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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撤還是直接干:“樹很快就會被撞斷的,怎么辦?” 之前沈漱流他們帶著果酒果醬一堆東西,遇到上門的野獸都是以避退為主,盡量減少損失。 而現在他們輕裝上陣,對付這些火焰獸綽綽有余,而且這火焰獸rou質緊實細膩,最適合用來烤,而且這個數量…… 沈漱流數了一下,五十幾只,不算多,對他們來說,恰好合適,而且干完這一票就能頂三天的伙食,沈漱流當下就有了成算:“直接干。” “哎嘿!我來了!”能干架,祈眼睛一下就亮了,尖利的爪子整天用來走路,再不磨一磨,祈都覺得自己的爪子鈍了! 沈漱流話音都未落,祈就急吼吼地跳下去,一只巨型黑狼突然出現在面前,雖然體型比不得自己大,火焰獸還是愣了愣,有點驚疑不定,拿不準目前的情況。 但體型幾乎比火焰獸小了一圈的祈可沒時間等它們反應過來,直接一爪子上去,給了一只火焰獸重重的幾道爪印。 “咴兒——”受了傷的火焰獸立刻就憤怒了,蹄子一蹬就直直向祈沖過去,想用尖利的角把這個侵入它領地還打傷它的家伙一頭撞死。 火焰獸護短極了,見狀也不守著沈漱流他們了,都往祈那里攻去。 “祈!”穆擔憂,急急地下了樹去援救祈,沈漱流等也趁這個機會變成了獸形,在后防給火焰獸們重重一擊。 “咴兒——” “咴兒——” 火焰獸吃痛地嘶鳴,又紛紛掉轉過頭了去攻擊沈漱流他們,而火燒花林的其他火焰獸也聞訊趕來,嘶鳴著要給族人出氣。 銀色巨狼一雙利爪削鐵如泥,每一爪都抓得火焰獸皮rou翻飛鮮血淋漓,而銀色巨狼卻趁機咬住火焰獸脆弱的動脈,“咔哧”一聲,頸骨斷裂,guntang的血立即噴涌而出,濺了巨狼半身皮毛。 銀色的巨狼甩開嘴里已經沒了生息的獵物,一雙藍色狼瞳也染了血色,目光銳利如劍,爪子一抓一剜,又是一只火焰獸喪生。 而除了這只銀色巨狼,那只白色巨熊戰斗力也驚人得很,手上帶血的亡魂甚至比銀色巨狼還多,每一爪子一利齒都充滿了殘暴的力量感,比起銀狼完美優雅,白 熊身上的,才是最原始迷人的暴力美學。 第90章 喏,都給你吃 死亡過了大半,那些傲氣凌人的火焰獸終于膽怯了,驚慌失措地就要往火燒花林里跑,這紅艷艷的色彩確實能遮擋它們的身形,但在場的狼熊誰不是五感靈敏之輩,火焰獸在空氣中殘留的氣息,簡直就像一條明晃晃的導航線。 白色巨熊當即就追了上去,只顧著逃跑的火焰獸因怯意失了大半戰力,巨熊就像切豆 腐一樣,幾乎一手一只。 銀色巨狼見狀上前,用腦袋蹭了蹭白 熊,“別趕盡殺絕,留著以后再吃。” “嗯。”玳停了手,察覺到機會的火焰獸嘶鳴都來不及,腳底抹油一樣撒丫子就跑,眨兩下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跑得可真快!”黑狼祈興奮地跳了跳,對著手下敗將耀武揚威,“再跑慢點皮都給你剝嘍!” 到戰斗結束,阿云才被森從樹上接下來,看著火焰獸疑惑地問:“那這些火焰獸我們怎么帶回去啊?” “叫人。”沈漱流對穆揚了揚頭,“我和玳去洗一下身上的血,待會自己回去。” 獸人的記憶力很好,而且記地形路線簡直是天性,所以沈漱流并不擔心他們回不記得回去的路的情況,再不濟,也可以邊找路邊走。 果然,穆點了點頭,“好,注意安全。” “嗯。” – 聽著水聲,銀色巨狼跟白色巨熊走到了一處小溪流,這溪流確實是小了,只容得下一只巨獸的大小。 但沈漱流也沒有變回人形的意思,就跟玳一前一后地洗,用舌頭給他舔去身上的血,用舌頭上的倒鉤給他梳理毛發。 后背,手臂,腦袋,每一處都仔仔細細地洗了,玳幾乎全身上下都被沈漱流舔了一遍,雖然是獸形,也怪羞人的。 因為這是很親密很親密的獸人之間才會這么做的,是示愛表達親昵的意思,如果兩個獸人沒有還在一起,一個獸人就給另一個舔毛,就跟現代人直接拿著小雨傘問,你要不要和我來一次一樣。 總而言之,就是調情。 玳洗白白了,轉過頭羞赧地問沈漱流,“我也給你舔毛?” “你給我洗澡……”沈漱流變回了人形,長而順滑的銀色頭發一半都沾了血,此時凝結了,緊緊地貼在皮膚上,怪難受的。 但沈漱流沒察覺到自己現在在白 熊眼里,就像一個散發著香氣的小點心,那香氣是火焰獸血的香,也是沈漱流本身的香。 他坐在水里,身上空無一物,皮膚冷白,肌rou分明,不止頭發,冷峻的臉也沾了血,就像綴著一朵朵艷麗的紅梅,藍色的瞳孔純凈澄清,偏偏染了點血色在眼尾,強大,冷酷,又秾艷得不行。 玳看得心動如擂,變回了人形,也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他臉上的血。 果然,又香又好吃。 沈漱流見狀,欺身上前,很輕很輕地笑,像是捉弄,又像蠱惑,“好吃么?” 玳點了點頭:“好吃。” 沈漱流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把他剛剛沾上的血漬吃掉,然后強勢又溫柔地把人按到懷里,那股子誘惑人的香氣直接就沖到了玳的腦子里,把他迷得臉紅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