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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藥形還是藥性,阿珞都事無巨細,一點點地教給了玳和沈漱流,甚至還特意采了相近或是常見的毒草講解,教他們分辨。 之后的幾天,除了出去狩獵,沈漱流和玳還暫停了午后的對練,跟著阿珞認真地學習。 到最后沈漱流都基本記住了,玳記性沒有沈漱流好,但學得很認真,記了個七七八八,等以后去森林時,再讓沈漱流鞏固一下就行。 學習告一段落,阿珞把手上的草藥放回原處,忽然想起什么,溫潤地笑笑:“我之前聽阿齊祭司說,傷口消毒、包扎和認毒物的一些方法都是你告訴給他的……” 說著,阿珞做了一個感謝禮,右手點眉心,又握拳放在心口上,微微鞠躬,正色道:“感謝你的貢獻,會有很多獸人因為你得救,獸神會祝福你的。” 沈漱流只是略一點頭:“部落救過我,回報部落罷了。” 聞言,阿珞又露出笑,連連夸贊他的知恩圖報,玳也贊揚地對他露出一個小小的笑。 沈漱流捏了捏玳的手,眼里噙著笑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卻讓玳心有靈犀微微紅了臉。 阿珞看著這小兩口用啞謎打鬧,也低頭笑了笑,等他們鬧好了,才溫聲問:“流,你的這些本事是和你以前部落的祭司學的么?他一定是一個強大的祭司吧?” 傷口處理和藥草診治一般都是祭司的活計,阿珞會這么問并不奇怪,但這些都是現代的經驗總結,遠古部落可沒人會這些。 “或許,”沈漱流面不改色地扯謊,“三年前和長牙獸對戰時傷到了頭,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 這些事沈漱流沒跟玳講(扯)過,玳聞言緊了緊眉頭,詢問的目光看向阿珞。 阿珞看懂了他的含義,但也只能無奈笑笑:“我也沒有辦法。”看他還是眉頭緊蹙,又溫聲安慰道,“以前也有獸人傷到頭不記得事情,過了三四個炎寒季就好了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阿珞面上不顯,心下卻有些訝然。 一個獸人被迫雌.伏于另一個獸人的身下,雖然明知道規則如此,弱rou強食,但無論是多和善溫軟的獸人都不會好受。 特別是玳實力強大,心里的驕傲肯定只多不少,但現在居然這么快就…… 阿珞不禁嘆服沈漱流的狡猾機智,看來玳會被吃得死死的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沈漱流伸手握住玳的手,眼里露出笑意。 “嗯。”祭司和流都這么說了,玳也只好放下心來。 話說至此,本該告辭了,臨走前沈漱流靈光一閃,又想起祈的話,揣摩了一下阿珞的態度,覺得應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是問道:“之前祈說,阿珞祭司有法子可以讓獸人更多的生出亞獸?” 玳沒想到沈漱流會問祭司這個,臉一下子爆紅,張口想罵他,但當著祭司的面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只好抿著唇別過頭去,掩耳盜鈴不敢看祭司。 阿珞聞言也是一愣,隨即笑道:“有是有,就是沒想到你……”這么心急。 阿珞目光揶揄地看了眼玳,又勸慰道:“獸人懷崽本就比亞獸難得多,你們正是好時候,也不用……” 說著,畢竟是個年輕亞獸,阿珞自己都有些臉紅了,還是低聲說了句:“那方面……還是要控制一點的。” 玳聞言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直接借口跑出了阿珞的藥房,在不遠處的樹蔭下背對著等沈漱流。 就是剛才太陽那么一曬,玳倒覺得臉上更熱了。 沈漱流本來只是大膽求證,沒想到他倆都會想歪,卻也沒解釋,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雖然他沒想過玳會懷孕的事,也不怎么想要孩子,但凡是都有個萬一,萬一以后就用到了呢? 阿珞正了正神色,解釋道:“想要更多的(幾率)懷上亞獸,在懷崽時多吃蜂蜜,金銀草,錦帶花和血線草。” 說著,阿珞細細地給他講解了這三種草的樣貌和習性,怕他不知道怎么吃,還叮囑了吃法。 沈漱流點點頭,表示記得了,而后就跟阿珞告了辭。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身后阿珞小小聲又一句:“還是要注意一點……別太……” 沈漱流:…… 我看起來有那么……嗎? – 斗轉星移,山泉水汩汩唱著小歌,時間一樣向前流淌。 沈漱流家的菜園子已經扎根將近兩個月,比以前更郁郁蔥蔥,花色翩躚。 野菜葳蕤。粉槐繁榮,晚云一樣落在山間。 果薯累累,乖巧可愛的綴在蒼藤綠葉間;土薯開了花,一束一束像煙花般綻放。芋頭也生機盎然。 瀑布果不負盛名,一串一串似瀑布垂落,紅的黃的,珠圓玉潤。味道也酸酸甜甜,很得玳喜歡,沈漱流還做成了果脯,給玳出門的時候當小零嘴吃。 石板小路已經被踩實,野球花正盛,乳白,桃白,淺白紫,像一團團棉花球,可愛蓬松,玳總是忍不住去rua一rua,捏一捏。 一開始沈漱流見了,還調笑他:“阿玳喜歡捏這小玩意兒?那還不如捏我的,比這好捏……” 玳滿臉通紅,罵他不正經,沈漱流半點不惱,笑著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直接讓玳惱羞成怒,追著他打。 小小的蜂兒對主人家的打鬧習以為常,悠然自若地晃悠著小腿走街串巷,用勞力交換甜甜的花蜜,最后含淚上供給萬惡的資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