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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卻又理所應當。 這還是這么多天來,玳第一次笑,眼睛里久違得笑意彌漫,星河燦爛,簡直要晃暈了沈漱流的眼。 “還是第一次聽見你的肚子叫。”玳停下來喘了喘氣,可還是覺得好笑,嘴角一直壓不下去,“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些東西吃。” “等等,”沈漱流被他感染,嘴角也微微上揚,語氣下意識地溫和,“我睡了多久?” “十六天。”玳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皺眉,“你昏過去之前,跟我說了‘葉子蜜’,給你喂了兩罐,怎么還睡了這么久?” 什么昏過去? 什么葉子蜜? 什么睡過去? 他不是在跟M國的攝影師去非洲大草原拍攝非洲象的時候,遭遇偷獵者,碰到了頭昏了過去嗎? 剛剛被美色沖昏了頭腦,沈漱流這時才注意到這石洞的洞壁很跟以前見過的完全不一樣。 沈漱流不動聲色地看了一周,這些痕跡……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用什么鋒利的東西生生挖出來的。 而且這痕跡這么新,肯定才挖了不到一個月時間。 生生挖出來,還是挖的石壁,這得多鋒利的挖具,才能做到?而且還是爪狀…… 熊爪。 簡直跟熊爪一模一樣。 沈漱流腦子里忽然蹦出一頭白 熊,高大威猛,爪子尖利,明顯的兇獸,可沈漱流光是這么一想,就覺得這熊毛茸茸的,簡直可愛極了。 “白 熊?”沈漱流不動聲色地試探。 “嗯?”玳一點都沒察覺短短幾個呼吸,身邊的愛人就亂七八糟想了這么多,見他說了他的獸形,只覺得他又想要了,臉色紅了紅,“別鬧,等你好些,再給你弄……” 給我弄? 給我弄什么?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靠,會不會太快了?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直球? 艸,血槽要空了。 沈漱流被撩得耳根發(fā)燙,強裝鎮(zhèn)定點點頭,“好。”頓了頓,又想起他剛剛的問題,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可能葉子蜜吃得不及時,才睡了這么久吧,沒事,我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么?” 幾乎是慣性,沈漱流脫口而出最后一句的安慰話,讓他自己都頓了一瞬,——他性格冷漠,從不會安慰人的。 玳沒注意到他的不對,聞言有點自惱:“要是我當時再聽清楚一點,快點把葉子蜜給你……” 玳話說一半就被沈漱流打斷,下意識地強勢攬過他的腰,懲罰性地掐了一下,“當時情況特殊,誰也沒想到,你不許亂想。” “嗯,”玳緩了下情緒,“你睡了太久,不能吃太多,我去給你拿一些rou湯。” “好。” “等一會兒就好。”玳自然地親了他一下,“我很快回來。” 沈漱流正襟危坐看人離開,確認他真的走了,一下子捂住了臉。 他的腰好細。 天哪,一個男人的腰怎么那么細? 他的嘴唇也好軟。 這也太軟,太好親了吧! 靠,單身二十年,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對象,感覺還……還挺好的。 他真好看。 好想弄他…… 沈漱流的臉更紅了。 – 玳果然很快就回了來,還帶了兩個男人。 “流!你醒了?”稍微矮一點的那個一見他就咋咋呼呼的,一把抱住他,“太好了!你睡了好久嗚嗚嗚……” “……”沈漱流警惕性太高,差點一個條件反射把他扔了出去,手動了一半又頓住了,聽他巴拉巴拉機關槍一樣,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就象征性地拍了他一下。 沒想到這個黑皮小子更激動了:“哇嗚嗚嗚,我擔心你那么久,你醒了怎么還是這么敷衍我哇——” 沈漱流:哦,原來我以前對你也這么冷漠嗎?至于為什么,你話這么多,心里沒點abc數(shù)嗎? 穆不想祈這么沒眼色,無奈地把人拉了回來:“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沈漱流目光冷淡地看他一眼,穆知趣兒帶著祈崽走了,留下玳和沈漱流兩人獨處。 “喝點rou湯,”玳把一個石碗遞過去,“已經(jīng)不燙了,剛好入口。” “嗯。”沈漱流接過,喝了一口,幾不可聞地皺了眉。 難喝。 還不如我自己做。 “你這幾天就吃這個?”沈漱流忍不住道。 玳臉上遲疑了一瞬,還是誠實搖頭:“我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兩口獸rou就覺得飽了。” 沈漱流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沒怎么吃東西?就這幾天?該不會我多久沒醒你就多久沒怎么吃吧?” 玳立時噤聲,不敢說話。 沈漱流冷哼一聲:“膽子很大啊?我再遲幾天醒,是不是就看不到你了?” “不會……”玳小聲嘟囔,“我不吃不喝也可以堅持一個月的……” “你還敢頂嘴?”沈漱流瞇起眼睛,目光危險極了,“不吃飯還理直氣壯,怎么?想翻了天了?” 玳,玳低著頭,不敢說話。 沈漱流一口喝完了rou湯,拉著人就往外走:“我去給你做,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你做的我就想吃。”玳任他牽著,小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