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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急吼吼的問:“妍姐兒沒寫嗎?”妍姐兒是辰哥兒的親meimei,是李琬唯一的女兒。 辰哥兒笑了笑,小酒窩又顯露了出來,“寫了,在我這兒。” 妍姐兒性格最開朗,快樂的像個小麻雀,李銘特別喜歡她,總覺得家里沒了她的笑聲,安靜的幾乎不像個家。她的信最長,絮絮叨叨寫了三四頁。 晟晟也活潑的很,頑皮起來跟妍姐兒兩個人能把天捅破。字里行間格外霸氣,從這封信都能看出他的性格,后面還畫了好多張小人畫,一張比一張搞笑,逗的人笑得肚子疼。三個孩子,數萱姐兒最乖巧,字跡也秀秀氣氣的,短短幾行就結束了。 李瑾也寫了一封,李銘心滿意足地抱著李瑾的信坐了下來,看完都舍不得撒手,嘴里還念叨著,“我也想爹爹啊,同樣想的睡不著覺。” 李琬笑著捏了捏他的小臉,“好啦,該去學堂了,晚上回來想想怎么寫回信,說好了由你們寫。” 李銘靦腆笑了笑,“姑姑,我前天就寫好了。不過我要再補充一些。妍姐兒問我的問題我得回答一下。” 李琬啞然失笑,“行,明天就給你們寄出去,快去上課吧。” 辰哥兒將另外幾頁遞給李琬,回去將布兜拎了出來,順便拿上了李銘的,“走吧。” “謝謝哥。” 辰哥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小狐貍也想跟上來,辰哥兒不想帶它去,但凡它一去,孩子們根本沒心思上課。 小狐貍圍著辰哥兒轉了一圈,小爪子扯了扯辰哥兒的褲腿,可憐巴巴的,好像辰哥兒不帶它去,下一秒就能哭給他看。 辰哥兒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又哄了幾句,它才蔫噠噠不再跟著。 李銘小聲嘟囔了一句,“真夠黏人的。”每次他哥都跟哄孩子似的,偏偏它就愛吃這一套。 李銘:“哥,快走,再等會兒,路上人更多了。” 辰哥兒跟李銘都怕跟人打交道,他們出來時已經有些晚了。 這個點兒,大家都剛吃過朝食,孩子們背著小布兜正趕往學堂,大人們扛著鋤頭趕往地里,還有大娘們嘮嗑的聲音,整個竹溪村顯得格外熱鬧。 辰哥兒的舅舅在竹溪村開了個大作坊,有做果醬的,也有做玻璃器皿的,村里不少人都在作坊幫忙,這幾年大家的生活水平有了顯著的提高,家家戶戶不說天天吃rou,卻也能三天兩頭的改善一下生活,大家都將李瑾當成了他們的衣食父母,對辰哥兒他們的態度也好的不得了。 一路上,打了不少招呼。 張大娘正看著小孫子在門口玩,院子里的板凳上擺著糖果和瓜子,見辰哥兒跟李銘停下來跟她問好,她笑瞇瞇應了聲,進院子將果盤端了出來,往兩人兜里各塞了一把糖果。 辰哥兒臉紅的不行,“大娘,留著給正正吃吧,我們都這么大了。” “大啥,再大在大娘眼底也是小孩,不許再推了,又不是什么值錢東西。” 辰哥兒抿了抿唇,又爭不過,只好再三道謝,張大娘樂得不行,“行了,甭跟大娘客氣,快去上學吧。” “哥,我兜里好多,給你點吧。” “我的也多。” 正說著李林從后面沖了過來,一把攬住了李銘的脖頸,“什么好多?” 畢竟是一起玩到大的,李銘也沒真跟他生氣,“糖果,給你點兒。” 王瑞邁著大長腿也走了過來。 “瑞哥,你吃嗎?” 辰哥兒將自己兜里的糖掏出來給李林分了一些,又遞給王瑞一些。 王瑞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自個兒吃吧。” 辰哥兒有些不自在。 王瑞微微一愣,自然地收回手,“走吧,再晚點兒真遲到了。” 李林邊吃糖,邊跟辰哥兒八卦,“對了,辰哥兒,你知道要跟你爹成親的是誰嗎?” 辰哥兒搖頭。 王瑞真想堵住他的嘴巴,偏偏這小子噼里啪啦什么都說了出來,缺心眼的很,也不管辰哥兒究竟想不想知道,“王家村不是有個地主嗎?就是他那個二十歲了還沒嫁出去的閨女。” 他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自然跟他娘脫不了干系,整個村的婦女加一塊都沒他娘愛關注這些事兒。 李林眨了眨眼,突然看向王瑞,“哥,你不就是王家村的人?你見過王地主的女兒嗎?她長什么樣?這么大了都沒嫁出去她是不是很丑啊?” 王瑞忍得手疼,沒忍住照他腦袋抽了一下,“別學的就會八卦。” 李林委屈的捂腦袋,他好奇嘛。 對于王地主家,王瑞知道的并不多,他雖然是王家村的,他爹卻早早沒了,不然這幾年也不會跟他娘一直住在竹溪村,不過他倒聽說過王地主不是什么善茬,他閨女之所以一直嫁不出去,純粹是被他耽誤了。 鄉下有錢人本就不多,他一直想挑個門當戶對的,好不容易有幾個家境符合他的要求,要么人品不行,要么不會辦事,要么舍不得出銀子,他眼光高,總能看到各種問題,所以定了好幾次親,都退掉了,他閨女這才一直嫁不出去。 王瑞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以王地主挑剔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同意將閨女嫁到趙家去,辰哥兒他爹雖然是個忠厚老實的,他奶奶卻…… 聯想到趙老太前幾天來過竹溪村,王瑞總覺得這樁親事動機沒那么簡單。將兩個小的趕進學堂,他將這話跟辰哥兒說了說,“總之,你小心點兒,別答應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