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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辭未說話。 或許……他根本就不想超生。 顧潯來得晚,也來得巧,剛好聽了這么一句放得放不下。 他腳步滯在城墻拐角。 什么放得放不下?顧潯心里不是滋味。 以往那些芥蒂一瞬翻涌上來,什么墓碑?什么婚書?那個有關(guān)于西辭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小少年,病好了?”顧潯靜下來,見西辭身旁站著個紅冠少年先轉(zhuǎn)過身,生得玉樹臨風(fēng),氣質(zhì)卻浪蕩了些,應(yīng)該是清陵神君的弟子玄鶴。 “這位是鴻宇仙君玄鶴。”西辭也轉(zhuǎn)過身。 “幸識。”顧潯皮笑rou不笑,很敷衍打了聲招呼。 “既然有人來陪師尊了,”玄鶴也察覺出氣氛有些微妙,道,“那弟子便先壓著楚明修回清陵了。” “師尊當(dāng)真疼愛你,把可召喚后山神獸的靈螢都化成珠子給你當(dāng)扇墜了。”玄鶴路過顧潯,目光落在他手中折扇上,忽然輕笑了兩聲,拍了拍顧潯的肩,壓低聲道,“但,有些事兒,師尊不好開口,我這做弟子的,得替他傳達(dá)傳達(dá)。” “師尊的好,是澤被眾生的好。” 顧潯心里一重,擰著眉聽他說。 “朋友,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顧潯就勢鉗住玄鶴剛想收回的手,偏頭與他目光相撞,笑道,“我偏要。” 果真年少輕狂。 玄鶴抽回手,意味深長看了顧潯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顧潯徑直走到西辭身邊,將薄裘給西辭披上,柔聲問,“冷不冷?” “還好。”西辭自己系上領(lǐng)間帶子。 “中州的事兒結(jié)束了嗎?”顧潯也疊手陪西辭立在城墻上。 今夜的風(fēng)格外涼,入了夜尤其。風(fēng)把發(fā)絲吹起些,顧潯眺望著這片山川。 這里的山河漸漸清明起來。 四十九座封印泛著微光,讓他想起了清陵的風(fēng)景。 清陵是他見過最美的地方,和他任何一處的血流成河都不一樣。 那里星空閃爍,山河靜謐遼闊,連蟲魚都是快樂的。 許是氣氛太好,他心里似乎滋生出什么。 他忽然想像西辭守護(hù)這世間一樣,守護(hù)一個人。 顧潯就著涼風(fēng)把自己的思緒理明白,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望著山川湖海,還是蟲魚鳥獸,心里想的……都是那個人。 學(xué)堂匾上的字,白玉欄桿,就連走過的路,聽說的話,都會胡亂牽扯,有關(guān)于他。 那個或許根本無關(guān)于他的墓碑,生生把自己弄得寢食難安了那么久。 顧潯心里嵌進(jìn)了什么東西,在肆意發(fā)芽…… “或許。”西辭也良久才開口,中州的最終事發(fā),病癥可能不在楚明修。 風(fēng)太涼,他偏頭看顧潯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靜養(yǎng)——” “我靜不下來。”顧潯截了人話,側(cè)過身,立在西辭面前,與人面對面。目光被月色染得清澈,他開口,“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 “你問。”西辭平和,微動的秋波藏在很深的眼底。 “北樓后山……是不是有你什么人?”顧潯忐忑問。 “那地方你不該去。”西辭沒怪他,卻也沒否認(rèn)。 顧潯心里一重,感覺希冀被掐滅,他眉頭擰緊,“那墓碑是你所題?那里真葬著你的心上人?!” 西辭不言。 顧潯已懂了二三,自暴自棄似的怪起人來,“其他弟子的問題,你總細(xì)心解答,怎我問你一個,你就不愿告訴我?” “一個故人。”西辭很輕很輕應(yīng)了一聲,道,“早些休息。” 顧潯不走,西辭只先動身回去了。 顧潯哪里還休息得了!心里被什么東西攪得不是滋味,他燥得很,也煩得很。 他恨不得翻了那后山,把那墓里的白骨挖出來看一看,瞧瞧是怎樣一個人,讓西辭放在了心上! 年少的情緒就是這樣,抓到一個人對他好,便恨不得全身心粘人身上。 若兩人之間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顧潯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他就跟在西辭后面,前面走的人波瀾不驚,云淡風(fēng)輕,就他在胡思亂想,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了一通——他是已經(jīng)娶妻了嗎?有孩子了嗎?什么時候成的親?孩子多大了? 艸……可能人家孩子都比自己還大了! 顧潯埋頭走著,煩得很,到了地也沒停下來,直接跟著西辭到了人家門前。 西辭轉(zhuǎn)身正打算提醒,被這人撲了個滿懷。 “!”顧潯一驚,猛然抬起頭來,兩人隔得實在太近,他蹭過人下顎,微熱的呼吸把西辭耳垂帶起一點紅色。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又往前一步,把西辭逼得無路可退,靠在墻上。 他曲腿卡在西辭兩腿間,抬一只手撐著墻,把西辭圈在懷里。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要多不成體統(tǒng),有多不成體統(tǒng)。 他湊近,幾乎抵到人鼻尖,月光掃過西辭長長的睫毛,落進(jìn)清澄的眼睛,顧潯就凝著這雙眼犯了失心瘋,低聲問,“你娶妻了?” 西辭匆匆垂眼,沒看人,身體卻僵硬了些,試圖挪挪,又怕惹火。 “你該回房休息了。”西辭仍舊溫溫和和提醒。 “我還怎么睡得著?”顧潯有些惱,“一想到你孩子都比我大了……我他媽心里硌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