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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魔兵也不知這首領為何突然發(fā)這么大脾氣,一時也不敢問,便乖乖地重新回去暗處蹲守。 玄離逃離后,好險,還好自己腦子動得快,這魔兵首領又是個傻的,不然今日可就免不了一場惡斗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藍衣從藥廬逃了,會去哪呢,會不會回藍家?玄離雙手抱臂倚著樹思索。 好巧不巧,這時一個白須老人扛著一個大招牌路過,招牌上只有三字神叨叨。高聲呼喊:“尋人找物、求財升官,只需一字,便得結果,若是不靈,卦錢雙倍退還。” “神叨叨?這是什么名字。”玄離心下覺得好笑,不過玄離向來不信卦象,因此也就沒什么興趣。 但這神叨叨好似故意般,來來回回地繞著玄離喊,玄離被喊得心煩,思緒難定,也算是明白這老頭擺明了要給自己算上一掛,自己今日若是不算,這老頭說不定能在這喊一天。 無奈行了過去:“老伯,能否給在下算一卦?” 神叨叨看了看玄離,連連搖頭。 這一搖頭,玄離有些惱了,不是,你不給我算,干嘛又一直不走圍著我喊,這人咋比我還欠?玄離本來是抱著一卦把這老頭打發(fā)了,如今倒有些較真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的什么算盤? 開口問道:“您這意思是不愿給我算,還是不能給我算?” 神叨叨搖首嘆息:“都不是,而是公子將要大難臨頭了。” 任你脾氣再好,被人圍著嚷嚷半天,一開口就咒你死,也不會有啥好修養(yǎng)了,玄離當即攥拳,揚手就想揍這老頭。 神叨叨趕忙說:“這災禍有化解之道。” “哦?”玄離放下拳頭,我看這化解之道是我給你嚇出來的吧,然還是耐著性子聽著。 神叨叨開口:“公子可是在尋人?” 這話一出,玄離眸色微動,還真讓這老頭蒙對了,點頭:“你既知我在尋人,能否給我卜上一卦,算算我尋的人現(xiàn)在何處?”其實玄離也沒有真的指著老頭能給自己算出藍衣位置,只是隨口一說。 神叨叨搖了搖頭:“你尋人這卦我還真不敢給你算,算了老夫這命就保不住了,不過倒是可以送你一卦。” “哦?”玄離心想這老頭定然是算不了,這事是個死的,算過后準便是準,不準便是不準,而這些靠算卦騙吃騙喝的,必然都是說些玄而又玄的事。下一步該問自己的名字了,然后測算一番說自己有劫難,想要化去災劫得給這老頭錢財方能得法。 果然不出玄離所料,神叨叨開口問:“公子的名字是?” 玄離暗暗嘆息一聲,罷了,當哄老頭玩吧。隨手找了個樹枝,在地上寫到‘玄離’兩個字。 神叨叨見這兩字連連搖頭:“玄本有玄妙玄奧玄古之意,離有草木茂盛之意,玄離兩字組合起來本來是一個好的寓意象征,期待著得此名者能如草木般生生不息。然公子這兩個字寫得則有些問題,玄字的點與橫被公子寫得同下面的幺分離,幺為小,寓意公子的年歲不會長久。再說這個離字,公子同樣將上面兩筆寫的同下面分開太遠,讓離取了離別之意,意味著公子此生都難同摯愛之人相守白頭。再則玄者水也,離者火也,寓意公子將遇水而命夭,遇火而心亡。” 玄離臉瞬間黑了,這卦算的是真惡心。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又覺得這卦惡心是惡心,但似乎又有些準,遇火而心亡,無間血域,血屬火,是說自己將在這火劫中亡心,何為亡心?玄離竟當真開始跟著神叨叨的思路走了,想了許久想不通。 開口問:“何為心亡?” “不可說,不可說。”神叨叨故作神秘道,后轉身留下玄離怔在一旁。走了幾步,似是不忍,折返回來:“公子若是想避過這亡心火劫,便聽老夫一句,在這血域尋個地方安心度日,莫要去尋那不該尋的人。” 說完神叨叨轉身離開,口中繼續(xù)吆喝:“尋人找物、求財升官,只需一字,便得結果,若是不靈,卦錢雙倍退還。” 看著神叨叨遠去的背影,玄離吐槽,從小慕容閻那老頭就找人給我算過,說我命格早夭,結果活了一千來年了,都掉到這無間血域了,還沒死成,可見這些卜卦算命的都是瞎謅當不得真。 第35章 獵殺時刻 再說玄離當日離開藥廬后。五六日不見玄離回來又得了封留書,藍衣大約已經(jīng)猜到玄離應該不會回來了,但本心還想再等等。 眼瞅著距離藍域魔尊獵殺時日越來越近,老人早已收拾好包裹,每日都會催促藍衣:“小主人,該走了,你與藍域魔尊的約定就快到了。” 但藍衣都不愿離開,總想著玄離會回來,終于距離半年時間還差一兩日,老人再次催促:“小主人,依藍域魔尊的習慣,這一兩日內(nèi)應該就會動手,那小子要是想回來早就回來了,況且他這次是做足了準備,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藍衣眸中閃過幾分遺憾,笑笑:“也是,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只是可惜了他這番精心準備,我大概是用不上了。” 老人埋怨:“誰讓你作死?”但見藍衣此刻的模樣,也不忍再多做責備,便轉言安慰:“也不用這般悲觀,只要咱們能夠躲過藍域魔尊的一年追殺便安全了。” “自入血域至今,你可曾見過誰能逃得了?”藍衣自嘲地笑笑。 老人想要開口,然終是沉默,的確,自入血域到現(xiàn)在有數(shù)萬年光景了,凡是被藍域魔尊盯上的獵物,最終都是慘死,無一例外。如今自己非要帶著藍衣離開,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只要還有希望便不能放棄,萬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