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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我?”沈漱流懲罰地對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看著兇其實溫柔得很,連個牙印都沒有,都是吮出來的痕跡。 沈漱流惡狠狠道:“知道錯了沒?” 玳沒有一點怕意,他早就知道,沈漱流只不過是外強中干,嚇唬他罷了。 玳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眼睛看著他,說:“你喜歡我,我很高興。” 一個直球打過來沈漱流一下子就耳根通紅,想齜牙嚇唬他,自己卻輸了氣勢,自暴自棄地埋頭在他脖頸邊,裝死。 玳慢慢伸手抱住他,聽他近在耳邊的呼吸,急促,炙熱,又有些青澀。 他忽然想到,這個高大強勢的獸人,還比他小一歲呢,平時卻都是他在照顧他,哄他。 玳后知后覺有些不好意思,他居然一直都在下意識地依賴比他小的沈漱流。 “嘶……”脖頸一絲刺痛,打斷了玳的思緒。 “想什么呢?臉這么紅。”沈漱流抬頭,瞇起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玳老老實實:“想你。” “想我什么?”沈漱流埋頭在他頸邊蹭了蹭,話里帶著明顯的笑意,明顯很滿意他的回答。 玳臉有些紅,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還是老老實實道:“在想你比我小。” “胡說。”沈漱流咬上他的耳垂,聲音又輕又.色.氣:“昨晚都做過,我明明比你大。” “沈漱流!”想到昨天,玳又羞又惱,沈漱流居然把他放在上面那樣弄他,還那么深……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阿玳別氣好不好?”沈漱流湊上去輕輕啄吻他,一下一下,湛藍色的眼睛里,愛意深邃而清澈。 “我真的錯了,去給阿玳做最愛吃的甜湯好不好?” 玳抿了抿唇,聽到甜湯才轉過頭看他,“……要加粉槐蜜。” “好的,給阿玳小朋友加兩勺。” 玳抬眼看他,頓了頓,還是紅著臉問:“小朋友——是什么意思?” 雖然他連蒙帶猜也知道沈漱流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覺不止這個意思。 沈漱流愣了一下,沒想到他不懂會憋到現在才問——肯定是他的阿玳不好意思了。 靠,好可愛。 明明不懂每次又故意聽懂了的樣子,然后暗戳戳地對手指(bushi)想是什么意思。 這也太可愛了叭。 沈漱流覺得又可愛又好笑,像被戳中笑點了一樣,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個不停。 玳被他笑得惱羞成怒,一腳把他踹下床,紅著臉瞪他:“笑什么笑!再笑就給我滾出去!” 話一出口,玳立時就有些后悔,僵著身體愣愣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么重的話。 沈漱流到沒覺得有什么,湊上去親了親他,低聲道:“乖,我不笑了,去給你煮甜湯。”又補充了一句,“吃太甜不好,最多給你加三勺粉槐蜜好不好?” 玳用余光仔細觀察他的微表情,見沒有一點生氣不耐,忐忑的心才放下來,乖乖地點頭:“嗯。”想了想,又說,“兩勺就好了。” “三勺。”沈漱流戲謔道,“難得阿玳踹我一次,不得三勺蜂蜜鼓勵一下?” 玳羞紅了臉,罵他有病,自己卻先笑了。 笑完又想到剛才的問題,又問:“小朋友是什么意思?” “本來就是小崽子的意思,后來嘛……”沈漱流撩起他的一縷頭發,紳士地落下一吻,“后來是宣格花的意思。” “小朋友,寶貝,小寶貝,心肝rou,都是宣格花的意思,都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第34章 像我欺負了你一樣 雨一直下。 磅礴淋漓。 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像是一支沉重的交響曲。 轟隆隆的雷聲不時打響,紫色粉色的閃電忽然盤橫,像是天空被誰突然撕開一個大口子,又被很快縫起。 這是獸人大陸一年一度的雨期,會一直持續十幾天不斷。 絕大部分動物蟲蟻早已做好了準備,地勢低的也搬了新家,屯滿了糧食脂肪,此時都在美美地睡上一覺,或是聽著雨聲三三兩兩地說悄悄話。 植物在雨水里重塑筋骨,枝葉被打得七零八落,只有少數花果能熬過這慘烈的雨期,多數都回歸大地,等待種子中生命的降臨。 – 大雨猛烈不休,玳在床上聽著雨聲悶雷,放空大腦躺了一會兒,就起了床,換上干凈的麻衣,轉身想進小隔間洗漱,就發現沈漱流已經細心的準備好了牙草。 簡直事無巨細。 玳忍不住腹誹:沈漱流這家伙,是準備拿他當小崽子養了? 抿抿唇壓下嘴角上揚的笑意,玳拿起一葉放進嘴里,嚼巴嚼巴一小會兒又吐出來,灌上一口水漱漱喉,再學著沈漱流的樣子用沾濕麻巾擦了擦臉。 收拾妥當,玳一出里間就聞到百合甜湯的味道,清香四溢,本來還沒覺得餓呢,好家伙,現在一聞就餓了。 外面下著大雨,沈漱流用大木板擋住洞口,防止雨水濺進來濕了地板。同時,做飯的活計自然也只能在外間做了。 沈漱流見他了就是一笑:“這么快就起了?是聞著味道,餓了?” “沒,里面聞不到,一出來才聞到的。”玳被他調笑得臉有些紅,微微鼓著腮幫子嘟嚷道,“怎么會是餓了才起來的?我也沒有這么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