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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他想起這些,心里也已經(jīng)不再會有什么波瀾了。 要不我也回去看看吧。郁笙想:總歸閑著也是閑著。 他家人的墓地應該是在…… 一個時辰以后,郁笙站在一片平地上,四周有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墳包。 枯黃的草尖長到了郁笙的小腿中央,墳包上也稀疏地長著一些已經(jīng)枯黃了的草。 郁笙回憶著,當年他入門時,似乎是宗門派人幫忙料理了他們村子的后事,給找了處地方立墳建碑。 令郁笙意外的是,這么多年過去,墳地中的荒草早就該長成林子了,甚至被人夷平了作莊稼地也說不得,這里卻還好好的,明顯是有人時常會來打理。 可他們村里的人只逃出來他一個,他不來,誰又會閑心大作跑來這里幫著不認識的墳打理? 郁笙壓著心里的疑惑,一個一個墓碑找過去。 時間過得太久,這些墓碑都已磨碎,碑體斑駁,上面的文字很多都模糊不清,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較大的墳包,碑上寫著“郁氏之墓”,是夫妻合葬的墓,往下寫著夫妻的姓名,卻都是已經(jīng)殘損的看不清了。 村子里好像沒有其他姓郁的,那看來就是這個了。 郁笙往旁邊緊挨著的小墳包看去,這個應該是他jiejie的墓。 早夭的孩子在他們村里本不能立碑,但煥棲宮當時派來的人大概是不懂這些,在墳包前也離了個規(guī)模稍小一些的白色石碑,這上面的刻字磨損得倒是不怎么嚴重,很輕易就能分辨出寫得是什么。 【郁家之子:郁貴】 郁笙愣愣地看著那行豎著的刻字。 作者有話要說: 第079章 鬧鬼 他看了一會兒, 嘆了口氣,心想應該是找錯了,又循著那些墳包繼續(xù)找下去。 找了好幾圈, 也再沒找到碑上刻著“郁”的墳頭。 怪了。 郁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還是回到了那一大一小的墳包前。 他盯著那個小碑瞧,心想難道是刻碑的人弄錯了? 這也說不準, 因為村人盡數(shù)死在了火里,只能靠村中殘存名冊和跟附近其他村的人打聽姓甚名誰再去一一對應上。 正思索著,一旁過來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手里拿著麻袋和鐮刀。 見墓地里有人站著,他慢吞吞走過來, 聲音嘶啞:“可憐吶——這是郁家的墓……這家的兒子最小,才六七歲, 就被大火活活燒死了。” “您是……?” “我是這里的守墓人。” 郁笙偏頭,挑了挑眉, 沒有說話。 “這里有其他郁姓的墳冢嗎?埋得大約是一對夫婦, 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 老人的年紀大約是很大了,他躬著腰,眼珠已經(jīng)有些發(fā)渾,但身體還算健朗。 “哪有其他郁家啊,這片兒就這一家, 哎呦,燒得最慘,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孽, 好在這家的小娃逃出去了, 聽說已經(jīng)有了大神通, 唉——可憐吶, 可能這也是報應吧……”他說著,俯下身,用鐮刀去割地上的枯草,塞進麻袋里。 “報應?為什么這么說?” 老人割草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了郁笙一眼:“小伙子,你哪兒的人?” “路過。” “路過還敢往這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鬧鬼地里來啊?” “鬧鬼?” 郁笙對著墓地掃了一眼,既無陰氣,也無怨氣,風水雖不算多好,但也不像是會滋生陰邪的地方。 老人扔下鐮刀,又去徒手拔墳頭上長著的草,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可不是,都傳了好幾十年了,這地方除了我,沒人敢來!” “為何會傳言鬧鬼?” “膽小唄!”老人用力拔起一顆枯草,緩了口氣,呼出一片白霧,他搓了搓手,手掌上都是老繭:“這里埋得是滸家村的人,村子原來就在這山坡后頭,當年一把大火把村子都燒沒了,只有一個天煞孤星命的小孩逃了出去,四周的人都怕這小孩兒再克到周圍,也都紛紛搬走了。” “后來有人經(jīng)過這片墳地,遠遠地就看著里面有白影飄蕩,嚇得都再也不敢過來——咋了小伙子?你也害怕了?” 郁笙直勾勾地看著那殘損的墓碑,臉色有些發(fā)青:“他們覺得是那個逃出去的孩子克死了村人嗎?” “嗐,都是瞎猜的,不過那事兒確實邪乎,十幾口人,一夜之間讓人都殺了,那小孩兒也是可憐,從小就被人說命中帶煞,是天煞孤星命,親媽不要他,把他塞給了郁家夫婦,也不知道給了多少錢,大冬天的連個棉衣都沒有,天天赤著腳在街上跑。” “郁貴那小子更熊,整天欺負那小孩兒,把那小孩兒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孩兒就去找那對夫婦告狀,但誰家夫婦不向著自己親兒子?久而久之,那小孩兒也不說話了,看著眼神整天陰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唉,要我說這都是報應吶——” “那個小孩兒叫什么?”郁笙平靜道。 “好像是單名一個‘笙’字吧?” “你從哪里聽來的故事?” “故事?”老人詫異地看他一眼,然后笑了兩聲:“我以前就住在這村子的山坡那頭,郁家那可憐的小娃我還見過好幾回嘞,大冬天的把孩子手都凍得烏紫烏紫的,人吶,還是善良一點的好……” 老人按著膝蓋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鐮刀,要去清理別的地方的荒草,邊走邊嘟囔著:“奇了怪了,今年那個人怎么一直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