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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玳看著他臉色,小聲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沈漱流停下來,壓著火氣看著他,“當著我的面跟你約,你還臉紅心跳的,當我死的?” 玳嘴唇抿了抿,直直地看著沈漱流,臉越看越紅,“我是因為想到你,才臉紅心跳的。” 沈漱流一聽這種話心里就忍不住發甜,咕嚕咕嚕地冒著糖泡,臉上的冷意不自覺地緩和了下來,頓了頓,才妥協道:“那就先談一下。” 然后橫眉冷對兔蘭道,“去,談不攏別回來。” 兔蘭:“……”咱是合作關系,不是主仆關系,說什么呢你? 兔蘭心里翻了個白眼,忍著和和氣氣地去跟狐玉溝通交流。 狐玉打量著玳,目光撩著人,緊接著看到沈漱流護犢子一樣護著玳,嘴角翹了個玩味的弧度,“既然是在我狐族的地盤上,那我這個族長倒是要盡盡心,陪著送你們一程。” “不然,要是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哪里,我可是會心疼的,”狐玉咬著字,挑釁地看向沈漱流,“你說對吧,玳?” – 幸好玳手夠快,攔住了沈漱流,不然就是一場起因為爭風吃醋而挑起的狼狐之爭了。 勉強和解了下來,狐玉還可惜了下,“今天天氣真壞,差點就打了起來,留了某個獸人一肚子氣。” 沈漱流聽著狐玉陰陽怪氣,心里第一次討厭獸人的領地意識。 獸人圈地為營,不請自來者會被土著獸人當成入侵者攻擊,直至趕出自己的領地或者將對方弄死,要不是因為這樣,沈漱流才不會信了兔蘭的邪,來跟這只臭狐貍嘰嘰歪歪。 沈漱流陰沉著臉,大踏步出了狐族族地,頓了頓才忽然發現,除了幾個有伴侶還跟在他身后,剩下的那些單身的已經被那群花狐貍迷住了眼,不是被調戲得臉紅心跳,就是上趕著獻殷勤。 沈漱流冷氣騰騰上漲,狼族熊族的獸人們覺得背后冷颼颼地發涼,回過頭來看見自家頭兒,才一個激靈跑回到隊伍里。 沈漱流:“溫柔鄉很不錯?” 獸人們噤若寒蟬,不敢觸這個霉頭去搭話,都低著頭裝鵪鶉。 沈漱流冷哼一聲,又不耐道:“兔族磨磨蹭蹭的,還走不走?” 玳心下嘆了口氣,果然失憶那段時間對沈漱流還是有一點影響的,一醋就容易嘲諷懟人。 不過也好,要是以前碰到這種的,現在已經上手,說不定在單挑人家群架了。 – 可真是陰魂不散。 借個路,一個族長跟著跑來湊什么熱鬧,閑著沒事干? “你們多少人去獸神都?不會這么些人吧?”狐玉眼瞧著玳,沈漱流直接截他的話,冷哼道,“當然不會,不然怎么敢端隔壁飛鼠部落?”你沒有腦子嗎,這都要問?多少人管你屁事。 “你們部落很遠吧?” “廢話。” “只遇到了兔族部落么?” “不還有狐族?” “會不會碰到很多危險?” “……” 沈漱流說話陰陽怪氣的,狐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漱流,身后火紅的大尾巴擺了擺,“狼首領很不喜歡我?” “……呵呵。” 沈漱流可真是煩透這只臭狐貍了,看他哪哪不順眼。 出場自帶氛圍感,身上一股子香風,撩著頭發跟沒眼色一樣在玳身邊嘰嘰歪歪,說著話還想要動手動腳的,沈漱流額角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沈漱流擋在狐玉和玳中間,跟座山一樣,讓狐玉沒有一點機會接觸到玳,狐玉睨著沈漱流,眉目含情,“你擋著干什么,你以前也是這樣對其他人的?” “其他人可不像你。”沈漱流橫眉冷對,語氣嘲諷,“自己沒對象不會找?老巴著別人的做什么?” “我只是想跟玳說話,又沒別的意思。”狐玉低笑一聲,話里話外都是茶味,“怎么?玳不能有其他獸人朋友么?” “可以。”沈漱流冷聲道,“狐族除外。” “現在結契的獸人都這么嚴格的么,居然還要求朋友種族。”狐玉嘆息一聲,低眉垂眼為玳不忍,“伴侶這么強勢,玳真可憐,不像我,我只會成全他。” “玳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怎么不成全他?”沈漱流冷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見我?”狐玉一雙嫵媚含情的狐貍眼緊著玳,“玳,你說,你真不想見我?” 他身量沒有玳高,卻修長勻稱如青竹,如果玳伸手一攬,就恰好能將狐玉完全擁在懷,這充滿滿足獨占欲的體型差,讓狼族熊族里不少的單身獸人蠢蠢欲動。 特別是狐玉還長著那樣一張勾人心魄的臉,媚眼如絲,朱唇皓齒,語調含羞帶嗔,張口簡直能醉人。 玳被狐玉那樣殷切地看著,目挑心招的,另一面卻是沈漱流暗帶殺意的笑容,大有他說不是,今晚就弄死他的意思。 玳:“……” 明明是兩個人的戰爭,卻有第三個人的姓名。一邊是地頭狐,強龍不壓地頭蛇,暫時不能惹,一邊是醋得要死的伴侶,暫時和將來都不能惹。 玳思忖了下,道:“比起狐族長,我自然更想見我伴侶。” 雖然這個答案有點取巧,但無疑取悅了沈漱流,沈漱流當即睇了眼狐玉,眼神冷然還帶著點挑釁得意。 狐玉瞥了回去,晃了晃火紅的狐尾,掩唇一笑,“你想見你的伴侶,就不能同時想見其他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