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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瞎扯了,是個男的。”梅祁想到自己剛才憋了出了那句好看,就有些惱羞成怒。 梅影澤活動了下手腳,運氣把體內的毒壓制住,也沒理兩人的斗嘴,避開了三叔的視線,便準備直接去會會屋里人。 夏沐書此刻正悠悠的坐在躺椅上喝茶,其實沒有什么需要準備的,就是單純的想要休息休息,所以每個號之間都會休息半個時辰。 梅影澤一進屋就看到夏沐書光著腳,正在躺椅上悠閑的晃著。腳很白,一看就是男子的腳,可梅影澤還是微微的瞇了下眼睛。 夏沐書閉著眼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卻突然覺出了有些不對,但是面上卻沒什么變化,只是突然出手向著梅影澤攻去。 梅影澤沒想到,眼前之人不只醫術了得,功夫也是十分不錯,若不是自己,就算換成了梅祁,可能都要吃些苦頭。 夏沐書發現對方居然躲開了自己的攻擊,便知道碰到了硬茬,也不戀戰,直接自桌邊捏出銀針擲出,準備趁著對方擋針的空隙施毒。 但看到對方拔劍出鞘,夏沐書卻愣住了,這柄劍,是晝永? 雖然當年梅影澤年歲尚小,并沒有用到這柄佩劍,夏沐書卻在他的房中見過多次,甚至梅影澤還拿給夏沐書把玩過,并和他說起過劍名。 “沐書弟弟,這是我的佩劍,名曰:晝永,父親希望,我的劍代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永無黑暗。” 只這一瞬間的愣神卻讓梅影澤抓到了機會,直接將夏沐書的手扭到身后,壓到了地上,而劍身直插入地,離夏沐書的脖子只有分毫之差。 “聽說,替我醫病還需要伺候公子?看公子的身形,不像啊。”梅影澤將夏沐書的右手緊緊壓在腰部,左手壓在胸下,單膝跪在他的膝蓋處,制住了他全身的關節。 夏沐書看著眼前的劍身,聽著身后的聲音,剛才其實沒有仔細看清來人的相貌,而聲音也聽不出什么,少時的梅影澤還沒有變聲,和現在的聲音肯定是相差甚遠。 “看來公子是不愿,此刻是準備怎么?脅迫于我?”被壓的太緊,就連氣都有點喘不上,夏沐書卻也沒有半分慌張,因為這個人是梅影澤,他就不會無辜傷人。 “就不知道公子是惜命還是好色了?”梅影澤看著半分也不緊張的夏沐書,也是有些好奇。 “你這人著實有趣,我是大夫,你找我醫病,挾持我的性命?我手一抖你不就死了?”脅迫醫者那是真的蠢,他說給你醫就是給你醫了? “說的也是。”梅影澤松開握劍的手,探到衣襟內拿出了個藥瓶,單手取出一粒藥丸直接塞到了夏沐書的口中,捂住了他的口鼻,逼著他吃了下去。 “這樣我們就中了一樣的毒,你吃什么藥,我吃什么藥。” 夏沐書簡直不敢相信,梅影澤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自己認錯了佩劍。這人怎么也不該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還覺得他肯定不會傷了無辜之人,看來有些事確實不能只相信記憶。 “呵呵。”夏沐書冷笑兩聲:“不好意思,我百毒不侵,這點毒我不看在眼里,想比誰抗的更久,那就試試看啊。” 聽到這話,梅影澤大方的松了手,自己確實沖動了,其實本也沒準備動手,卻沒有想到這小大夫的功夫確實不錯。 夏沐書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身白衣此刻臟的可以,就連臉頰上都有一層灰,光著腳踩在地上也有些不適,想到這便轉過頭,恨恨的瞪了眼梅影澤。 只是那恨恨的視線中充滿了打量,看清了臉,雖然這些年一直覺得忘記了那人的模樣,但是當真的再次看見,才發現所謂的忘記,不過是自欺欺人。眼前的人依舊能看出那時的模樣,個子更高了一些,而胸膛也更厚實了一些,相貌依舊出眾,只是比那時更加的銳利,氣度也更加的沉穩。 “公子看上去相貌堂堂,卻沒想到手段這么的下三濫。”夏沐書揉了揉被捏疼的嘴。 “分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梅影澤確實不太會用這樣的手段,何況還是初見之人,但是一看到這個小大夫,就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性子里的那點劣根性就暴露無遺了。 “還真冠冕堂皇。”這意思就是,自己不是好人,所以便能這么做? “醫還是不醫?”梅影澤問道,自己身上這毒確實有些棘手,但是并不是無人能醫,只是時間稍久,而且自己在醫治期間完全不能使用內力。 若是旁人夏沐書早就把人扔出去了,但是對方是梅影澤,雖然覺得他剛才那么對自己,有些難過,可直接讓他離開,這話,夏沐書又有些說不出口。 “好處。”不愿自己落了下風,夏沐書開口說道。 “要多少,我這就差人送來。”梅影澤以為夏沐書是要銀錢。 “不,不,不。那些身外之物我不要,我要人。”夏沐書看著梅影澤聳了下肩。 第二章 梅影澤深吸了口氣,默默的告訴自己,確實沒必要得罪這人:“這樣,你醫好我,我帶你去小倌館挑,贖身的錢我出。” “我這個人呢,也是知道變通的,你這個毒,應該也找旁人醫治過吧。”毒藥都吃下了肚子,夏沐書當然知道怎么治。 “醫治時間頗長。”梅影澤實話實說。 “那不就行了,至少半年,才能清除干凈。”夏沐書奇怪的是,什么人會用這種毒來對付梅影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