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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穹微怔后直起身:“為何,對他行,對我卻不行?” 玄離也在思索這個問題,隨后似乎想通了,喃喃道:“原來我始終是做不出違背本心之事,虧欠不過是一個借口,實際上我對他終是不同的,或許從初見便是不同的。” 聞言,少穹眸色沉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是么。”似是問也似是肯定。攥緊的拳微微顫抖,而后忽然抓起玄離雙臂,將玄離禁錮在床柱旁:“十三,別逼我。” 玄離垂眸,無喜無悲。 “看著我。”少穹柔聲道,聲音雖柔卻是不容半分反駁。 “十三,我讓你看著我。”說著手上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 玄離吃痛,微微蹙眉。 “我讓你看著我。”少穹顯然已經沒了耐心,見玄離不理笑道,“不愿再看我了是么!可我偏要給你看。” 說著抬手捏起玄離的下巴,強逼玄離抬首,玄離眸中只有淡漠疏離,少穹笑:“本座就喜歡你這個模樣,你越是厭煩我,疏離我,我便越是喜歡。”說著便低首吻向玄離朱唇,玄離想要別過頭,少穹狠狠地捏緊玄離下巴,將要吻到時,“嘔!”玄離胃里翻滾,吐了出來。原來我做不到,不是他,我便做不到。 少穹見玄離眸中竟閃過幾分溫柔,沉聲:“你是不是又在想凜蒼河?” 玄離眸中的溫柔消失,轉為淡漠疏離。 少穹只覺心中刺痛,他了解玄離,玄離只會對真正討厭的人才會這般,不愿多言,不愿多看,眸中永遠是這般淡漠疏離。 “你便這般討厭我?” 玄離沉默。 “就為了一個凜蒼河,一個與你相處不過百年之人。” 玄離沉默。 “無妨。”少穹起身尋來毛巾擦去身上污漬,“我們還有以后的日子,我去換身衣服,稍后再來看你。” 少穹離開,玄離微微動身想要試著行走,然依舊是半步都行不了便跌坐下去,整整一上午玄離都在嘗試,然終是無用,雙腿毫無知覺。 到了正午,少穹端著飯菜行入,看著攤在地上的玄離,心中刺痛不已,攥拳行了過去,疼惜地抱起放到床上。 整整半月過去,無論少穹在與不在,玄離都在不斷地嘗試走路,玄離也未與少穹再說一句話,眼眸也從未落在少穹身上。 再說當日凜蒼河醒來并未見到玄離身影,想著當日是被靈主、魔尊追至此處,當即去了煙汀古道尋上靈主、魔尊。 見凜蒼河來勢洶洶,魔尊直言:“當時我們并未帶走玄離,至于玄離在何處我們亦是不知。” 凜蒼河冷笑:“當日是你們截殺我們,我醒來后就不見了師尊,不是你們又能是誰?” 魔尊冷眸:“凜蒼河,本尊已說過我們沒有帶走玄離,信不信在你。” 凜蒼河眸中顯過殺意:“上古造物之神所造生靈,我曾聽聞過你們的實力,但我也不認為若是舍命一拼便不是你們的對手。” “呵!你當本尊是嚇大的么?”魔尊冷喝一聲,手中已經多了一柄血色魔刀。 凜蒼河雙手結印,整個煙汀古道竟漸漸被巨大墨色棋盤所籠罩,沉聲:“魔尊,如今你可知我是上古造物之神哪件神器了么?” 魔尊眸中充滿震驚:“你不是上古造物之神遺落的鎖靈么?這怎么可能?縱橫千界!上古造物之神融入三分元神所造神器。難怪,難怪你能化身為人,難怪!” 凜蒼河指尖再動竟似要將煙汀古道化為一界,就如曾經的無間血域般。 魔尊眼眸第一次出現驚懼,畢竟縱是他縱是靈主最多也只有五分把握打破這個結界,而他們顯然不能去賭,如今魔尊確實有些后悔了,怨字訣和這位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此時靈主行出開口:“且慢。” 凜蒼河停下動作,靈主:“玄離在少穹手中。” 凜蒼河收起陣法:“少穹?” 靈主看向魔尊,魔尊心知瞞是瞞不下去了,嘆息一聲:“偶然間本尊發現了神界怨神看守怨字訣的力量,幾經追查發現在少穹身上,怨字訣若想入一人靈魂,必然要此人執念最深之際,此刻自身意識最為薄弱,我猜想少穹會被怨字訣得逞當是因為玄離與你的事刺激了他。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把怨字訣分離出,唯有玄離能夠做到,我這才同少穹用一場仙魔爭斗作為交易。當日靈主本意是想將玄離帶回來,但聽了我的意見后選擇將人給了少穹。這回真是沒有半分隱瞞了。” 凜蒼河沉默,良久開口:“如何除去怨字訣?” 聽凜蒼河如此問,竟似乎有幫忙的意思,魔尊面上有了幾分喜色,畢竟有一個有朋友總比多這么個敵人要強得多。開口說道:“滿足少穹心中最大的愿望,此時少穹執念便會減弱,而怨字訣也就沒那么堅固了,再將這枚玉佩交給少穹便可。” 凜蒼河接過玉佩,魔尊剛要道謝,凜蒼河沉聲:“我不是要幫你,只是不想師尊和個變態待太久。” 看著凜蒼河離開的背影,魔尊心下失笑,變態,看得出凜蒼河是十分厭惡少穹。同時眸色漸漸沉重,因為比起少穹這邊不久玄離還要再受玄真一通折磨,這事若是讓凜蒼河知曉怕是不好解決呀!唉!怎么偏偏便是玄離呢?隨便換個人能少多少麻煩。 靈主看出魔尊擔憂,開口:“無妨,是玄離自己允諾的,況且縱然會有些麻煩,但也并非不可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