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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凜不舍地撫了撫棺木,眸中極盡溫柔,隨后轉身,眸中再無任何感情。 方入天璣宮,東方闕便迎了上來,緊鎖著眉。 見東方闕一臉愁容,慕容凜眸色微沉。看來玄真已經收到人到我手里的消息了。開口問道:“出什么事了?東方師兄怎么這副表情?” “我本以為重陽后這么久了玄真都無動作,事情已了結,卻沒想到,玄真早上派南宮祎過來,強迫賀蘭師兄去喝茶,大師兄與上官師兄擔憂便一起過去了,這都一上午了還沒回來。”東方闕憂心道,“我正想著要不要去流丹蜃境尋你一起過去看看,你便回來了。” “師兄不必憂心,玄真即便想要對咱們天璣宮下手也絕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看著東方闕愁容不減,慕容凜笑笑:“罷了,師兄既不放心,我便隨你過去看看。” 天樞宮 謝林行入室內:“師尊、南宮師兄,慕容凜到了。” “祎兒,將人請到內廳,那幾個天璣宮弟子喝了一上午的茶也當喝好了。”玄真看向南宮祎淡淡道。 “是,師尊。”南宮祎將慕容凜帶入內廳,后至旁廳:“諸位師弟,這茶已經喝了一上午了,想是已經喝好了,南宮送你們離開。” 出了天樞宮大門,東方闕忙迎了上去:“大師兄,你們沒事吧?” 南宮祎笑道:“看東方師弟說的,這里是天樞宮,南宮玥又是我的堂弟,我南宮世家下一任家主,在這里能有什么事。” 東方闕確定眾人無事,才看向南宮祎:“慕容小師弟呢?” 南宮祎冷笑:“你們大可放心,以他的修為,這天樞宮還不能把他怎樣。” 賀蘭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世間真正害人的……” 東方闕打斷:“上官師兄,你同賀蘭師弟先行一步,我與南宮師兄在這等著凜師弟。” 東方闕語氣十分嚴肅,弄得上官訣都有一種慕容凜在的感覺,不自覺地怔怔點頭,拉起賀蘭軒回往天璣宮。自從重陽比武后,東方師弟就越發瘆人了。 東方闕看向南宮祎:“玄真找小師弟到底是為了什么?” 南宮祎蹙眉:“東方師弟與其擔憂慕容凜倒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畢竟以慕容凜的心機,誰能害的了他?你們以為慕容凜入天璣宮指導你們真的是為了你們么?真是天真,他可不像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南宮玥抬眸:“你什么意思?慕容小師弟怎么不簡單了,你是說他還另有身份?” 南宮祎嗤笑一聲:“世間之事太多巧合碰巧地湊到一起便不是巧合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尤其是我的好堂弟,你自己被賣了給人家數錢無所謂,可別把南宮家給賠進去。這是我給你最后一句勸告,離慕容凜遠些。”說完轉身離開。 南宮玥:“東方師弟,南宮祎這話說得不清不楚,你說小師弟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布局。現在想想,重陽比武那日我們明明可以再打壓玄真的,明明可以逼迫玄真低頭!但他卻在關鍵時刻妥協了。確實有些奇怪。” 自然有其他布局,甚至百年前入天璣宮到如今的重陽比武都不過是他布局中的一部分,真正的局現在才開始。入虎xue擒虎子。以你的性子若是知曉了怕是直接攪局。雖說你是我的大師兄,如今我也只能先糊弄一下了。東方闕點首順著南宮玥的話說道:“小師弟花費百年布局重陽比武卻草草收場,雖說有一部分原因是為形勢所迫,但以我們同小師弟相處這么久來看,小師弟的布局不可能這么簡單便被打破,不過無論小師弟為了什么,可以肯定絕不會害了天璣宮。而小師弟不同我們言明,就說明我們知曉了也不會有什么幫助。” 南宮玥點首:“時候到了,小師弟必然會同我們說的。不過,另有一件事我需要同東方師弟言明。” 東方闕看向南宮玥,南宮玥低聲道:“賀蘭軒或者上官訣兩人或許有人是他宮的內應。” 東方闕笑笑:“此事早在重陽報名時我便猜出了,當時的阻礙太過巧合了,我便懷疑是有人同玄真報信,大師兄本是天之驕子實在沒有必要做這么多,因此只可能是我、賀蘭軒、上官訣與小師弟了,小師弟本就是布局者不可能自己拆自己的局,再排除我自己就只剩下他們二人了。但具體是誰還需要試一試才知曉。不過師兄是怎么知曉的?” 南宮玥聽完東方闕的分析,一臉震驚,同時又有些羞愧,這么簡單自己竟都未看出來,開始時還對小師弟的話有所懷疑。開口答道:“小師弟提醒了我,我便用仙劍品質試探,我對上官師弟說是上等水屬性,對賀蘭軒說是上等火屬性,而比斗時東方駟清楚的說出上等仙劍,我這才確信。” 東方闕扶額,抬手拍了拍南宮玥肩膀:“大師兄,日后若是有疑惑的事可以直接來問我,若有什么行動也要先同我商議之后再為。你這一招棋著實下得很臭。首先憨師兄的性格本就藏不住事,你同他說了就等于告訴了所有人。但憑這是不能確定的。不過你真該慶幸憨師兄憨得徹底,萬一他把屬性也抖摟出去,那你不僅抓不到內線,還會打草驚蛇。而且東方駟會否提到也不確定,你總不能開口去問。” 南宮玥聽東方闕如此說,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是我魯莽了。” 東方闕笑笑:“也不怪師兄,師兄是個重情之人,乍然聽見朝夕相處的師兄弟中有人并非真心并不相信,急于想要證實小師弟的話是錯的。但大師兄,有時候有些事不是我們不去接受便不存在,尤其是未來要繼任家主的你,重情不差,但太過重情反倒會出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