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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玉見冷有事要忙,立馬甩掉莫,趁機跑到了沈漱流那里,狗狗祟祟的低聲質(zhì)問他,“都說鴨獺恐怖記仇,你怎么招惹了冷這個兇神?” 沈漱流冷淡地看了一眼狐玉拉住的自己的手,狐玉嘁了一聲,收回手環(huán)抱前胸,“拉一下怎么了?小氣。” 沈漱流繼續(xù)烤著手上的獸rou,嘴上毫不客氣,“關(guān)你什么事。” 狐玉:“……” 你就是欺負(fù)我打不過你:) 玳見狀,出言打圓場:“我們昨晚遇到了海獺塔,跟他做了個交易,冷知道了,懷疑我們欺騙海獺塔,就出來找我們了。” “最后誤會解清,冷和流又達(dá)成了新的交易,”玳指著努力工作的鴨獺們道,“所以鴨獺們就來搬東西了。” “真不愧是狼首領(lǐng),跟小氣鬼冷還能做交易,真有你的。”狐玉對沈漱流跑了個贊賞的眼神,偏偏他一雙狐貍眼勾人得很,看著就像是在拋媚眼。 狐玉快速地瞥了一眼冷,壓低了聲音問沈漱流,“你怎么跟他交流的?你們昨天這么多的血腥味洗了在他們領(lǐng)地里,他就沒有生氣?你們居然還騙海獺塔……” “嘖……”狐玉媚眼一嗔,更添了幾分風(fēng)情,“上次我和海獺塔說了幾句話,被他記了好久的仇,還差點被打死。” 狐玉安分了幾天,又被冷那么一嚇,又按耐不住性子想要跟其他獸人動手動腳,說著話就想趁著沈漱流不注意,往他身上靠,錯眼看上去就像是要倒在沈漱流懷里一樣。 “你有病?”沈漱流直接把狐玉一把推開,冷冷看了他一眼,“再做小動作,我就先打死你。” “語氣這么沖干嘛?不說就不說,兩個小氣鬼。”狐玉哼了一聲,目光落到玳身上,眉眼帶笑地要去拉玳的手,“我跟玳玩。” 沈漱流拉住玳的手,把他整個人都往懷里帶,深藍(lán)色的獸瞳冷冷警告他,“滾。” “玳,管管你家伴侶!”狐玉跺了跺腳,低垂著眼楚楚可憐地看著玳,語氣撒著嬌。 狐玉自己作死要往沈漱流身上貼,玳也沒有辦法說情,而且……他也不喜歡其他獸人接近沈漱流。 玳抿了抿唇,“你可以找莫玩。” “三個小氣鬼。”狐玉不滿地輕哼一聲,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我找狐紫玩。”說著就跑了開。 “得找個機會,治他一下。”沈漱流看了眼狐玉走遠(yuǎn)的身影,一本正經(jīng)地對玳道,“在他吃的rou里放紫草怎么樣?” 紫草是沈漱流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一種草,沒有什么毒性,也不能吃,但是用來惡作劇是一流,獸人如果誤食紫草,看到的東西會慢慢變成紫色,最后都變成黑色,跟瞎了一樣。 不過效用只能維持三天,三天后就會恢復(fù)原狀。 玳自然是知道的,他還差點誤食過,此時一聽沈漱流這話就有點想笑,又覺得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把笑收了回去。 “你怎么這么多整人的辦法……”玳說著,語氣里卻不自覺地帶了笑,“狐玉也就是嘴上說幾句,也沒做什么……” “什么沒做什么,”沈漱流哼了一聲,“他靠近我的時候,你不是生氣了?” 玳表情一頓,有點不好意思:“你知道啊……” “你的事,我怎么會什么不知道。”沈漱流理所當(dāng)然道,看了眼火上的烤rou,“喏,你最喜歡的蜂蜜烤rou好了。” “嗯。”玳期待地看著烤rou落入自己的碗里,熟練地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又想到什么,問沈漱流道,“狐玉他們不是說鴨獺一族很神秘,那你怎么知道這里就是鴨獺獸人的領(lǐng)地?” “我猜的。”沈漱流解釋道,“狐玉兔蘭說鴨獺一族神秘,不過是因為鴨獺是夜行獸人,一般只在晚上出現(xiàn),而且鴨獺居住在水畔,大多時間又在水里,還喜歡獨居,狐族和兔族不常遇到罷了。” “至于說鴨獺用毒……其實不是鴨獺善于辨認(rèn)毒草毒藥,而是他們本身就帶毒,就在后足的位置。”沈漱流比劃了一下,“就在這個位置。” 玳點點頭,看向水里兢兢業(yè)業(yè)往岸上搬東西的鴨獺獸人,他們上半身裸體,手里抱著東西很快又游了下去,天色又有些不明朗,看不清他們下半身獸形的樣子。 玳提出了新的疑問,嘴里吃著烤rou說話有點含糊,“鴨獺和海獺都有獺,他們是不是長得很像啊?” “不是很像,而且生活習(xí)性也幾乎不同。”沈漱流拿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出一只鴨獺簡筆,邊給玳介紹道,“鴨獺長得很奇特,他有鴨嘴鴨足,四肢很短,五趾具鉤爪,尾大而扁平……” “哇,你說的好對啊!”海獺塔崇拜地一拍手,他突然出聲,嚇了玳一小跳。 聽沈漱流說話太入神,居然都沒注意到海獺塔,玳有點臉熱,“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剛剛呀,”海獺塔可愛地笑了笑,銀色的卷毛濕答答的貼在臉上,海獺塔把它挽到耳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更稱得他面孔精致,眼瞳純粹。 玳余光偷瞄了一眼沈漱流,見他一點都不為美貌所惑,又把注意力放到海獺塔身上,腰上卻突然一熱,是沈漱流捏住了他的側(cè)腰。 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玳有點臉熱。 海獺塔沒注意到這對夫夫的情感交流,歪著腦袋好奇地問沈漱流,“你怎么對我們部落這么熟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