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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寡嫂,性別男在線閱讀 -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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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這些已過去了,勿要再提了。”傅南晰一邊用自己的衣袂擦拭著聞人錚的眼淚,一邊問道,“我昏迷了幾個時辰?”

    “約莫一個半時辰。南晰的身體差成這樣,我還教南晰在冰天雪地中等了那么久,對不住。”聞人錚悔之晚矣。

    “我以為崢兒不想見我,見到崢兒,我才知曉崢兒是在同我鬧別扭。”傅南晰以指尖描摹著聞人錚常服上繡的五爪金龍,“崢兒,你已登基十余年了,不再是小孩兒了。”

    “南晰是在嫌棄我幼稚么?”聞人錚承諾道,“南晰若能好起來,我便不這么幼稚了。”

    “你應當清楚我……”傅南晰尚未說罷,便被聞人錚吻住了唇瓣。

    這個久違的親吻使得傅南晰心生繾綣,但須臾,他又忍不住想除他之外,這雙唇瓣究竟親吻過多少人?

    聞人錚怎么都無法將傅南晰的唇瓣吻得發燙,顯然傅南晰已不喜歡同他接吻了,連給予他的反應都充滿了敷衍,一雙眼睛更是清明得沒有一絲意亂情迷。

    當年,傅南晰明明最喜歡同他接吻了,一有機會,便會環著他的腰身,捧著他的后腦勺同他接吻。

    他一把捂住了傅南晰的雙眼,接著使出渾身解數,欲要教傅南晰主動回吻他,卻并未得償所愿。

    他終是再也吻不下去了,含著哭腔道:“南晰已變心了么?南晰已愛上你的夫人了么?”

    “他呀,倘若我恢復健康,倘若他屬意于我,倘若我并未進宮面圣,我興許會愛上他。”傅南晰柔聲道,“你不是要我與他和離么?為何稱他為‘我的夫人’?”

    聞人錚討好地道:“南晰要是舍不得她,我可將她接到宮中來,與她共事一夫,南晰放心,我絕不會欺負她的。”

    “崢兒不必委曲求全。”傅南晰注視著聞人錚道,“崢兒,我今生今世僅心悅于你一人。”

    聞人錚嚎啕大哭:“南晰,對不住,對不住,對不住……”

    為時已晚。傅南晰本想這樣說,又覺得自己太過殘忍,遂一言不發,只是沉默地為聞人錚擦拭眼淚。

    這眼淚越擦越多,他見得一內侍端了湯藥來,提醒道:“今上,有人來了。”

    聞人錚滿不在乎地道:“管他呢。”

    九五之尊的威嚴已不要緊了,沒有甚么較傅南晰要緊。

    端著湯藥的內侍見今上坐在御榻邊,伏于一病弱公子懷中哭泣,不知所措。

    傅南晰拍了拍聞人錚的背脊:“今上,是湯藥來了。”

    聞人錚登地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從內侍手中奪過湯藥,厲聲道:“你出去,不準打攪朕與皇后。”

    傅南晰聽聞人錚稱呼他為“皇后”,心緒平靜。

    若是換作十年前,他定會喜不自勝,只可惜,他與聞人錚之間隔了十年的歲月,隔了諸多的女子,早已回不去了。

    聞人錚端著湯藥,行至傅南晰面前,怯生生地道:“南晰,我喂你好不好?”

    傅南晰頷了頷首,聞人錚的唇瓣便迫不及待地覆了上來。

    他一松懈唇齒,溫熱的湯藥便從聞人錚口中渡了過來。

    一口又一口,湯藥見底后,聞人錚將藥碗一放,即刻撲入了傅南晰懷中。

    傅南晰擁抱著聞人錚,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聞人錚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傅南晰的鼻息,確定傅南晰并未斷氣,一身的皮rou方才松弛了些。

    兩個時辰后,尚衣局的蔣奉御求見。

    聞人錚接過兩身吉服,命蔣奉御退下,后又輕聲細語地喚醒了傅南晰,并親手剝盡了傅南晰的衣衫。

    傅南晰暴露出來的身體病弱不堪,完全沒有將門嫡長子的影子了。

    他撫摸著傅南晰根根突出的肋骨,摩挲著傅南晰似乎能被他輕易折斷的腰肢,霎時肝腸寸斷。

    他生怕凍著傅南晰,趕忙為傅南晰換上了吉服。

    “南晰,來不及做新的吉服了,這吉服是由父皇當年與母后成親時的吉服所改制的,你勿要嫌棄。”

    “先皇的吉服我豈敢嫌棄?”傅南晰發問道,“崢兒的吉服呢?”

    “我的骨架子較南晰小一些,所以改制了母后的吉服。父皇與母后琴瑟和鳴,我與南晰必定不會輸于他們。”聞人錚瞧著傅南晰被吉服襯得愈發慘白的面孔,泫然欲泣。

    他吸了吸鼻子,當著傅南晰的面褪盡了自己的衣衫。

    聞人錚的身形與當年差不離,較那個將初.夜獻予他的少年長開了些。

    當年,莫要說是不.著.一.縷的聞人錚了,就算是衣冠楚楚的聞人錚,他都覺得誘人至極。

    現如今,他卻在想這副身體到底臨.幸過多少女子?其中是否只有假意,沒有真心?

    聞人錚見傅南晰并未被自己所惑,只能自我安慰道:定是南晰力不從心之故。

    他迤迤然地換上吉服,含羞帶怯地問傅南晰:“南晰,如何?”

    傅南晰坦誠地道:“崢兒生著我最喜歡的模樣。”

    聞人錚面紅耳赤,微微垂首:“待南晰病愈,抱我好不好?我想要南晰了,很想很想。”

    “好。”傅南晰并不認為自己能與聞人錚重溫舊夢。

    入夜后,聞人錚親自服侍傅南晰沐浴。

    聞人錚忐忑萬分:“當年都是南晰服侍我沐浴的,不是我情難自禁地求南晰再抱我一回,便是南晰把.持不住,但南晰現下卻從容得很,是病骨支離的緣故?抑或是我已吸引不了南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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