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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王瑞沒有多待,又說了兩句別的,便離開了。 辰哥兒將他送到了家門口。 黎曄一并跟了出來,王瑞離開后,辰哥兒才瞥了他一眼,語氣涼涼的,“誰答應(yīng)了我,對他態(tài)度好點?轉(zhuǎn)眼就食言還有沒有一點誠信?” 黎曄面不改色,伸手將辰哥兒攬到了懷里,“喜的日子,你確定要說這個?” 辰哥兒臉上一紅。 什么喜的日子? 初十他們便又去了學(xué)堂,定親的事辰哥兒沒有聲張,猶豫了一下,便私下跟安子熙和王金安說了一下,他們?nèi)齻€關(guān)系最好,萬一他們是從別處知道的,以王金安的性格少不了要念叨。 辰哥兒思考了干脆告訴了他們。安子熙反應(yīng)還算正常,王金安卻跟瘋了一般追著辰哥兒要喜糖,還讓黎曄請喝喜酒,明明還沒成親,哪來的喜酒?辰哥兒有些臉紅。 黎曄竟j真同意了下來,中間休息時,便帶著他們?nèi)チ私鹋R城最有名的酒樓,吃了一頓,見他如此舍得花錢,王金安對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喝醉后,還拍著黎曄的肩,讓他務(wù)必照顧好辰哥兒,不j他們鐵定不饒他。 黎曄將他丟給了安子熙,照顧不照顧的,還用他說? 年前二十九便休了假。年假一共八天,初六他們就要去報道,原本年假只有五天,但是不少學(xué)子已經(jīng)成了親,年后少不得要走親戚,總要忙個幾天,學(xué)院便斟酌著多給了三天假。 年三十這天,年味格外的重,一早辰哥兒便起來了,家里要貼門對,還要包餃子,寫門對的紅紙是李瑾一早就備好的,之前家里的門對,都是交給云烈或者李琬,自打辰哥兒的字練得像模像樣后,寫門對的任務(wù)便交給了他,紅紙買了一張,開寫前還得用剪刀一一裁好。 現(xiàn)在倆人還未成親,黎曄只能以狐貍模樣出現(xiàn)在李家,自j幫不上什么忙,他窩在一旁懶洋洋的曬太陽,慵懶的模樣讓人羨慕不已。 辰哥兒在李銘的幫助下,將紅紙裁好后,便拿起了毛筆,李瑾貼門神時,他便認真寫了起來,他的字頗有風(fēng)骨,寫在紅紙上又好看了幾分,黎曄不錯眼的看著,越看越喜歡。 想到新房也需要貼門對,辰哥兒便多寫了幾幅。 李瑾貼著貼著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怎么多出來幾幅?” 辰哥兒自j不會犯這種錯,李瑾很快便回過味來,只怕是給黎曄寫的,他笑了笑,沒再多說。 將自家的貼完,辰哥兒便去了黎曄那兒。 黎曄自j是跟著。 家具上個月已經(jīng)打好了,已經(jīng)都擺好了,看上去頗顯溫馨。 辰哥兒:“會弄漿糊嗎?” 漿糊是黏門對用的,黎曄見李瑾弄過,好在家里有東西,他們兩個便認真貼了起來,剛貼完,黎曄便從身后將他摟到了懷里,下巴壓在了他腦袋上。因為快要考試了,最近辰哥兒一直在認真復(fù)習(xí),黎曄也不好打擾他,這樣靜靜呆在一起的時間顯得格外的彌足珍貴。 晚上要吃年夜飯,考慮到黎曄只有一個人,李瑾便讓辰哥兒將黎曄喊了過來,一起熱鬧鬧。 黎曄第一次以辰哥兒未婚夫的身份出現(xiàn)在李家的飯桌上,來之前自j帶了不少禮物,孩子們已經(jīng)逐漸接受了現(xiàn)實,對他的到來并沒有排斥。 聶之恒也來了,本著好好替辰哥兒把關(guān)的心態(tài),他端起杯子倒了杯酒,走到了黎曄跟前,“你們定親時我不在,來,咱們干了這一杯,恭喜。” “聶叔叔,黎曄不會喝酒。”辰哥兒忍不住站了起來。 見他如此緊張,聶之恒好笑不已,“哪有不會喝酒的男人,就算真沒喝過,喝一喝也就會了。” 辰哥兒在一旁擔(dān)心不已,卻只能干瞪眼,黎曄喜歡被他關(guān)切的目光注視著,痛快的干了這一杯。他之前其實喝過酒,只不過辰哥兒不知道罷了,酒的滋味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好喝,還比不上辰哥兒熬的綠豆粥。 李瑾也灌了他幾杯,純粹是想看看他喝醉后什么模樣,不少男人喝醉后脾氣會變得格外暴躁,他可不希望辰哥兒遇到個這樣的。 結(jié)果黎曄沒醉,他們先醉了,云烈淡淡掃了李瑾一眼,自j清楚他的想。他拿起酒杯也倒一杯,他一向沉默,跟黎曄還未有過交流,其實,當(dāng)初是云烈撿到的黎曄,也是他從山上將黎曄帶到了李家。 黎曄還記得此事,對他的感情自j不一般,便真心實意跟他喝了起來,喝到最后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幾杯,地窖里的酒開了一壇又一壇,李琬幾次想攔,瑾哥兒硬是不讓,他喝醉后跟個孩子似的,難纏的很。 李琬有些頭疼,將能收拾的先收拾了一下,便帶著寶寶他們回了后院,眼不見心不煩。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喝不下了,胃里撐得不行,見黎曄沒有發(fā)酒瘋的意思,云烈便就此住手了,李瑾有些不樂意,想讓他繼續(xù)喝,云烈已經(jīng)有些醉了,直接將他扛回了自己屋。 黎曄幫著辰哥兒收拾了一下飯桌。 黎曄也有些醉了,差點打碎一個碗,辰哥兒這才瞧出他的不對勁,“喝不了這么多還硬撐著,快回屋休息去。” “沒事。”黎曄幫著將東西收拾完,沒忘記先假裝離開,回來后便倒頭躺到了床上,其實他只是喝的有些多,并沒有到真正醉倒的程度,因為想讓辰哥兒照顧他,才裝了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