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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醒了就要過來勾我。”沈漱流哭笑不得,低著聲譴責小白 熊,“起來要親,吃飽要抱,說說話還要湊過來貼我的手心,睡覺也不老實,” 沈漱流眼里帶笑,額頭抵著玳的額頭,“你說說,睡覺的時候手往哪摸呢?” 玳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沈漱流沒打算放過他,藍色眼瞳盯著玳的表情,“難道你不知道,我多久沒有吃rou了?還真想懷崽的時候做哪種事啊?小幼崽不想要了?” “那也不能怪我。”玳小聲道,“阿珞祭司都說了,懷崽的獸人和亞獸都是這樣的,又不是我想黏著你的,是心里想黏著你。” 懷崽獸人的性谷欠會比平時強盛,而且性格也會更加明顯,對伴侶反感厭惡的,脾氣會變得異常惡劣暴躁,會出現(xiàn)毆打謾罵伴侶甚至自 殘、遷怒腹中幼崽的情況,所以這時期出現(xiàn)一尸兩命也是有的。 而對伴侶喜歡信任的,懷崽時的依賴度和黏人程度會大幅度上升,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親親抱抱和舉高高。 但是親親抱抱可以,舉高高就不行了,容易引發(fā)流 產(chǎn)現(xiàn)象,這就是為什么伴侶懷崽之后,獸人都不怎么喜歡回家的原因,這蜜糖陷阱,誰都怕自己忍不住,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黏著我可以,睡覺不行,少拿這套哄我。”沈漱流義正言辭地拒絕他,“快點下來。” “我不。”玳拒絕,雙腿纏得更緊,“你是我伴侶,抱我一會兒怎么了?” 沈漱流嘆了口氣,肚子那塊被戳得更明顯,“抱你可以,但是你別在我身上蹭啊,萬一我也忍不住……” “嘿嘿,”玳抿唇一笑,“你現(xiàn)在也沒忍住。” “知道你還鬧我?”沈漱流橫眉豎眼,佯怒道,“快下來。” “哦。”玳抿了抿唇,松了腿下來,踩在沈漱流的腳背上,兩只腳丫子上的腳趾頭上下亂動,“下來了。” 沈漱流托著他的腰放在椅子上,“別胡鬧,我去做飯了,你乖乖等著,知道么?” “好。”玳乖乖點頭,“我想坐門口看著你,行不行?” “行。”沈漱流連人帶椅子搬到門口,自己就去青石板路上把那個大獸腿撿回來,三下五除二洗干凈切成小厚片,生了火,拿出一塊干凈的石片放在火上烤。 等石片烤得冒煙了,倒上一點獸油,油花滋滋作響,沈漱流就把獸rou片放上去煎烤。 玳下午睡醒了吃了一滿滿小石鍋的rou湯,本來還不餓的,現(xiàn)在一聞到這個味,又饞起來了,“這個要烤多久啊?” “要有一會兒。”沈漱流抬頭看向玳,“又餓了?” “嗯,餓了。”玳點點頭,“想吃點刺激的東西,烤rou可以放辣椒么?” “不能吃太多辣椒,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得辣過頭了。”沈漱流拒絕,又從家里的小地窖里拿出酸奶,用水晶花裝了一杯,放上空心藤做的吸管,“喝點酸奶。” “能喝兩杯么?這好少啊。”水晶花里的酸奶只有某牛酸奶的兩倍大,玳吸兩口就可以喝完,勉強過個味道。 “不行,”沈漱流皺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趁我不在,偷喝了一碗酸奶,給這么多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玳心虛地笑了下:“就是嘴里淡淡的沒味道,想吃一口來著,喃凮不小心就喝多了……” “昨天也不小心?”沈漱流臉色故意冷下來,“要是我回來得更晚一點,果酒的蓋子都打開了,你還敢說?” 玳不說話了,說多錯多,他怕把他前天偷吃了半罐蜂蜜的事也泄露出來。 不過有句話叫怕什么來什么,沈漱流見他不吱聲了,看了看手里的烤rou,差不多了,起身去拿調料。 玳看著他往蜜罐子的方向走,心里就提了起來,勉強鎮(zhèn)定地問,“你要干嘛?” “拿點醬和蜂蜜,你不是喜歡蜜汁的么?做點蜜汁烤rou。”沈漱流說著,忽然意識到什么,挑眉看向玳,“你是不是偷吃蜂蜜了?” “……昂。” “吃了多少?” 玳不說話了,眼睛無辜地看著沈漱流,試圖撒嬌,但撒嬌失敗,沈漱流自己拿過蜜罐子,打開一看,還是上次的份量,沈漱流心下覺得不對,數(shù)了數(shù)罐子的數(shù)量,數(shù)是對的。 沈漱流拿起罐子一個一個地掂重量,果然,最里面的一個輕了一半,沈漱流拎著罐子看向玳,有點被氣笑了,“還挺有心機的,吃最里面的一個,是不是還想著吃完了,去琰那里再裝一罐回來,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玳愣住了,接著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惱:“還可以這樣,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說著,頭頂著沈漱流幽幽的目光,有些訕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吃多了點。” “信你個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和鬧小脾氣。”沈漱流皺著眉嘆了口氣,“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樣。” “哪有……”玳小聲狡辯,“我明明還知道睡覺。” 沈漱流哭笑不得,“就你有理,下次不許再偷吃了,”沈漱流認真道,“想吃什么跟我說,我給你弄。” “不行,”玳有點莫名的儀式感,“跟你說就沒有意思了,那就不叫偷吃了。” “你還挺理直氣壯。”沈漱流更哭笑不得,鼻子忽然聞到一點焦味,急忙拿了醬料走過來,一看烤rou,果然有點烤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