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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你*大爺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能打過你,到時候,老子要把你剁成泥,扔糞坑喂蛆!不對不對,老子還要將你整個宮殿都他么地炸為平地,然后做成茅廁,天天讓你泡糞里!藍衣,我草你全家,你這個傻……叉……草,藍衣,你他么有能耐就一輩子綁著我,你松開我,我他么砍死你……你就是個大……傻……叉……” 這樣的玄離,藍衣還是第一次見,只覺有趣,笑笑:“十三,你罵人的樣子怎么也這么可愛。” “可愛……你……大爺,草,你他么給我解開……,你看我不砍死你……” “看來我這是真把你逼急了,修養這么好的人都爆粗口了。” 藍衣笑笑后柔聲道,“可縱然如此,我還是不能放開你,尤其是這半年失去你的消息,讓我明白這一輩子我是離不得你了。你可知,若再尋不到,我大概就真的瘋了。”說著緩緩低首,玄離怒:“你敢!” 藍衣忙停身,不能,不能,我要忍耐,再逼迫……便笑道:“你在想什么,我是要給你解除禁術,還是你心里其實有些期待?” “我期待個鬼!”話方落便覺身體禁術已解,可以動了。 幾乎是一瞬間便召出蒼梨刺向藍衣,藍衣也似早已料到,瞬間閃身躲過:“你若還是這般,我可只能把你綁起來了。” 玄離收劍,這事藍衣的確干得出來。 藍衣小心靠近,剛走了兩步。便迎來玄離怒吼:“滾!有多遠滾多遠!” 見藍衣還不離開,玄離沉聲:“你不滾,我滾行了吧!”說著便要出門。 藍衣忙道:“我,走,我走,我離開。”趕忙退離。 藍衣走后,玄離一個人無力地坐在桌案旁,想著今日的事,表情十分豐富。 就當被狗啃了,被狗咬了難不成還咬回去?大老爺們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別想別想,麻蛋!怎么會這樣?明明不該放松警惕,明明不該!他那種人哪里會輕易放過你。玄離,你就是個大傻叉!玄離扶額。以后怎么辦,這個王八蛋他能放過我?他來強的怎么辦?草!為毛就打不過?再過一千年試試,保準能把他綁起來揍一頓,草!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過,還他么天天惦記著上我,我他么是一個大老爺們呀!我他么喜歡女的呀!我他么還幻想未來找個美麗善良的女修士結為仙侶呀!就這么……就這么。 玄離越想越惱,倏然抬掌,一掌轟碎了桌案,聽見巨響,藍衣瞬間閃身入內,握住玄離手滿臉關切:“有沒有傷到,是不是很疼!你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出氣呀。”查過無礙才不舍地放開。 藍衣方才雖退離但并沒有走遠,心知自己這半年來攢下的怒火思念全在見到玄離那一刻發泄出來,這會兒又有些后悔,畢竟這種事一時很難接受,生怕玄離一時想不開,便悄悄在門外,聽到巨響趕忙入內。 “藍衣,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將我束縛在身邊,除了讓我更厭惡你,沒有任何意義。”玄離正色道,“你放我離開,或許我們還是朋友,別讓我們最后成為敵人,好么?” 藍衣手上一顫,心知玄離這話是認真的,可縱然如他所言,縱然最后玄離忍耐不了成為自己的敵人,藍衣也不愿放手。 轉言道:“這半年來你每日便只吃些野果子,今晚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給你吃,瞧我,你喜歡吃什么我都知曉,我便將你喜歡吃的都給你做一遍吧。” 玄離:“你不要故意岔開……” “十三,我說過,你不要逼我。”藍衣沉聲,“還是非要我把你睡了,把你綁起來,你才能老老實實的,若非要如此,我也不介意施為。” 玄離沉默。 就這樣,兩人別別扭扭地相處了一個月,玄離的氣也消了些。 這日,早上用過飯,藍衣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你老這么在屋子里悶著也不是個事,我特意請了藍域有名的戲班過來,你想不想過去看看。” 玄離這人最怕悶,但現在比起悶,玄離更擔心自己的清白,因此為了避免和藍衣撞上,整日吃完飯便將門反鎖,這會兒藍衣忽然這么說,玄離不禁懷疑藍衣又有什么陰謀,二話沒說,直接拒絕。 藍衣也有些氣惱,把碗筷放下,不悅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日防夜防的,若是我真想,就這么一個破門能防得住?十三,我不動手是尊重你,但你別逼得我尊重不了你!” 藍衣與玄離相處這一個月,藍衣的確沒有半分動作,對玄離更是百倍順從,如今也是逼急了才這么說話,話一出口,藍衣又有些后悔。 卻不料玄離竟然答允了。玄離也看得出藍衣這會兒是真的怒了,萬一自己在這么下去,藍衣別真的……便趕忙答應了。然而玄離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應允瞬間讓藍衣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對玄離不能光服軟,這人得軟硬兼施。 玄離隨藍衣到了空曠的演武場,演武場臺上已經被裝飾成戲樓,臺下擺了不少椅子,已經坐下不少魔兵。 藍衣帶著玄離走到最前排,舒適坐下,對云引道:“開始吧。” 云引了然。不久,好戲開鑼。 第一出戲名《鳳求凰》,講述的是兩個地位懸殊的戀人摒棄世俗束縛,同沐生死,最終在一起。臺上之人唱得十分賣力,也十分感人。臺下玄離也有些觸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