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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審問,每處的線索其實都不多,需要夏沐書自己分析整理,很多的線索都是沒有用的,而且據(jù)點的損失,也讓他腹背受敵。 除了所謂江湖人士的追殺,還有對方的追繳,難嗎?很難!想放棄嗎?絕對不可能!只能對不起歸鸞了,這輩子可能無法把命給他了。 一開始他真的沒有想過,整件事情會和徐家有關(guān),第一次審問出徐家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線索越來越多的堆在自己的面前,夏沐書才明白,自己沒有聽錯。 因為這個徐家,和自己之前認識的徐家其實有些出入。 整件事情徐峰并不知道,所以徐家的形象,才會從來都沒有人懷疑過。 當年徐望息被趕出門也不過就是一出戲,徐老爺子就是更加喜歡這個長子,所以在給他鋪路。外面這些骯臟的事情他掌控著,徐家的事情徐峰掌控著。 等到合適的時機都會交給徐望息。 所以徐靈蕊必須死,因為她要結(jié)親了,徐家內(nèi)部越單純,最后交給徐望息的時候才越簡單。 若是她是出嫁,可能徐達昌還能留她一條性命,但是招婿,那就沒必要活著了。 這就是為什么,當初沒有能找到徐靈蕊的原因,因為她被關(guān)在自己爺爺?shù)脑鹤永铮蛔约旱臓敔斮p給了屬下,她被自己的爺爺卸去了四肢,她被自己的爺爺沉入了溫湯。 這也是當初為什么要沉入溫湯的原因。 其實那處溫湯之所以會建屋,壓根不是梅影澤他們以為的那樣,是因為徐彥軒小時差點落水。 那處其實是徐家對外的一個接口,這就是為什么那處,只有老爺子能去,旁人要去都要先讓老爺子同意。 每次有人來徐家拜訪,他們都會想要帶人去溫湯泡一泡,這次徐靈蕊的事情一出,那處是徹底不可能用來待客了。 壽康院里的人都是老爺子動的手,這就是為什么老爺子還會留有活口,但是因為當時府里有個殊慕,所以他才會服藥裝作受傷,讓自己真的才床上躺了快半個月才起來。 可是為什么要滅了夏家,夏沐書還是不知道,估計當年的父親確實查到了什么吧? 夏沐書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想了,只希望能把徐達昌殺了就行。是的,只要他死,就算自己一起死了其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這段時間身上的藥都用的差不多了,還要想辦法補充一些,要不想要動徐家太難了。夏沐書突然想到了遇擇園,那處從杏姑走了,應(yīng)該就空下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能翻出些什么? 夏沐書不知道的是,當晚他向著遇擇園去的時候,梅影澤才剛從那處離開。 杏姑一直表現(xiàn)出的都是對殊慕的維護,就算殊慕不知道,可他若是回到了徙亭城的附近,還是很可能會去那處落腳。 梅影澤小心翼翼的前去探查,既怕人在,又怕人不在。 此刻兩人見了,其實梅影澤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這一個月殊慕的狠絕,其實也有些嚇到了梅影澤。 他從不知道,殊慕能下這樣的死手,能讓人死的那么恐怖。他簡直都無法想象,殊慕在做這些的時候,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但不論怎么想,那都不是自己認識的殊慕。 而且為什么要動徐家?今日幾家商量得出的結(jié)果是,因為那兩人徐家最早抓到,雖然說是沒有審訊,但是難保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想痛下殺手。 梅影澤卻覺得不應(yīng)該,若真的是這樣,通下殺手,絕對是帶人走的那晚更合適,而不是在,所有人都開始戒備的時候,再回頭,這說不通。 翻身進了遇擇園,梅影澤覺得之前在徙亭城的事情,似乎不過是昨天,可是自己已經(jīng)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殊慕了。 他們說他是騎馬逃走的,曾經(jīng)的他,被自己帶著都會磨傷了腿,自己一人只怕傷的更重,而且他真的不太會騎,會不會摔下來傷了自己? 他們說他沒有銀錢,曾經(jīng)的他,吃的用的都是自己打理好的,什么時候讓他為銀錢傷過神? 他們說他傷著了,曾經(jīng)的他,就算是撞紅了手,自己都要心疼半天,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包扎? 梅影澤仔細的看著遇擇園里的各處,卻真的沒有看到有人來過的跡象,只能無功而返,卻在入城的時候,被雷晉川攔住了。 “梅兄,這個晚去哪了?。俊?/br> 梅影澤微微的皺了下眉:“我去哪,還需要和你報備?” 雷晉川笑了下:“報備到是不用,但是你現(xiàn)在最好還是不要單獨行動,畢竟不安全。” 梅影澤抬眼看著雷晉川笑了下:“我可不是你,三腳貓的功夫,怕這怕那?!?/br> “你說什么?”雷晉川指著梅影澤喊道。 “沒聽清就算了,聽清了也只能忍著,不然呢?”梅影澤冷冷的問道。 “呸,都是喜歡玩兔兒爺?shù)睦??!崩讜x川吐了一口吐沫。 梅影澤看了看手中的晝永,瞬間抬手,劍鞘直接砸在了雷晉川的臉上。 “少爺。”周圍跟著的人,趕緊圍上前。 “娘的,給我打他。”雷晉川感覺到嘴里嘗到了血味,直接揮手說道。 梅影澤微微的瞇了下眼睛,現(xiàn)在和他們鬧僵,確實沒什么好處,但是剛才的話,自己定然是不能忍的。 挑釁自己,忍忍便過去了,侮辱殊慕,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