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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幽魂閣的密庫并非這么容易就潛入的,之前凜蒼河曾經交代過無論何處,只要玄離想入便不得阻攔,但是卻沒有想到玄離竟然潛入了密庫,還與當時看守密庫的人交了手,之后看守密庫之人便更換了,而之前那人已經消失,由此眾人便知曉閣主的意思,紛紛配合玄離,假做沒有發現。 玄離看著滿屋子的資料不禁小聲抱怨:“也不知是誰教給他的這個破習慣,就不能給這個書籍分個類別么,我這都找了整整半個月,還沒翻完五分之一。”說著便又開始找,找了許久不禁拿著一本資料扶額。 “玄離神君想找什么,可以告訴我,我可幫你找。” 忽來聲音,玄離不禁一驚,資料掉落,凜蒼河及時接住遞給玄離。 玄離訕笑兩聲接了過去,然剛拿到資料,凜蒼河忽然握住玄離手將玄離禁錮在書架,在其耳邊邪魅道:“玄離神君不請自入是不是有些失禮呢?” 玄離抬手輕拍了拍凜蒼河頭:“乖,別鬧!為師在做正事?!焙髵昝?,將資料放回。 凜蒼河怔怔地站在一旁滿臉挫敗,一點都不心動么?而后撫了撫自己仍然狂跳的心,隨即猛然想到什么,抬眸緊張地看向玄離:“師尊在做正事?” 玄離還在找資料隨意點首。 凜蒼河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沉默良久:“師尊是如何知曉的?什么時候知曉的?” “初次醒來,你將小rou松交給我,我就發現他是小青蛇幻化的,便猜出了些許。再者便是你頭上的紅簪,我曾將少穹給我的紅簪給了你,而也虧你多年都帶著。第二次醒來時,之前記不清的事已經全部都記起了,便認出了你頭上那支只有蒼河才能有的紅簪化身慕容凜的你。來到幽魂閣后,看到同樣的紅簪,心中幾分訝異,難道少穹當年不止打造了一支,畢竟同一個人的氣息怎么會相差如此之大?!后來和你一起用飯,那飯食的味道,我便覺得應該是你,之后邀你切磋,無論你如何改造,蒼梨畢竟是我鍛造的仙劍,此時,我已肯定慕容凜與幽魂閣閣主均是一人凜蒼河,而少穹當年確實不負我所托救下了你,但卻有意瞞我?!?/br> “師尊既然知曉是我,為何還要假裝不認識我?”說著凜蒼河摘下面具,抬步行向玄離。 玄離并未注意到變化,繼續道:“你既然不愿與我相認,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我便配合你?!?/br> “那師尊如今為何又要與我相認了?” “這不是無意說漏嘴了么?!毙x笑笑回身,然一回身直接撞到凜蒼河身上,“你什么時候到我身后的?” 凜蒼河雙手微微用力將玄離按在書架,沙啞道:“師尊,一千年了,我不想再忍了!” 玄離聽著凜蒼河厚重的呼吸聲,疑惑道:“不想忍……嗯……” 玄離大驚,凜蒼河竟直接吻住了自己的唇。抬手便要擋開,凜蒼河似早已料到,兩手強硬地握住玄離的手十指交叉,身上用力直接將玄離禁錮在書架上,同時吻得更深。 因用力過大,書架傾斜倒下,玄離亦向后倒去,凜蒼河察覺忙抬手將玄離攔腰抱回,玄離趁此機會推開凜蒼河閃身退出數步。 凜蒼河方要再動,玄離沉聲:“別動!”凜蒼河依言。 此刻玄離腦子轟轟作響,整個人都是混亂狀態。蒼河剛在做什么,他吻我!他竟然吻我!他喜歡我!他不是喜歡美女么!不對不對,我是他師尊,是師尊呀!他這是欺師滅祖!嗯!他是千年前便喜歡我了還是因為千年前那件事受刺激了!不對!千年前他看我的眼神就有問題!我擦!我拿他當徒弟,他竟然想睡我!不是人家收徒弟都那么省心,我怎么收了這么個倒霉孩子!玄離玄離你清醒點,不過被徒弟親一下沒什么的,自己家的也沒吃什么虧不是!我擦!蒼天,不待這么整人的!自己養大的怎么養成這樣了,是不是之前受太大的刺激了,我擦,怎么會這樣,不對不對,我現在是不是該有個反應,給他一劍,不行,我那可是道器,一劍他就沒了,抽他,對,話本里都是這么寫的!想罷上前抽了凜蒼河后腦勺一下,而后閃身離開。 凜蒼河看著玄離臉色陰晴不定,隨后眸中堅定向自己走來,本來以為會是什么懲處,結果玄離給了自己后腦勺一下,還怕打疼自己,不禁噗嗤笑出了聲,后抬手留戀地摸了摸自己的唇邪邪笑了。 之后幾日玄離都有意地躲著凜蒼河。 這晚,玄離躺在床上一閉上眼便是之前那一幕,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此時凜蒼河敲門柔聲問候:“師尊,你睡了么?”玄離沉默,大氣都不敢喘。 “師尊?你睡了,那我便走了?!?/br>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玄離等了片刻確定沒有聲音了才起身小心地開門查看,然門剛開,凜蒼河便強行走了進去,將手中端著的飯菜放在桌子上:“師尊,你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用飯了?!?/br> “哦,嗯,為師早已能夠辟谷了,你出去吧?!?/br> 凜蒼河給玄離盛湯的手頓了頓:“師尊,過來吃飯吧?!?/br> 玄離蹙眉:“你出去吧,為師自會用,稍后為師會自行收拾,你早些歇息便可,不必管我?!?/br> “師尊這是要與我劃清界限么?”凜蒼河喃喃開口,聲音無限落寞,“千年前師尊便將我拋棄,如今師尊又要將我丟得遠遠的,果然師尊心中終是厭惡我的!也對,我這樣的人本就不祥,已然害了師尊一次,師尊想要遠離我也是對的,更何況如今我修行修得鬼氣森然,不人不鬼的樣子,師尊疏遠我也是人之常情,果然如我所想,就是害怕師尊再次拋棄我,我才一直不敢以真面目見您,不敢與您相認……”說著起身抬腳行向門外,每一步都行得格外悲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