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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你和玳也快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阿蒙笑道,“待會篝火起了,讓琰去叫你們。” “好。”玳點點頭,上了銀狼的背,抿唇笑道,“待會還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們。” “什么好事啊?”琰笑道,“該不會是你們從獸神都帶了其他酒回來了吧?” “不是,阿哥待會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還賣關子,”琰趕人,狡黠道,“你們快回去吧,我要去看看你們從獸神都帶了什么好東西回來。” – 一路鳥語花香泉水叮咚,穿過部落,銀狼和玳才看到自己家。 還是那條青色的石板路,一塊一塊,拾階而上,石板路邊的野球花跟去年開得一樣茂盛,圓嘟嘟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菜園已經荒廢了,長滿了雜草,溪邊的云霧花還開得花枝招展,粉槐樹也繁茂,蜜蜂嗡嗡的,去年隨手擺的蜂箱居然還沒空。 “好像走了,又好像沒走一樣。”玳掀開沈漱流之前放的木板,走進洞里,伸手摸了摸桌子,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柜子凳子上都是。 “待會兒我再打掃。”變回了人形的沈漱流從柜子里拿出一條干凈褲子穿上,再拿出一張獸皮墊到椅子上,“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燒水洗一下澡。” 玳叫住他:“涼水就行了,這么熱的天,也用不著熱水。” “用熱水洗干凈一點,給你兌成溫的,不燙的。”沈漱流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出了汗,更不能洗冷水澡了。” “好吧,你去燒水,我擦一下桌子和凳子吧。”玳說著,就要出去拿抹布,沈漱流見狀點頭,“別嗆到灰塵。” “我知道。” 天氣炎熱干燥,沈漱流三下五除二就生好了火,接著就去打掃衛生。 獸人的領地感很強,雖然琰和阿蒙與沈漱流和玳的關系很好,也不會隨便進入他們家,亂動他們的東西。 一年多沒有人住,墻角上都結了一些蜘蛛網,墻墻角角的還有溫季潮濕留下的痕跡,沈漱流把邊邊角角都收拾了一遍,而一開始說要擦桌子的玳已經被沈漱流哄去拔菜園的草了。 玳手腳很快,拔完了草又用爪子刨了刨地,把泥土堆成兩個小畦。 等沈漱流弄好出來,玳已經去看小蜂箱了,小蜂箱一開始只有兩個,可能是后來繁育太多了,琰又拿了兩個過來,現在一共有四個,打工蜂沒有五險一金還是嗡嗡地飛。 沈漱流過來,跟他一起蹲下,玳眼睛還看著那些蜂,“里頭真的有蜂蜜么?” “待會兒把蜂箱開了,看看就知道有沒有蜜了。” “阿哥不是說,寒季才能開箱么?” “寒季沒有花,它們采不了蜜,所以寒季開箱里頭的蜜才最多最甜,現在開了,寒季可以再開一次,就是蜜少一點。”沈漱流說著,把人拉起來,“洗澡水弄好了,洗澡去。” “你跟我一起洗啊?” “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沈漱流笑了笑,“不過我怕我忍不住,還是你自己洗。” 玳皺了皺鼻子,道,“后背我擦不到。” “那我給你擦背。”沈漱流捏了捏他的手,“自己好好洗,嗯?” 玳抿了抿唇,沒說話。 洗澡水溫溫熱熱的,對獸人來說有點高了,不過玳懷了崽,倒是覺得剛剛好。 下了水,玳靠在浴桶邊讓沈漱流給他擦背,沈漱流坐懷不亂,一個南方人兢兢業業地干起了搓澡工。 搓著搓著,沈漱流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湊頭過去一看,小白 熊果然閉著眼睛睡著了,沈漱流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白 熊皺了皺眉,沒醒。 “真的睡著了?”沈漱流低喃,見人真的一動不動,認命地給他洗白白,洗完把人兩手一抱,目不斜視地走進里間,放在床上蓋了薄被,才長出一口氣。 “真折磨人。”沈漱流嘀咕了一句,玳好像聽到沈漱流在說他一樣,哼哼了一聲,看得沈漱流一樂,“你還知道我在說你啊?” 沈漱流盯著人看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因為懷崽還是最近吃太多了,臉上都稍微有點rou了,看起來還挺可愛的,沈漱流伸手捏了一下,軟的。 “要再胖一點才好。”沈漱流喃喃兩句,又出去整理其他東西了。 浴室添了新鮮牙草,廚房擺上了野菜水果,小菜園重新種了一些,粉槐樹修剪了枝丫,青石板路上的翹起的角都給它壓平了下去。 日落西山,終于有人來叫了。 “流!玳!“篝火宴快開始了,讓你們下去呢!””琰三步做兩步從山下上來,腳快眼尖的,就看到大變樣的沈漱流家,笑道,“動作挺快啊,這小院子修理得有模有樣的。” “收拾慣了,東西也不多,”沈漱流應著,就往里邊走,“我去叫玳。” “好。”琰等了好一會兒,才見玳略顯困倦地出來,不禁皺眉,“一路上太趕了么?怎么沒睡好的樣子?” 玳一聽頓時瞌睡蟲就飛了,就有點不好意思,“不是……是其他事兒。” “什么事?”琰頓了下,“難不成是你剛剛說的‘好事’?” 玳點了點頭,琰狐疑,玳看了眼沈漱流,臉有點紅,“阿哥,我懷崽了。” “!”琰瞪大了雙眼,“你懷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