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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覺得我的懷疑不對?那就請這位殊大夫解釋一些唄。”徐望息看著夏沐書說道。 “解釋什么?”夏沐書冷冷的問道。 “之前綁架你的賊人說死就死了,你剛離開徐府靈蕊便丟了,你回來之后把大家都指去了城西,結(jié)果半途你卻回來了,回來了便算了,怎么就能想到來這處找人呢?”徐望息冷哼一聲問道。 聽了這話大家都沉默了,確實是有些巧。 夏沐書抬眼看了眼在沉思的梅影澤,抿了抿嘴并沒有說話。 “人是我找回來,會去遇擇園也是我決定的,若不是為了問出線索殊慕也不會留下給人醫(yī)病,所以若是有什么都對著我來便是。”梅影澤沉思了一會抬頭,堅定的看著徐望息說道。 “你這是覺得梅家莊已經(jīng)一家獨大了嗎?”徐望息指著梅影澤說道:“上次也是你護著他,怎么你梅家莊護住的就沒有壞人了?” “徐大老爺這么說是不是也有些偏頗了。”梅木朝站在外面慢慢的說道。 徐望息剛才并沒有看到梅木朝,此刻聽到了他的聲音也是一愣,有些沒趣的摸了摸鼻尖,就沒再說什么了。 梅木朝走上前說道:“既然是小兒信任之人,梅家莊自然也信,若是出了什么事,梅家莊本也不會置身事外。徐兄,別讓靈蕊一直這樣,先讓殊大夫看一看吧。” 梅木朝走上前,將梅影嫣拉了起來,給了殊慕一個眼神之后,示意大家都退出去。 “怎么會又來這處查看的?”梅木朝小聲的問著梅影澤。 “是殊慕提議的,他覺得可能會有所收獲。”梅影澤也沒有瞞著如實說道:“但是我信他,肯定不會是他的。” “信字何其重要,只是為父怕你信錯了人,他日傷了自己的心。”梅木朝說不出什么,但就是覺得殊慕,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不會。”梅影澤堅定的說道。 過了很久夏沐書才從小屋里走出來,這時官府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 “徐小姐被人玷污了。”夏沐書低著頭輕聲說道。 徐彥軒緊緊的握著雙手,就連滴下了血珠都沒有感覺,此刻滿心的怨恨都壓在了心底,只能先看能查出什么。 “徐家主呢?”夏沐書抬頭看了看問道。 “去徐伯母那處了,這件事還不知道怎么說,徐伯母身子本來就不好。”梅影澤搖了搖頭:“先跟我去看看影嫣吧,她剛才昏過去了。” 夏沐書點了點頭,跟著梅影澤離開了,到了屋里先給梅影嫣號了脈,只是氣急攻心吃兩貼藥就沒事了。 “殊大夫,還請見諒,老夫也想問問,為何會想到那處?”梅木朝出聲問道。 夏沐書抬頭看了看,屋里只有梅家的幾個人,便點了點頭走到了桌邊坐下:“只是猜測,因為那處溫湯的位置有些偏,而且基本在使用的都是徐家老爺子。今日老爺子傷了,那處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太會有人去。” 夏沐書緩緩的嘆了口氣:“我本以為人會被囚禁在那處。” 幾人都沒有說話,夏沐書只是坐在桌邊低著頭,深吸了口氣才又接著說道:“其實剛才人多,我有些話還沒有說。” “什么?”梅影澤輕聲問道。 “不知道官府的仵作能不能驗得出,其實徐小姐的四肢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卸下的。”夏沐書深吸了口氣說道。 “你說什么?”梅木朝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靈蕊這孩子受了多大的苦啊。 “而且,她給石頭壓入溫湯的時候,應(yīng)該還是活的,所以她是溺水而亡。”夏沐書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面前的幾人的表情,當時自己剛驗出來的時候,都沒忍住落了淚,更別說這些和她相熟之人了。 “你說什么?”梅影嫣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站在內(nèi)室的門邊問道。 夏沐書并沒有回答這樣問題,因為隨便想想都能想出當時的徐靈蕊有多絕望,沒有了四肢,被這樣壓入水中,完全沒有半點可以反抗的力量,只能悲哀的等死。 “靈蕊做錯了什么,要受這樣的痛苦?”梅影嫣扶著門框滑了下去,梅影韜趕緊上前想要把人扶起來。 “我們一定會幫她報仇的。”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徐伯父他們。”梅影嫣看著梅木朝問道。 “官府的仵作若是驗不出來,還是應(yīng)該和他們說的,不過不用告訴別人,只用告訴徐伯父和彥軒即可。”梅木朝搖了搖頭,看著坐在地上痛哭的梅影嫣,簡直沒法想象,這要是自己的女兒遭遇了這些,此刻的自己會是什么樣的。 “你有什么想法嗎?”梅影澤看著夏沐書問道。 “有一些卻又似乎沒什么。”夏沐書木木的說道。 “你說,我聽著。”梅影澤捏了捏夏沐書的肩膀問道。 “第一就是為何要卸去四肢,第二為何要放入溫湯,今日我們兩會過去其實也算意外,若是沒人去,最近徐老爺子又要靜養(yǎng),那這尸體發(fā)現(xiàn)的時間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第三,為何還要幫她把衣衫穿整齊。” 夏沐書這么一說梅影澤也想起來,確實眾人發(fā)現(xiàn)徐靈蕊的時候,她身上的衣裙都是穿好的。 “這些確實都是疑點,一般會卸去四肢肯定是為了隱藏什么,但是隱藏什么呢?”梅影澤低頭想到。 夏沐書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因為留下的軀干上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