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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一看他們的裝束,眼睛倏忽一亮,鳥一樣嘰嘰喳喳:“流!玳!你們是要出部落嗎?可不可以帶我和穆去?我們在部落都沒事做,可閑得慌!” 穆也點了點頭,“我們不會拖后腿的。” 沈漱流:“……” 沒有天災,卻飛來人禍。 玳在狩獵三隊待久了,對沈漱流這個自來熟的小弟也熟了不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因為不知道怎么應付這么熱情的獸人,而感到拘謹。 倒是祈的提議給了玳啟發,眼睛也是倏然一亮看向沈漱流,語氣透著幾不可聞的小期待,“把阿哥和蒙阿哥也帶上吧。” 沈漱流……沈漱流還能怎么辦呢,當然是滿足他家小朋友啊。 見沈漱流點頭,玳開心地抿唇一笑,頰邊酒窩若隱若現,“我去叫阿哥吧。” 說著,還晃了一下沈漱流的手。 像是撒嬌一樣。 沈漱流驀地就愣了一下,玳也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什么,紅著耳根,飛快的跑了。 祈不明所以地撓撓頭,發出靈魂一問,“玳跑什么?” 他們又不急,也不用跑這么快吧? 沈漱流淡淡地覷他一眼,嚇得祈一個機靈,作投降狀。 看著玳跑掉的方向,沈漱流不知道為什么,耳根也有點熱。 – 午后陽光炎熱,獸人承受力強,只覺得熱了點倒沒有什么,但亞獸皮膚嬌嫩,體質也弱,不小心曬傷了就不好了,是以玳主動把自己的草帽摘下,給了阿蒙。 阿蒙以前都是頂葉子的,還沒見過“草帽”呢,既新奇又覺得大材小用,這么精致的東西,應該擺在家里才是,戴著戴著壞了怎么辦? 阿蒙紅著臉不好意思,想推拒,知弟莫若哥,琰直接接了過來給他戴上,“阿弟想給就拿著吧,你一個亞獸都不戴,阿弟一個獸人怎么好戴?” 玳點點頭,同意阿哥的說法。 等到了集合的時候,玳看見沈漱流才后知后覺地有點心虛。 畢竟是沈漱流特意花了一番功夫,認認真真編的,還弄了小花紋,卻讓他轉頭就給送出去了。 沈漱流沒覺得有什么,亞獸嬌貴就像刻在獸人骨子里一樣,何況阿蒙還是玳的嫂子,把草帽給阿蒙確實是玳的風格。 又暖心又紳士。 把自己的草帽端端正正戴好在玳的頭上,看他抿著嘴唇含蓄又驚喜的笑,沈漱流摸摸他的臉,也彎了嘴角。 人都齊了,該正式出發了。 – 炎季森林更加茂密,樹木高大,遮天蔽日,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斑斕的節肢動物佁然不動。 蟲鳴鳥啼比溫季熱鬧得多,在溫季盛行的奇異板狀根上的菌類也幾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爬藤和寄生植物。 沈漱流帶他們走的依然是森林外圍,炎季的果實和植物與溫季有很大不同,在陽光的加持下,更加鮮艷多彩。 空氣依然燥熱,卻清新極了,都是草木的味道。 這里酸果樹很多,帶刺灌木,果期漫長,果實模樣像檸檬,初時皮綠味酸澀,果熟不脫落,來年溫季又轉為深綠色,甜度隨果皮黃.色加深,宿存三四年后變成橙黃色,味甜如蜜,而新果連年生出,數代果實同株。 狼族獸人們會摘些黃.色果,沈漱流不嗜甜,更喜歡新果,用來烤rou煮湯。 玳和琰、阿蒙都很新奇,他們以前的部落地域沒有這種酸果,居然可以掛樹上好幾年不落。 玳好奇:“那寒季不是可以摘了吃?” “不會,寒季雪大,酸果樹小,都被埋了。”沈漱流眼尖,蹲地上草叢里一摘,細細剝了皮,遞到玳嘴邊,“再嘗嘗這個。” 玳習慣性張嘴就吃,抬頭卻看見琰四個人都看著他,后知后覺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 祈曖昧一笑,雖然沒說什么,但眼神很揶揄,一副嘿嘿嘿的樣子。 琰雖然覺得他們有點黏黏糊糊的,但更在意這種小果子的味道,自己摘了一個直接就放嘴里,眼前倏忽一亮,“這個好吃!聞起來怪香的。” 這是一種深紫色漿果,有種酒甜味,汁水飽滿。 沈漱流猜琰應該是喜歡它的酒味。 “阿蒙你嘗嘗。”琰剝了一個塞到阿蒙嘴邊,阿蒙吃了,神色有點古怪:“挺甜的,就是有點怪。” “我覺得好吃!以前都沒吃過!”祈倒是很喜歡,又轉頭去急吼吼問穆的意見:“穆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好吃。”穆點點頭贊同,目光一頓,伸手抹去他鼻尖的果漬。 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讓一向大大咧咧的祈忽然住了聲,覺得鼻尖燥熱,臉上也熱。 那邊熱熱鬧鬧的,玳卻湊近沈漱流小聲地說悄悄話:“我也喜歡。又香又甜,好吃。” 沈漱流用干凈的手背蹭蹭他的臉,“下次泡點果酒給你嘗嘗,和這個味道差不多,也是酸酸甜甜的。” “好。”玳點頭,抿唇壓下嘴角的弧度。 和沈漱流一起出來就是蹭吃蹭喝被喂狗糧,最慘還是琰和阿蒙,明明不是單身卻一路受著單身狗的苦。 因為阿玳想吃果脯,一路上沈漱流和玳摘了許多果子,其他人都是來玩的,但聽了果脯味道幾何,也摘了許多果子,小蜜果,紅漿梅,酸葉果,準備回去之后跟玳他們一起做果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