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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做了這種事,傅北時是如何看待他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 他將衛明姝從他腦海中趕了出去,繼而將全副心神投注于傅北時身上。 這一回太久了些,久得他恍惚覺得自己的喉嚨將被洞.穿。 傅北時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年知夏,忍不住撫上了年知夏的后頸。 這后頸的觸感滑膩得過分,宛若名貴的絲緞。 須臾,他的右手手指從年知夏的后頸游移到了年知夏的后腦勺,拔.出了插于發髻當中的金步搖,一襲青絲旋即披散了下來。 他一面摩挲著年知夏的青絲,一面感受著年知夏的唇舌,如登極樂。 又過了好一會兒,年知夏才再度嘗到那滋味。 傅北時凝了凝神,匆匆抹去年知夏面上沾染的臟污,發問道:“年知夏,你為何要這么做?” “傅二公子這回慢得很。”年知夏做出了評價后,才反問道,“傅二公子應當很清楚我為何要這么做罷?” “為了能安然留在這鎮國侯府,為了保護家人。”為何不能是為了我本身? 余.韻尚未散盡,傅北時業已被苦悶侵襲。 “傅二公子清楚便好。望傅二公子助我安然留在這鎮國侯府內,并護我家人周全。”年知夏接著含笑道,“就此事而言,男子與女子差不離罷?” 入耳的年知夏的嗓音有些許沙啞,傅北時以右手食指磨蹭著年知夏的咽喉道:“難受么?” 年知夏坦白地道:“難受。” “何苦委屈自己?”歡.愉消弭于無蹤,傅北時只覺得心疼。 并不委屈,我心悅于你。 年知夏悄悄地以舌尖剮蹭著口腔黏膜,縱然不是甚么可口的滋味,他卻已開始懷念了。 他模棱兩可地道:“我是自愿的。” 因為是自愿的,所以不委屈?因為是自愿的,所以不能或不敢委屈? 兄長呢?年知夏是否曾這般取悅兄長? 傅北時倏然挑起年知夏的下頜:“年知夏,你此前是否曾對兄長做過此事?” 年知夏不知如何回答傅北時才好,傅北時以為他心悅于傅南晰,他連“并不心悅”的“叔叔”都愿意伺候,更遑論用情至深的傅南晰了,但傅北時是否會想聽到他未曾做過此事的答案? 傅北時見年知夏遲遲不答,顯然是默認了。 他頓時怒火沖天:“年知夏,年知夏,你……” 他想用最為刻薄的言辭羞辱年知夏,卻又為年知夏的委曲求全而反省。 自己平日里待年知夏太苛刻了么?在年知夏眼中,自己乃是個喜怒無常的小人么? 自己明明答應過要放過年知夏了,還曾答應過要幫年知夏,何以年知夏還用這種法子討好自己? 最終,妒火燒盡了理智,大獲全勝。 他以右手大拇指指甲劃著年知夏柔軟的唇瓣,譏諷道:“嫂嫂技藝不精,辛苦兄長了。” 傅北時大多時候待自己甚是溫柔,年知夏未料到傅北時會這么說。 他索性順勢道:“叔叔若不嫌棄,便讓嫂嫂好好學一學技藝如何?” 傅北時想待年知夏溫柔些,畢竟年知夏是他所心悅之人,他亦想待年知夏殘酷些,誰教年知夏心悅的是兄長? 百般矛盾之下,他松開手,艱難地回道:“再說罷。” 這乃是婉拒罷? 是我表現得遠不及衛明姝之故么? 年知夏追根究底地道:“傅二公子尚未回答我,就此事而言,男子與女子是否差不離?” 傅北時哪里知曉此事由女子做來是何等感受,遂含糊其辭地道:“也許罷。” 年知夏并不接受這個答案:“也許是何意?” 傅北時敷衍地道:“你自己想罷。” 然后,他指了指桌案上頭的茶水:“漱口。” 年知夏乖巧地漱過口,又問傅北時:“是不是很疼?” “還好。“傅北時故意道,“為我處理傷口的大夫便是為你看癸水的大夫。” 左右自己的身份已被傅北時揭穿了,年知夏并不緊張,隨口問道:“傅二公子可向他打聽了我的事?” “打聽你做甚么?你乃是男兒身,來不得癸水,以防我事后查驗,必定并未容許那大夫診脈,只捏造了病情,又請那大夫開了對癥的草藥,且當真服下了由那些草藥所熬煮的湯藥,并未偷梁換柱。”妒意未消,傅北時語氣不佳,拼命地對自己說要待年知夏溫柔些。 “傅二公子猜得不差。”年知夏撿起傅北時的褻衣,為傅北時穿上了。 見年知夏又要為自己穿褻褲,傅北時唯恐自己又生異樣,快手從年知夏手中將褻褲搶了過來,并穿上了。 年知夏失笑道:“傅二公子這副模樣像極了黃花大閨女,是害怕被我辣手摧花么?” 傅北時佯作鎮定:“年知夏,休要妄言。” “我便要妄言。”年知夏擁住了傅北時的腰身,張口咬住了傅北時的耳垂,“傅二公子第一回 為何那般快?第二回卻慢得很,是否生怕被我嘲笑,死命忍耐?” 傅北時并不介意自己被懷疑身懷隱疾,但年知夏不同,年知夏乃是他心悅之人。 他尚未考慮好要如何做,他的身體已將年知夏掀翻了。 年知夏眨了眨雙目,換了話茬:“你想要我喚你‘傅二公子’,‘傅大人’,抑或是‘傅北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