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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瞪了李林一眼,“你哪兒聽來的胡話?誰說我要跟辰哥兒在一起?辰哥兒同樣是我看著長大的,也是我弟弟,再讓我聽到你胡說,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才沒胡說,姑姑跟琬姑姑那么要好,當然是把辰哥兒交給你才放心,我聽我娘說,如果不是怕你們長大了,萬一看不對眼,早給你們定娃娃親了。” 李林他娘向來嘴碎,最喜歡無中生有,王瑞一直不太喜歡她。 見他神色難看,李林才悻悻住嘴。 李林一扭頭卻發現小狐貍在門口站著,正用涼颼颼的目光盯著他們,他莫名有些腿軟,“誒,辰、辰哥兒,小狐貍不是爬書架上了?怎、怎么又下來了?” 李銘沒好氣道:“還不許它下來嗎?” 如果不是對王瑞印象挺好,清楚他沒有歪心思,李銘都想將他們趕走,他哥才不會嫁到他們家! 李林朝他扮鬼臉,略略略。 李銘揮了揮拳頭。 辰哥兒抿唇,長長的眼睫毛顫了一下,悶聲道:“你們兩個還小嗎?” 小狐貍瞄了辰哥兒一眼,見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抱抱自己,目光有些委屈,氣呼呼地轉身回了屋。 余光瞄到它的身影,辰哥兒莫名有些想笑。 將王瑞跟李林送走后,辰哥兒才回到自己房間,小狐貍爬到了書桌上,宣紙上多了好幾個小爪痕。辰哥兒走到它身邊時,它正用爪子故意去踩辰哥兒的書。 辰哥兒蹙了下眉,喊了它一聲。 小狐貍豎起的耳朵抖了一下,給辰哥兒一個小屁股。 見它還敢耍脾氣,辰哥兒差點兒氣笑,玩什么不好?明知道書不能碰。還故意碰,平日里白疼它了。辰哥兒翻開書,悶不吭聲地抖了幾下,小心翼翼將書上的腳印一個個擦掉,此時的他對書有多愛惜,對小狐貍就有多不想搭理。 見辰哥兒只顧擦書,完全沒有安撫它的意思,小狐貍斜眼瞄了他一眼,伸出爪子又在宣紙上踩了一下,還故意用前爪沾了沾桌上的墨汁。 只見宣紙上一下子多了個黑乎乎的小爪子。 簡直要成精! 辰哥兒:“……” 李銘跟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哥,它怎么又生氣了?” “是不高興咱們帶人回來看它嗎?” 辰哥兒還在低頭搶救他的書,心底那點兒怒火因為這句話消散了大半。 他抬頭看了小狐貍一眼。 小狐貍正偷偷瞄他,見狀又給了辰哥兒一個后背,氣呼呼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辰哥兒又好氣又好笑。 他將書本放到書桌上,朝小狐貍走了過去。 小狐貍的耳尖動了動,伸爪子撓了撓小臉,還不忘偷瞄辰哥兒一眼,大概是怕他真生氣,小爪子縮成了一團。 辰哥兒伸手將它撈到了懷里,它扭了下腦袋,又拿屁股對著他,轉身的幅度明明很大,竟然還牢牢坐在辰哥兒懷里,看到李銘在笑他,它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眼神有點兒冷。 李銘手癢的厲害,忍不住伸手撓了一下小狐貍的腦袋,下一刻手上就被撓了一下,李銘嚇了一跳,“哥,它撓我!” 小狐貍耳朵又豎了起來,身體繃得也有些緊。 “我看看。” 只見他白皙的手面上,恰好有兩道劃痕,還好只是紅了,沒有出血。 辰哥兒松口氣,“你別總招惹它,明知道它不喜歡被碰腦袋。” 李銘莫名有些委屈,“哥,你越來越偏心了。” 辰哥兒揉了揉鼻尖,有點兒不好意思。 見他站在自己這一邊,小狐貍心底的不爽徹底消散了,它伸展了一下腰身,將小腦袋擱在了辰哥兒肩上,眼底滿是笑意,尾巴也高高翹了起來,對著李銘的方向甩了兩下,耀武揚威四個字就差貼在了腦門上。 辰哥兒瞄到它開心的小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扭頭看向李銘,“不然我打它一下?” 小狐貍身體僵了一下,尾巴悄悄收了回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李銘,滿滿的威脅。 瞥到它的目光,李銘打了個寒顫,連忙搖頭,“還是算了,真打了它,我覺得倒霉的還是我。” 小狐貍這才扭頭,算你識趣。 李銘之前就得罪過它,后來總是莫名奇妙丟東西、路過它身邊時腳底總打滑,半夜還從床上摔下來幾次,醒來凍得他渾身哆嗦,雖然理智上覺得跟它沒有關系,次數多了,李銘對小狐貍還是抱了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 當然實在手癢時除外。 辰哥兒還是捏了一下小狐貍的耳朵,“這次就算了,不管怎樣,都不能亂抓人,我的書也不許再碰了,再有下次……” 辰哥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怎么威脅它,神情有些苦惱。 有時候覺得它能聽懂,有時候又覺得,它不過是只小狐貍,怎么可能聽得懂人話?辰哥兒只覺得自打開始養它,cao了不少心。 小狐貍耳朵抖了一下,整只狐懶洋洋的,也不知道聽到沒。 * 前幾年,李琬在李瑾的幫助下,在竹溪村開了個刺繡紡,這段時間又收了不少人,又忙了起來,這兩天晚上回來的都有些晚。辰哥兒將功課復習了一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了灶房,他從五歲開始就經常幫著李琬打下手,自然會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