知道些當年的事情?”梅木朝問道。 “他的能力,就算只有一人,可能也足以。更別說這么多年,云岫醫(yī)過多少人,就算你們說,醫(yī)完不一定都會領他的情,他只要暗中做點手腳,誰也玩不過他。”邢白楓繼續(xù)說道。 梅影澤卻覺得自己完全亂了,一個這樣的人,護?自己可能真的護不住?為什么?為什么一次兩次三次,自己都護不住? “影澤,船到橋頭自然直,現(xiàn)在想再多也沒用。”梅木朝也有些唏噓,審判大會,其實自己雖然不說有十乘十的把握,卻也定然能護下沐書的性命。 可是歸鸞,這樣一個壓根不按常理出牌,還高深莫測之人,可能真的只有放手這意一途了。 “我之前把脈,就感覺沐書的脈象有些奇怪,若是我破了他的醫(yī)毒雙體,不是就可以了?”秦朝遠說道。 梅影澤也一下抬起了頭,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首先,你破的了嗎?其次,你破了能保得住沐書的性命嗎?最后,真破了你覺得歸鸞不會發(fā)瘋?那可能真的就是血雨腥風了。”邢白楓搖了搖頭。 “那怎么辦?知道沐書會死,就干看著?”秦朝遠焦急的說道。 “歸鸞這人雖然有些怪,但是卻不壞,這么多年養(yǎng)著沐書,他定然也不會全無感情,可能有辦法兩全呢?” “放屁,這世間能兩全之事基本就沒有,更別說是這么苛責的條件了。”秦朝遠在屋子里轉了起來。 “我再給他弄個死士,藥毒雙體不就可以了?” “要是這么簡單,也不會是沐書了。”邢白楓搖了搖頭說道。 梅影澤卻站起了身,“我先回屋了。” 梅木朝張了張嘴,卻也沒再說什么,此刻他的心里確實應該是最難過的。 秦朝遠看到人出去,直接走到梅木朝的面前:“你們梅家要點臉行嗎?沐書的身世夠慘了,以后難道還要被別人指指點點?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家的香火,你們就這么給掐了?” 梅木朝皺了下眉,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孩子的事情,隨他們吧。” “隨個屁,我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秦朝遠直接就炸了,這些人就是欺負自己外甥不懂事。 第一百零一章 到底喜歡不喜歡 梅影澤沒有再留在屋里聽他們說話,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梅祁正讓人修房門呢。 “少爺你回來了?” “修好來嗎?”梅影澤問道。 “差不多了,明天白天再找人加固下就行了。”梅祁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