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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感解除,全身看似一下子松弛了下來。 但是忽然,玳用力用膝蓋一頂他,想趁機逃跑。 沈漱流卻早有預料,輕松擋住他的襲擊,攥著他的手腕將人甩了回來,再次箍回身下。 “同一個招數用兩次,可就不靈了。”沈漱流輕輕笑了笑,“我本來不想這么快的,畢竟我也算個文明人……” “但是現在,阿玳,你有點欠管.教。”張口露出尖利的犬牙,未等他反應過來,就狠狠的刺下去。 “呃……”玳只覺側頸一痛,尖利的牙齒緩慢而清晰地刺入皮rou,不致命卻危險至極。 呼吸炙熱,唇齒卻微涼。 血液從一個人流動到另一個人口中,像是完成一種古老而莊重的儀式。 “別……”溫熱的唇齒離開,玳張口欲言卻立刻被堵回嗓子里。 鋪天蓋地的吻,狂風驟雨一樣攫取他的呼吸。 右手將玳的兩只手腕交叉抓緊,左手轉而扣住他的脖頸強迫他抬頭,沈漱流吻的又兇又狠,他既沒有理論也沒有經驗,全憑本能的又啃又咬。 鐵銹味在口中蔓延,玳不懂這樣唾.液交換的含義,就算是已經結契的獸人他也沒有見過他們這樣做。 強烈的被掌控感讓他恐慌,陌生的快感讓他戰栗。 “阿玳……”鋪天蓋地的吻,狂風驟雨一樣攫取他的呼吸。 玳還沒學會怎樣換氣,被吻得近乎窒息。 guntang的唇舌終于離開,玳有片刻的失神,眼前一陣空白,暈眩的大腦一片混亂。 然而,憐惜的吻輕輕落在他的眼角,沈漱流的臉放大又縮小,熟悉又陌生的刺痛落在他的喉尖,頸上,鎖骨,肩膀。 無力回天。 絕對的掌控,窒息的擁吻,刺痛的標記,無法抑制的顫抖。 劇烈的喘息之中,玳只能隱忍地咬緊下唇,發出小獸一樣的啜泣。 蝴蝶一樣破繭張開翅膀。 劇痛而又美麗。 第7章 他癱倒在他懷里 這洞有點小。 洞壁不算圓滑,卻也絕對稱不上粗糙。除了石床,只有一個方方正正木頭做的的東西擺在墻邊,像是拼接成的,不算小,卻看不出是用來做什么的。 頂上還放著一顆草,種在木碗里,細葉藍花的,長的很好。 很有生活氣息的洞府,和他那個剛剛挖的絲毫不一樣。 玳眨了眨眼,下意識就覺得這應該是沈漱流的洞府。 空氣中都是他的味道。 但是說實話,有點不搭。 對于成年獸人來說,這確實有點小了,沈漱流看上去也不像這么懶的獸人,不應該連擴大自己的洞府都不樂意。 四下無人,玳有些逃避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他全身上下被人拆過一樣酸痛,酥酥軟軟,用不上勁兒,但是很清爽,像是洗了澡后一樣。 脖子上被咬的最嚴重的那塊,和身后那個被狠狠用過的地方有些清涼,像是涂了什么東西,而后面除了有些使用過度,有點軟合不上以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適。 閉閉眼,緩了緩心神,玳強忍著身上的酸痛,有些滯緩的下了床。 環視四周,玳有些遲疑地推開那塊比一個成年獸人還大一些的淺色木板。 真的可以出來。 看著寬敞明亮的外間,玳后知后覺地想到,那塊木板應該是用來遮掩的,一關上,外面的人就不知道這里還有個隔間,里面還會有人。 外間很大,但是東西不多,顯得很空曠。 一張大木桌,兩個多了點結構的大木凳,一張還放著柔軟的獸皮。 桌上放著許多果子,紅的綠的,用個什么東西裝著,一點也不會滾下來,還帶著水汽,一看就是剛摘不久的。 還放著幾朵小花,粉的藍的,有點好看。 還有一個也是放墻邊的,和里面一模一樣的木制大東西,頂上有些瓶瓶罐罐,也是木頭的,放的整整齊齊。 這里到處都是沈漱流的味道,讓他很不自在。 但他們昨天才那樣過,即便洗了澡,玳也敢肯定自己身上他的氣味一定是這里最濃郁的。 “起來了?”沈漱流從洞外進來,身上的氣息是涼的,染的山間的朝霧。 黑狼部落坐落于小盆地,沈漱流這里又偏僻,溫季霧氣大很正常。 他神色關切,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近他道:“不是怎么不多躺會?” 一看到沈漱流就想到昨天,玳下意識地緊了緊后面,不自覺后退了一小步。 他還有點恐懼。 那種無能為力的倉惶感深深地印在他心里,比十五歲那年遇到發狂的長齒獸還讓他懼怕。 看到他的動作,沈漱流的眸色深了一層,“怎么?怕我?” 玳垂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獸人驕傲,被強迫標記后怎么也不會好受。 懼怕,怨恨,恐慌,自我懷疑,都是正常情況,也都是常有的事。 到底不同于野獸,弱者服從強者是天性也是自然法則,像是雄獅殺.嬰而母獅會無動于衷一樣,獅王更替,即使那是自己的孩子,母獅即使不情愿也會坐視不理。 野獸不會反抗自己族群中的絕對強者,而獸人不一樣,他們有獸性也有人性,會產生人類的各種情緒和創造力,就像他原來世界的遠古人類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