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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蒼河心下有些愧疚,抱歉,當下的局面的確離不開你。開口說道:“那便勞煩你去倉夷山在暗中護著玄離神君。” 血影閃身離開,凜蒼河嘆息一聲看著地上垂落的尸身。看得出血影恨你至死,但也看得出血影殺了你并不好過。在他心中或許有那么幾分不想你死。既然如此我便代他做一做吧。說罷抬手一掌夕離便被黃沙掩埋。 “夕離,你的扇子不錯,給我吧!” “夕離,你的這身衣衫好看,給我吧!” “夕離……”眼前一個少年不斷地搶走夕離的東西,直到后來這個人將夕離的親人、尊嚴一一搶走,那日少年踩在夕離的頭上冷笑:“記著,想要的東西要靠搶,因為別人不會白白給你。” 夕離眸中閃過一絲狠戾。我記下了! 不久之后,夕離立在山崖頂上,平靜地看著失足跌落山崖的少年。自此以后,凡是夕離看上的東西都會用盡手段搶過來。 只是從未有人告知他,有些是要用心去換,是搶奪不來的。 …… 少年鮮衣怒馬,回首爽朗大笑:“雪溟,你若再慢些,可就輸了!” “你慢些,輸贏無妨,仔細別摔著。”少年身后一身碧水錦緞的男子一臉擔憂勸道。 身邊一雪衣少女笑笑:“傅哥哥,你還不知道夕離哥哥,最是膽大,馬術也是一等一的好,放心吧,摔著誰也摔不著他。” 一刻鐘后,三人都已到達了終點,翻身下馬,將馬交給仆從,在林間隨意走著。 夕離抬手隨意搭在傅雪溟肩上:“雪溟,這一次你可又輸了,我們可是說好的,輸了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傅雪溟向一旁側身,躲開夕離的手,沉眸不悅:“怎么還是沒大沒小的,說了多少遍了,要喊我傅大哥。” “不過比我大五歲而已。”夕離悻悻收手,一臉不樂意,“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是輸了。” “答應你便是,說罷,什么要求?” 夕離嘴角微勾:“此后,你同蕓兒一樣,喊我夕離哥哥。” 聞言,一旁雪衣少女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夕離哥哥,你太壞了,你這簡直是要傅哥哥的命呀!” 傅雪溟臉瞬間黑了,夕離見狀:“那不若這般,你喊我一聲便可。堂堂傅家少主應該不會食言而肥吧?”說著低首仰頭看向傅雪溟。 傅雪溟推開夕離,氣惱道:“喊便喊,有什么了不得的。” 夕離眸中笑意更深,看向傅雪溟,傅雪溟咬牙攥拳:“夕離……哥……哥!” 夕離滿意應聲:“唉~,在這呢。” 傅雪溟滿臉憋得通紅,也不知是羞還是惱。 夕離見傅雪溟這個模樣,不知為何,心上仿若被什么撓過一般,一時竟有些癡怔。 “夕離哥哥,夕離哥哥!夕離哥哥?”三聲呼喚,夕離才回過神看向蕓兒,“有事?” 蕓兒甜甜笑道:“夕離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喊了你好幾聲才理我。” 夕離笑笑,蕓兒嘆息一聲:“罷了,夕離哥哥,好看么?送給你的。”說著將一捧花遞給夕離。 夕離接過:“好看,謝謝蕓兒了。” 兩人說話間,遠處一絕美少女緩緩行來,宛如畫中行出的仙子般,遠遠向三人招手。 蕓兒嬉笑的臉瞬間沉了下去:“這個煩人精怎么也跟過來了,真是討厭。” 夕離溫和笑笑:“蕓兒,這樣可不禮貌喲!” 蕓兒悶哼一聲:“夕離哥哥,你不知道,他便是與傅哥哥指腹為婚的江家嫡女江燕燕,傅哥哥因為這婚事經常悶悶不樂,可她還總是陰魂不散的。” “雪溟的未婚妻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去瞧瞧。” 江燕燕江家嫡女,與傅雪溟指腹為婚,但家道中落,如今前來投奔,傅家主有意讓兩人年底成婚。 成婚前,江燕燕需回江家接江家長輩過來,一去便是一月,夕離夕家次子,五年前長子夕羽不慎墜崖身亡,如今也便成為夕家少主。此次是隨父親尋傅家有事相商。蕓兒本名傅蕓,是傅雪溟的堂妹。 江燕燕行到傅雪溟身側:“傅哥哥,一月不見,你消瘦了些。” “做作。”傅蕓小聲嘀咕,“傅哥哥明明就胖了好么,你不在,他吃好睡好。” 傅雪溟禮貌點頭:“你一路辛苦了。” 江燕燕搖頭:“只要想到就快要嫁給傅哥哥了,燕燕便不覺辛苦。” “這位便是雪溟的未婚妻子?”夕離細細打量,贊道,“明眸善睞,白玉無瑕,雪溟,你福氣不小呀!” 江燕燕似是有些害怕,向傅雪溟身邊靠了靠,夕離忙賠禮:“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小姐,在下雪溟的朋友,夕離。” 江燕燕裊裊一禮:“夕公子好。” 傅雪溟對江燕燕道:“你才回來,一路奔波辛苦,該多歇息才是,我送你回去吧。” “嗯。”江燕燕輕輕頷首。 傅雪溟又對夕離、傅蕓道:“夕離,你帶蕓兒走走,記得早些回來。” 傅蕓剛要說好,夕離卻道:“果真是重色輕友呀!見了美人就不要朋友了,真是傷心。罷了罷了,沒有玩的興致了,蕓兒一起回去吧。” “哦。”傅蕓一臉不高興,都怨這個煩人精,一回來就纏著傅哥哥。 “嗯,只有三匹馬。這可要怎么分呢?江小姐,你的馬呢?”夕離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