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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一夜的休息,獸人們等天蒙蒙亮就又動身出發了,不會像沈漱流昏迷時那樣,還特意挖一個臨時的石洞棲身,而且這幾乎都是草木石頭,要找到合適挖洞的山體還需要費一番功夫,吃力不討好。 所以獸人們一般都是露營,真·露營,以天為蓋地為席,大葉子一鋪直接一躺就睡的那種露營。 夜里危險難料,明天還要早起趕路,沈漱流雖然嘴上一直叭叭,但并沒有真想去弄玳,只是側著身,把人在懷里摟緊。 晚上很靜,顯得森林里的各種獸嘶蟲鳴格外清晰,偶爾有凄厲的野獸叫聲響起,還怪瘆人的。 營地里的火堆是一直不滅的,有時風吹,火光搖動,就像一個妖嬈的舞女,跳著熱烈的舞姿,但只有一點光的影子映在了沈漱流用葉子搭的簡陋營帳上。 火光透不進去,夜里不是很明亮,但沈漱流的夜視能力很強,背著火光,也能把玳的模樣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見玳光潔的額,高挺的鼻,淡色的唇,還有那像落了粼粼波光的雪色長發,柔軟,順滑,讓他愛不釋手。 沈漱流看得心動,輕輕湊了湊,鼻尖跟鼻尖挨著他,又低了頭碰了碰他的唇,碰了一下,又碰一下,樂此不疲。 玳被他弄得癢,沒忍住開了口:“大晚上的不睡覺啊……” 玳的聲音低低的,有點困倦的啞,聽起來撩人得很。離得又近,溫熱的鼻息打在沈漱流的唇上,輕輕地掃過,讓人無端覺得誘惑。 沈漱流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只覺得被心上人說這么一句也受不住,怕走火離遠了點,“喜歡你嘛……” 沈漱流輕輕地笑,聲音也軟軟的,嘛字尾音上翹,很勾人地撒嬌,像喝了果酒一樣,甜得要命,偏偏雄性的荷爾蒙又濃重極了,矛盾又致命。 玳睡不著了,一雙銀色的眼瞳灼灼地看著沈漱流,忽然伸手去按他的后腦勺,“叫一句哥哥……” “哥哥……”沈漱流聲音軟極了,多情的桃花眼潤潤地,像含著水。 “哥哥想聽我叫幾遍?”沈漱流低低地笑,“多叫幾遍,哥哥會不會強吻我,哥哥?” 玳沒說話,直接吻住了他。勾勾纏纏,緊緊密密的,扣住他的頭的手用了力,簡直要拽他的頭發逼著沈漱流抬頭。 玳鮮少這么主動又霸道的時候,自下而上的視角,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雙銀色的瞳孔變成了獸形的豎瞳,高的鼻,沾了水光而變得艷色的唇,尤其是下頜,簡直性感得要命。 “做一次?”玳撐在上方,鼻尖貼著鼻尖看著他,有些強勢。 “都聽哥哥的……”沈漱流親了親他,“待會哥哥可不要出聲,會被人聽到……” – 夜里的玳咬緊了唇沒有出聲,但他們身上的氣味濃烈極了,任誰都知道這對老夫老夫干了什么,但自從沈漱流搭的樹葉帳篷走漏了做法,小情侶的夜生活都多彩多了。 然而有人夜里看海,有人夜里趕奇跡,有人夜里睡得正香,早上醒來卻發現有人夜里內卷,脫離了單身狼單身熊協會。 其他單身狼單身熊:??? 這年頭脫單也tm內卷嗎?是我們單身協會讓你交會費了嗎? 協會里暗流涌動,早就成家的沈漱流才不管這種行業內卷呢,還是兢兢業業地帶著隊伍向著密林邊緣進發。 緊趕慢趕之下,終于在第五天見到了完整的太陽,但一出密林,獸人們就感覺到明顯的不適。 “太陽好烈。”玳皺眉道。 沈漱流也注意到了這種明顯的溫度升級。 之前是在密林里,野獸毒蟲多在夜間活動,層層疊疊的枝葉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陽光,同時,植物的蒸騰作用吸收熱量,使氣溫降低,又提供了大量的水蒸氣,增加了空氣濕度,所以白天很適合獸人們行走。 但現在可是炎喃凮季接近中旬,酷暑的太陽就像個暴君,撒哈拉沙漠一樣的高溫無情地剝削獸人身上的水分,再這樣的天氣下行走,無異于一種酷刑。 沈漱流命令隊伍停了下來,“修整,先等太陽落山再走。” 老獸人白也贊同這種做法,“雄獅部落也是晚上再走的,走個兩天就會遇到涼爽的群山,而且那里有一個鹿族部落,可以跟他們交換點東西。” 第78章 哈哈哈哈哈 “鹿族部落?”玳語氣頓時有點急促了,“阿叔是說跟樹角獸一樣,頭上有一對角的鹿族?” “對,”老獸人白點了點頭,“他們獸形的頭上有樹杈一樣的角,還有四只蹄子,跑得很快。” 聞言,玳基本確定了綠茶阿井的來路,為免空歡喜一場,還是確認道:“阿叔覺得,那個阿井是跟他們一個部落的么?” “應該就是了!”老獸人白肯定道,見他特意這么一問,還以為他在擔心,輕快地擺了擺手,“你是怕他們跟阿井一樣,是壞心腸的獸人嗎?放心吧,鹿族雖然跟樹角獸長得像,但膽子和實力都比樹角獸差多了!” “哎喲!你們不知道,”老獸人白好笑得敞了牙,臉上的褶子都笑得生動了,“每次見雄獅部落都是怕得很,跟他們要什么東西都乖乖地送上來,大氣都不敢喘呢!” “我不是擔心這個。”玳搖了搖頭,語氣輕快許多,“趕了一天路,阿叔先休息去吧。” “哎,好,”老獸人白看出他是有話要和沈漱流說,隨即笑道,“一身老骨頭是累了,那我先去歇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