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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帶你不薄,為何如此待我?” 管家:“因為我想做這魔宮宮主,上面總是有個人壓著,心里總是不舒坦。另外,不妨告訴你,我本來也不是你們藍域的人,我的任務就是尋到時機殺了你。臥底這么些年,你事事謹慎,半點機會都不留給我,本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要在藍域魔宮當個管家了,卻想不到,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凡人,哈哈……” 藍域魔尊:“你是誰的人?” “誰的人還重要么?你只要知道,我是殺了你的人就夠了。”管家滿臉得意。 然下一秒便笑不出來了,只見藍域魔尊竟然起身,看小丑一般地看著他。 “怎么可能?”管家一臉茫然,“中了寒蛇草,怎么可能還站得起身?” “我就說你的藥不靠譜吧!真是,這下咱倆都得死在這 !”玄離出口責備。 管家:“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寒蛇草不可能失效,就算是鬼寅魔尊都動彈不得,怎么可能對藍域魔尊失去作用?” 玄離一臉驚異:“你竟然能拿鬼寅魔尊做實驗?你膽子倒是不小。” “我本來……”話方說到這,管家忽然察覺不對,看向玄離:“我倒是錯看了你,你對藍衣的情誼也不過如此。如今見藍域魔尊待你好,便把藍衣忘得一干二凈了,竟然聯合藍域魔尊一起算計我。” 玄離攤手:“自己的藥不靈,還賴在我身上,你愿意怎么說便怎么說吧。不過你若不信我,不妨讓我拿劍在你身上劃個小口,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竟真向前走了一步。 藍域魔尊見玄離這個樣子不禁扶額,這人還真是同從前一般不著調。不過藍域魔尊也不能真的讓玄離走過去,萬一讓管家傷到可不是他愿見的。 在玄離踏步之余,藍域魔尊已經閃身過去,將玄離護在身后,有些無奈:“好了,別鬧了。” 玄離一怔,倒是難得地聽話,竟真的老老實實地立在藍域魔尊身后。 藍域魔尊看向管家:“我既然敢有弱點,我的弱點必然也值得我有。” 管家怒目看向玄離:“果然就是你出賣我?為什么?” 玄離不答,管家惱羞成怒,抬掌便襲向玄離:“你該死!” 而藍域魔尊更早一步擋下管家掌風,兩人開始相斗,玄離則退到一旁:“你們打吧。” 不過十招管家便已戰敗跪身,滿臉不甘心。 藍域魔尊對旁邊魔兵道:“嚴刑拷打,勢必問出他背后之人。” 魔兵方行了一步,管家便被人一掌拍死了,隨后便見鬼寅緩緩行出:“如此叛徒,藍域魔尊還留著作甚?” 藍域魔尊眸中閃過殺意,面上笑笑:“鬼寅魔尊說的對,如今留著確實沒什么用處了。只是今日鬼寅魔尊倒是很閑,怎么來藍域了?” 鬼寅笑笑:“來做件我該做的事。”說著抬掌轟向藍衣墓xue,一瞬藍衣棺木便被轟開,旋即轉身離開,悠悠道:“藍域魔尊,我倒要看看你的弱點是不是還會護著你?” 藍域魔尊還沒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棺木,只見玄離正看著棺木發呆。 棺木中早已沒了藍衣的尸身,藍域魔尊想要開口,玄離抬眸:“你……是藍衣,對不對?你果然便是藍衣……對不對?!”言辭止不住顫抖。 藍域魔尊心知瞞不下去了,便幻化回藍衣模樣:“是,我是藍衣。” “你是藍衣,藍衣沒有死。”玄離眸中滿是喜色,“難怪和你相處的這一個月,我總覺得你同藍衣很像,難怪那時和藍衣相處我總是會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竟是這般,原來你們本是一個人。” 見玄離滿臉喜色,并無氣惱,藍衣心下松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解釋。 玄離忽然沉眸:“所以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我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對我?” 藍衣這才明白,玄離并非不氣惱,只是乍然知曉真相還是先慶幸自己活著,還是將自己擺在第一位,若是早知如此,藍衣當初設局絕不會做的這般決絕。 攥拳:“你可愿聽我解釋?” 玄離淡淡道:“有什么可解釋的呢?和我說說你如何一步一步設計我?算了,實在沒必要。我本就是偶然入這血域的一個人,本就是你們這些魔尊的獵物,本就在你們眼中卑微得不成樣子,只怨我傻,竟然相信這無間血域會有真心待我之人。” 藍域魔尊此刻在玄離眼中看到了疏離,玄離看自己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忙開口:“十三,你聽我說,我承認,之前我的確……” 不待藍衣說完話,玄離轉身便走了:“自此,你我兩不相欠,你救我一條命,我也陪你玩了一次命。”語氣淡淡的。 藍衣趕忙追過去,但玄離顯然十分排斥,藍衣便放慢了腳步隱藏在暗中偷偷跟著。 走了很遠后,見藍衣沒追過來。玄離才委屈抱怨:“什么嘛!哪有這般的?”說著竟有些哽咽,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什么人呀!真是,無間血域的人都他*么的有病!”玄離吸了吸鼻子,“不待這樣的!我他*么的就差陪他一起死了,結果都是假的!” 玄離抬起袖子隨意抹了抹眼淚:“我被打成那德行都沒哭,小時候,慕容閻那老頭揍我我都沒哭過,自小到大第一次哭,結果被這貨給氣哭的!什么人呀!什么人呀!真是!都他*么有病!”真是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越委屈越哭,越哭越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