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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慕容凜眸中泛起幾分笑意,輕輕抬手,手中竟是一顆枉生果。梼杌見狀忙轉(zhuǎn)掌風,生怕傷了這枉生果。 南宮玥怔怔地看著眼前變故,不明就里。 消息果然沒錯。慕容凜眸色明亮收起枉生果:“看來前輩肯同我們一談了,晚輩慕容凜,身旁這位是晚輩的師兄南宮玥。” 梼杌微微蹙眉:“直言。” 還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慕容凜笑笑:“聽聞前輩多年來一直在尋一位故人。這人貌似是神霄境的,神霄境之人壽命短暫,千年便可輪回十余次,但若有了這枉生果,莫說十余次便是輪回個千八百次,想找到也不過須臾之間!” 不用慕容凜說明,梼杌也知曉這枉生果的作用,這也是梼杌急轉(zhuǎn)掌風的緣由。 此時此刻,南宮玥才稍稍安心,原來慕容小師弟并非是要跟梼杌硬拼而是交易。難怪從開始到如今都這么有把握。不過他是從和得知梼杌心愿又從何得到這枉生果,小師弟的身份可是越發(fā)神秘了。 慕容凜繼續(xù)道:“晚輩來是與您做交易的,用這枉生果來換您的一枚獠牙。您當清楚這個生意您并不虧,畢竟這枉生果天底下怕是唯有這一顆了。當然,若是您打算硬搶,晚輩自然不是您的對手,但將這枉生果毀掉,晚輩還是有把握的。” 梼杌自一看到枉生果開始便想過硬搶,如今聽慕容凜這么說也知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枉生果莫說毀去便是稍有損傷都不是梼杌愿見的,當即放棄這個打算。況且慕容凜所要不過一顆獠牙而已,梼杌當即應允:“好,本座與你交換。” 說完幻化為本相斷去一顆獠牙交給慕容凜。 慕容凜接過:“前輩果然痛快。既如此,便當是與前輩交個朋友,慕容再送前輩一份禮物。” 說罷將枉生果交給梼杌的同時拿出一條金色長繩:“此繩名牽絲引,只需將要尋的人、物相關的東西系在繩上,便可得到指引,但只能用一次,還望前輩慎重。” 梼杌接過牽絲引道了句多謝。 慕容凜拱手:“另外,晚輩還想借您這里煉器,不知前輩能否行個方便。” “可。”說完梼杌轉(zhuǎn)身。然在轉(zhuǎn)身之際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慕容凜一眼。若我所記無誤,枉生果唯有無間血域藍御魔尊才有,傳聞誅一人心可得一果。然藍御魔尊幾千年前已經(jīng)被誅殺,枉生果更是悉數(shù)毀盡。如今枉生果再出,這世間怕是不太平了。 梼杌走遠后,慕容凜將獠牙交給南宮玥:“南宮師兄,可以開始煉器了,這梼杌獠牙上修為至少五千年乃至更久,煉化需要一段時間,回天璣宮我擔憂會有意外。便在此處,我為你護法。” 南宮玥此刻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雖說手有籌碼,但畢竟交易的對象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的梼杌總還是有很多風險,卻沒想到竟然這么順利。怔怔地接過:“難怪師弟如此有把握,原來如此。只是師弟如何知曉梼杌需要,這枉生果又是什么?” 慕容凜沉默。 南宮玥純粹只是好奇,但見慕容凜不搭話,以為慕容凜誤會自己是對他有所懷疑,忙解釋:“師弟,我只是好奇,絕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單純地好奇。” 慕容凜方才沒搭話,只是在想梼杌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心中有幾分不確定梼杌是不是已經(jīng)識出自己的身份了,畢竟是上古的兇獸。不過隨即又覺得梼杌性子寡淡最不愿多事,縱然知曉了也不會對自己的計劃有什么影響,也便釋然了。 如今聽南宮玥如此說,心下不禁嘆了口氣,我在這些孩子心里倒底是樹立了個多小氣的形象。無奈笑笑:“師兄不必解釋,我知曉。之所以不回師兄,一來,是因為此事不用多說,時機到了,師兄自然便知曉所有前因后果。二來,此事說來話長,關乎的是梼杌的一段往事,我們著實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現(xiàn)下緊要的是煉器。” 南宮玥現(xiàn)在早已不關心梼杌的事了,心下道慕容凜沒有誤會便好,連連點首。 若慕容凜知曉南宮玥此刻心里的想法,怕是又要扶額嘆息自己怎么就樹立了這么個形象了。 其實慕容凜也挺冤的,明明沒發(fā)過一次脾氣,與天璣宮眾人相處時十分親和友善。但南宮玥幾人實在是太在乎了,也因此變得更為謹慎了些,就好似凜蒼河當時方入天璣宮與玄離相處時一樣。甚至比那時更甚,畢竟慕容凜沒有教導幾人的義務,而幾人起初也確實對他有過疑慮。 入夜,獠牙煉化將近三分之一,慕容凜看向南宮玥眸中滿是贊許。不得不說南宮無上的眼光確實不差,這南宮玥的天資果真少見。不過天階,五千年上古兇獸獸骨,一日竟可煉化到如此程度,當真不同凡響。嗯……不對。 密林周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慕容凜抬手召出玄器莫梨,同時結(jié)下護陣護住南宮玥,斂眸沉聲:“既然來了,現(xiàn)身吧!” 一聲過后,一龐然大物自密林中爬出,慕容凜細看了看才看出竟然是一只全身赤紅的巨大螞蟻。隨即便見若干紅蟻爬出,前排體型與這只相差無幾,后面依次減小,能夠看見的便有數(shù)萬只之多。 紅蟻冷眸掃向慕容凜:“交出梼杌獠牙與這人,本座可放你離開!” 慕容凜:“呵!放我離開,怎么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是說我的天資還比不上這小家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