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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玉食指大動,吃得滿口留香。 這也太好吃了,草。 這狼族做飯真有一手,怕不是去獸神都的,而是出來吃百獸宴吧?這一路上得干掉多少只野獸。 干飯狐貍干飯魂,本族長跟定他們了:) – 沈漱流可不知道,一頓飯的功夫,無辜的后廚阿云阿達就給他捅了這大的簍子。 昨夜腥風血雨,干掉了那幾個獸人,那處冠樹也被血液染了一片臟污,濃重的血腥味對野獸來說可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得換個地方過夜?!鄙蚴骺戳丝刺炜?,星光爛漫,沒有月亮,“走遠一點就好,夜里不安全?!?/br> “嗯?!辩辄c點頭,跳上沈漱流的獸形,辨別著周圍的環(huán)境,指了指西南方,“往那邊走?!?/br> “好?!本蘩琼樦傅穆繁寂?,沒走多久就聽到身后遠遠地傳來野獸嘶吼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為了爭奪食物大打出手?!靶液米叩每臁!辩樗闪艘豢跉?,巨狼此時也正好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 是一個棵異常巨大古老的板冠樹,枝葉莖干都比冠樹要粗大,是冠樹的變種,很不常見。 “那根樹枝恰好可以休息?!本蘩堑?,“睡高一點,也就不用生火了?!?/br> “確實恰好。”玳從巨狼身上跳上樹,剛好躍到那根粗壯的板狀樹枝上。 這樹枝是主樹干從中間分了岔,變成了兩支,卻營養(yǎng)不均,一支逐漸變得高壯搶了更多的養(yǎng)分,一支只能另謀他路橫向增長,變成了板狀一樣。 寬闊到足以躺下兩個獸人。 沈漱流變回了人形,縱身一躍跳了上去,躺在高高的寬闊的樹枝上,伸手把人撈進懷里,抱緊。 “嘶吼……” “嘶……” 樹下有野獸低吼著奔跑而過,往沈漱流他們剛才營地的方向去。 沒過多久,又跑了一只過去,然后又傳來更激烈的吼叫,鼻間能嗅到一絲血腥味。 玳往那邊看了一眼,“剛才那幾個獸人,會不會就是……” “嗯,應該是了。”沈漱流捂住他的眼睛,親了親發(fā)頂,“不早了,快睡?!?/br> “嗯?!辩檗D過身,伸手回抱住他,懷抱溫熱,心臟跳動的聲音規(guī)律有力。 玳在他的懷里默了默,忽然就抬起頭,去親他的下巴,“晚安?!?/br> – 早上醒了又吃的寄居蟲,認著昨天的路,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了大部隊,似乎剛結束早飯,木炭才剛被澆滅。 “在那邊?!?/br> “好像剛準備出發(fā)?!?/br> 沈漱流和玳加緊腳步,但一走近,就看到狐玉笑瞇瞇地等著他,一臉的意味深長。 “不熟,沒門,已結契?!鄙蚴骼淅渫鲁鋈齻€詞,拉著玳的手目不斜視就往前走。 見穆迎上來,問:“要走了?” “對,已經吃了早飯,收拾好了?!蹦曼c點頭。 “好,那就出發(fā)。”沈漱流徑直走向隊伍最前面,邊走邊拿出地圖,一手還牢牢牽著玳不讓人離開自己的范圍。 見沈漱流不理自己,狐玉半點不尷尬,笑著跟上去,鼻尖微動,曖昧的目光乜著玳,“昨晚花開了啊……?” 玳一聽就紅了臉,抿著唇不知道怎么回答,沈漱流直接攬著他的肩,把人貼近自己,目光瞥也不瞥狐玉。 狐玉不在意地一笑:“既然狼首領要去獸神都,反正狐族無事,也跟著去好了——” 狐玉挑眉輕聲,“狼族長不會介意吧?” “介意。”沈漱流半點不客氣,狐玉聞言,神色還明艷,卻故意黯然道,“早知你來,我便不許來了?” 沈漱流沒答話,狐玉反而笑,“大路朝天,這里還是我狐族的領地呢,離獸神都也不遠,不過一個月的腳程?!?/br> “這么好玩的事,干嘛不去?!焙褡焐蠈χ蚴髡f話,眼睛卻向玳那邊勾著,還反問他,“你說對吧,玳?” 突然被cue到,玳頓了下,心虛地看了眼沈漱流,還是誠實點頭,“……對?!?/br> 開了口聲音卻是啞的,狐玉一聽就聽出了貓膩,眼神在玳身上流連打量,修長白皙的指節(jié)上的新鮮咬痕,手腕上后頸上的紅色痕跡,左耳耳垂的紅點。 嘖嘖。 狐玉眼里含情帶笑,聲音低低的,曖昧又魅惑,“狼首領種的花,開得……果然好。” “過獎?!鄙蚴魃裆涞裼值溃皭凼窍嗷サ?,也只有玳,才能降得住狼首領這匹孤狼了,濃情蜜意的,真叫人羨慕。” 沈漱流略微詫異地瞥了他一眼,今天居然說人話了?也沒有陰陽怪氣渣里渣氣的,這是被魂穿了還是奪舍了? 注意到沈漱流那一眼,狐玉輕輕一笑,“羨慕到我想搶過來。” “……”md,就知道你這臭狐貍死性不改。 沈漱流一臉冷漠:“滾?!?/br> – 滾是不可能滾的。 誰在自己家里還會自己滾出去的? 反正喃凮狐玉不會。 不但不會,這家伙還廣撒網多撈魚,讓許多個獸人同時為他癡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墻。 要不是狐玉帶來的狐族獸人夠多,恐怕狼族熊族里的單身獸人,起碼有一半要被他迷住。 但其他狐族獸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兩個的沒有底線沒有節(jié)cao,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調戲單身獸人還不夠,還想去勾搭人家已經結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