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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不缺有情人, 但一時間哪兒來那么龍陽之癖?顧潯思量著,一錠黃金在哪兒都不是小數目,尤其對于有意從商的年輕人,甚至可以成為他們發家的成本。 找個男人成親,除了丟面點兒, 并不影響什么。難怪最近新人這么多。 事出有異必有炸, 這商人到底想干什么? “老衲在這兒守了十余年了,也是第一次見那么多新人。”老僧人眼神不太好, 但也猜得出來這兩位年輕人想要問什么,接著道,“那商人有個心上人,是位男子,去得早,他放不下。說是在世的時候多撮合幾對,到陰間好向那人交代。” 多余的故事老方丈沒說,但對兩人的意味劫和藹作答。 沒多久方才從花轎里下來的人便攜著另一位出來了,看上去挺登對恩愛的,對老方丈禮貌行禮后,也對顧潯這對笑了笑。 滿月高懸,夜色已深,那僧人答了他們的問題后又接著提著油燈去打掃了,末了還搖頭抱怨一句,明天人定會更多。 這僧人的確沒什么異樣,西辭又是沒有萬全定論絕不會輕易疑人的人,顧潯聽他的,只走的時候手負于身后捏了張符咒覆在樹上。 兩人才出廟門沒幾步,便從東邊飛來一只紙鶴,是西臨皇城方向傳來的。 玄鶴在紙鶴上說,西臨皇城表面無異,但他發現一處暗閣,打算去查探查探,讓師尊早些休息。 陣法這事兒,牽一發而動全身,以玄鶴的修為,既然找到了可疑的地方,應該能處理妥當,這邊只能先維持住西臨城表面的平靜,按兵不動回了客棧。 * “你好好休息,我瞧著動靜。”顧潯跟著西辭到了門外。 西辭并沒有開門的意思,西臨的東西比中州要復雜得多,說不定中州一事只是個影子。這地方有暗藏的殺機,很危險。 西辭微微偏頭問顧潯道,“今夜可愿住我屋?” “!”顧潯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詫異片刻轉欣喜,“可以嗎?” 西辭微微頷首后開了門。 西辭雖不是盛情相邀,顧潯卻坐立難安了。 一個勁兒坐桌上裝不在意轉茶杯玩兒,余光是不是掃一掃西辭,他在坐著打坐,不知又在查探什么。 顧潯看了會兒人,是真有些困了,打了個盹兒,茶杯差點摔碎在地,被西辭用法術接住了,他眉眼帶些笑意看著他,“怎拘謹起來了?” 顧潯睡糊涂了,“仙君不喜歡我拘謹?” “……”西辭算是失策了。又合上眼繼續打坐。 顧潯趁西辭被他話塞住片刻,走到床邊,坐到了西辭旁邊。 燭火搖曳,西臨像江南,落雨也像,滴滴答答的,滴過青石瓦,節奏敲得像人的心跳。 顧潯側身認真看著西辭,微光柔和而美好,西辭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低垂的眼睫盛著點光亮,氣氛太好,他神差鬼使道,“我好像成親時候等著掀蓋頭的新郎官啊。” “……”西辭合著的眼睫動了動,再靜不下心打坐了。 “你又不搭理我了。”顧潯往西辭那處挪了挪,目光懶散掃了眼四周,最終定格在西辭好看的眉目上,“這只有一張床,我們注定要同塌而眠。” “……”西辭被他撩撥得被迫睜眼,抬手又化出一張軟塌,行動止了顧潯的話。 西臨的雷不算驚天動地,窗邊閃過一剎光亮,雨落大起來。 顧潯朝西辭湊,西辭微微怔了片刻,還是挪了挪,顧潯手忽然伸過來,圈著他,把他逼到床角,“是你叫我來的,你不負責?” “……”西辭叫顧潯來是擔心他有危險,不是想引狼入室! “哄你的,我不做什么。”顧潯又往前俯了俯身,抬手拉過床邊掛鉤,把窗戶關上了,“打雷太吵,我睡不著。” 他與西辭湊得極近后又挪開身子,自顧自自朝西辭化出的小榻上走去,坐上面拍了拍。 西辭溫和抬眼,少年對他一笑,“愿仙君做個好夢……要是夢里有我就再好不過了。” “……”西辭無言,抬手熄了燭火。 驚雷一陣陣的,顧潯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本打算今夜用萬聲枯骨鈴來查查西臨可有炎嶺派來的魔物。 但他選擇了愛情,他怕西辭懷疑他,他不想冒險。 年輕人嘛,色令智昏很正常的。 現在在西辭屋里,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顧潯沒法行動,可又睡不著,又翻了個身,憂心這樣安穩的日子還能有幾天。 雷雨聲分明挺大,顧潯側枕著一臂,卻感覺周圍靜謐得連心跳都能聽清。 “若害怕,同我說。”溫柔的聲音如泉入耳,顧潯輾轉反側時動作已經盡量輕了,可西辭不知為何,也沒睡著。 窗外是落雨驚雷聲,屋內卻安靜曖昧。 這么天時地利,不做點什么……也太不顧潯了。 顧潯想到什么,撐起一只手,拿出折扇,指尖化出點點流螢,流螢一點點散開,尾處的光亮點燃了浪漫,星辰似地繞在兩人中間,柔光剛好夠夠把對方看個清楚。 床榻之間的空隙本就小,如今看來,宛若同塌而眠了。 顧潯抬起指尖點了下離西辭最近那顆流螢,假裝是點了點西辭的眉眼,目光比光亮還柔和,聲音微沉卻好聽,“同你說?你哄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