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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書點了點頭,既然已經(jīng)走了這步棋,那就代表帥已經(jīng)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此刻在追查肯定也沒什么結(jié)果了。 夏沐書心中其實還有別的猜測,本想把之前的猜測說出來,但此刻這件事反而顯得和徐家沒什么關(guān)系了,便覺得梅影澤也沒必要知道了。 夏沐書之前其實猜測,王軒對杏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被人侮辱,什么總是心中郁結(jié),不過都是為了入府談心,為了確定杏姑是不是他們所尋之人。 杏姑在此處定居,無人見過。若是林嶂川想要取杏姑性命,必然要確定此人是自己要殺之人。 王軒的一波賣慘,確實抓住了杏姑的弱點,只怕沒有徙亭城中的這些事情,杏姑可能已經(jīng)遇害。 若沒有藥蠱引毒,杏姑的毒功其實還是可以用的,只是死的更快而以。但是藥蠱引毒,卻讓杏姑的毒功再也沒有辦法用出,此刻若是有仇家尋仇應(yīng)該只有等死一途了。 此事若真說和誰有關(guān),那也只有一個夏家。當(dāng)然前提是杏姑沒有說謊。 而梅影澤不需要為了這種事情再煩心了。 “那你們是準(zhǔn)備離開了?”夏沐書問道。 “徐家出了這么多事,靈蕊meimei還在停靈,暫時應(yīng)該不會離開。父親應(yīng)該也會幫徐伯父處理些事情,所以還要再等等吧。”梅影澤說道。 夏沐書聽到這話,突然想到剛?cè)脶阃こ侵蟮氖虑椋J真算算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可是卻已經(jīng)讓人覺得物是人非了。 “怎么?”梅影澤感覺到夏沐書似乎有些傷感,便問道。 “覺得似乎昨日我們才入的城,可是卻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夏沐書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梅影澤的心里更不好受,畢竟這么多年,見過徐靈蕊那么多次,怎么都沒想到最先離開的是這個小meimei,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一定會幫靈蕊報仇的,此人的目標(biāo)既然是在徐家,定然不會輕易收手。”梅影澤握住了手中的劍說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夏沐書剛說完,就看到梅影澤正在看著自己:“怎么?你是覺得我要勸你?” “我可沒有這么圣人,旁人給我的冤,憑什么要我吞下。他為何不能先收手呢?冤我受了,我還要立地成佛?太難了,做不到。而且,憑什么了在我這啊?” 梅影澤微微的笑了下:“你啊,睚眥必報,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這性子我喜歡。” “梅影澤,你喜歡的那人是什么樣的啊?”夏沐書突然問道。 “他?應(yīng)該是這世間最好最好的人了。”梅影澤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的滿臉溫柔。 “最好的人?那應(yīng)該是你覺得吧,就是他渾身浴血,估計你也覺得他最好。”夏沐書微微低下了頭:“這就是偏愛,多好啊,有人偏愛著。” “你,我也偏愛,你就是渾身浴血,我也信你。”梅影澤走近夏沐書的身邊說道。 “果然,我也不過是個俗人,常年待在云岫之中,我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超脫了,結(jié)果剛?cè)胧溃愠翜S了。”夏沐書淡然的笑了下,在心里說道:當(dāng)年毀我夏家之人,你一定要藏好了,千萬別被我找到了。 第四十章 杏姑到底是誰 夏沐書和梅影澤在外說完了話,回到了遇擇園中,城中的事情并不需要和杏姑說,但是心中的猜測,夏沐書還是和杏姑說了下。 “你的意思是王軒從頭至尾可能都是騙我的?”杏姑現(xiàn)在的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很多,面紗也不再帶著了。 “這只是猜測,畢竟人不在了,我也可能猜錯了。”夏沐書說道。 “你是覺得他不會被男子欺負?”杏姑問道。 “那倒不是,我依舊是覺得邏輯不通,也可能是因為我的心里已經(jīng)認定,他有同性的愛人,所以接受不了其他呢。”夏沐書自嘲的笑了下。 “唉……”杏姑微微的低了下頭:“人心啊,本就是這世間最難看明白的。雖然不希望如你所說,但也不能說你說錯了。” 杏姑會和林嶂川起沖突其實也是一次意外。當(dāng)年知道了夏家被滅門之后,杏姑就趕去了夏家,但是卻連秦秋柔的遺體都沒有見到,因為完全分辨不出誰是秦秋柔。 當(dāng)時的杏姑已經(jīng)毒氣侵體,最好不要再使用毒功了。杏姑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就算用著殘破的身子,去給秦秋柔報了仇,也死得不冤了。 所以便在夏家附近住了下來,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能讓自己探查到什么異樣。結(jié)果半年過去,夏家的慘案無人問津,夏家被背上了叛國的罪名。本來還有人來探查的夏家,一時無人問津。 杏姑覺得可能沒有辦法查出什么,便也準(zhǔn)備離開夏家。在離開之前,杏姑又像曾經(jīng)一樣,掛在了秦秋柔窗外的那棵樹上。那是曾經(jīng),她每次去夏家偷偷看秦秋柔的時候,固定待的地方。 而這次在那棵樹枝上,杏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耳環(huán),是秦秋柔的。杏姑知道這應(yīng)該是秦秋柔留給自己。因為這個耳環(huán),是秦秋柔還沒有出嫁的時候,杏姑送給他的。當(dāng)時秦秋柔就很喜歡,還問了首飾店的位置,說日后還要再去置辦首飾。 杏姑拿著這個耳環(huán),去了秦家所在的南平城,找到了那家首飾店,拿出了耳環(huán)進行詢問,果然店家拿出了一封信。 這是秦秋柔留給杏姑的,但是卻不是像杏姑想的那樣,是關(guān)于夏家慘案的線索。而是單純的留給杏姑的一封信,秦秋柔只是說夏鳴旋在追查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危害到夏家的安慰,想把夏沐書托付給杏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