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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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深刻地意識到,新帝行事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決,若不小心謹慎,今日那些人的死也會是他們的下場。 而按新帝的命令,這幾處宮殿中的一應(yīng)陳設(shè)以及皇后無比珍視喜愛的名貴牡丹都被陸續(xù)運到了宮門外,賣給了那些聞聲趕來的商人。 所得銀錢首先用于補償那些在江黎他們手中慘死之人的家眷,剩下的便收歸國庫。 眼見半個時辰以內(nèi)宮里就徹底變了天,沒有任何大臣敢為李相和江立誠求情。但臨清筠仍命人為被她自己的兒子捅傷的李氏處理了傷口,沒讓她簡單地血盡而亡。 明面上,在江立誠入皇陵后李氏會去行宮養(yǎng)老。但實際上李氏的傷口甫一包扎好,她便被石森親自送去了林謹和林老先生為那些從暗室中逃脫的人解毒的地方。與她一起被綁著送過去的,還有仍處于渾噩情緒中的江立誠。 從石森手里接過綁縛著他們的繩子時,林謹笑了笑,問他:“怎么像牽牲畜似的把他們帶過來?” 石森看了看還妄圖掙扎的李氏,“這已算是優(yōu)待了。” 林謹:“陛下有說要不要留著他們的命嗎?” 石森搖了搖頭,“陛下只說這兩人隨你用。但若人跑了,你就得一直留在京都做太醫(yī)院院使。” 林謹還記得自己和唯陽公主簽了契書,在整肅完太醫(yī)院之前他都得任太醫(yī)院院使。但之后他便可以恢復(fù)自由身,且能隨意借閱宮中的醫(yī)書古籍。 “石統(tǒng)領(lǐng),”林謹放低聲音,“透露一下,陛下或公主有命你偷偷從我這兒把人帶走嗎?” 石森愣了愣,旋即難得笑了笑,回他:“暫時還沒有。” 見他一貫正經(jīng)嚴肅的神情終于有了些不同,林謹才說:“若你得了這命令,可否事先私下提醒我,我也好做些防備。” 石森:“恐怕不行。” 林謹扯了扯手里的繩子,讓李氏和江立誠踉蹌著走了幾步,轉(zhuǎn)而隨意道:“那我就只好先把他們毒啞弄殘了。” 這兩人養(yǎng)尊處優(yōu),身體底子都不錯,拿來試毒的話應(yīng)能用上幾年。 石森有些遲疑地提醒道:“以后或許便不該再稱呼‘公主’了。” “是嗎?”林謹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那如何稱呼?‘皇后娘娘’嗎?” 聽見那個熟悉的稱謂,有傷在身的李氏神情一滯,忽然掙扎得更厲害了,一邊嚎叫著一邊瘋了般想自己咬斷三指粗的麻繩。 林謹隨手在她頸間一擊李氏便暈了過去。江立誠下意識扶著她,也勉強回過了神。 “管好你娘,否則我會幫你在一日之內(nèi)送走雙親。” 江立誠目眥欲裂,聲音沙啞道:“孤的父皇駕崩一事,是你做的!” “還稱孤呢?陛下可沒你這么不中用的蠢兒子。” 林謹覺得好笑,提醒他:“江黎不是被你氣死的嗎?這就忘了?你身上可還沾著你爹的血呢。” “不是……” 江立誠神色痛苦地垂首,左手緊握成拳,卻因今日經(jīng)歷的種種變故說不出更多反駁的話來。 林謹今后能慢慢以他們?yōu)闃罚患庇谝粫r,便繼續(xù)與石森說:“登基大典與立后大典都還未舉行,若此時就改口喚‘皇后娘娘’,難免惹人非議。” 新帝即位是前朝的事,皇位歸屬已經(jīng)沒有其余可能,是以即便還未經(jīng)登基大典,也無人敢多說什么。但新皇初登帝位,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后位。 公主的父親曾是大啟的皇帝,才駕崩不久的先帝也是公主的叔父,難免會有人想借由某些東西來加以針對。 林謹意有所指道,“待陛下的態(tài)度明朗后,再改口也不遲。” 他覺得此事應(yīng)也很快了,新帝會是最急著立后的人。 * 延靈閣內(nèi)。 江殊瀾并不清楚宮里宮外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但她知道臨清筠能游刃有余地處理一切。 葉嬤嬤和侍女們正把那些從公主府的花房里移出來的玫瑰種在延靈閣內(nèi),江殊瀾在一旁手執(zhí)書卷出神。 她用早膳時才知道,臨清筠讓葉嬤嬤和她在公主府的侍女都來了延靈閣。他還命邢愈帶著手下守在延靈閣外,不讓任何人靠近擾了江殊瀾的清凈。 臨清筠說在成婚之前他們會暫時住在這里,江殊瀾便想把延靈閣布置成她和臨清筠都會喜歡的模樣,更像他們的家。 甫一想到“成婚”這兩個字,前世便已經(jīng)與臨清筠結(jié)為夫妻的江殊瀾竟還是有些緊張。 而江殊瀾沒想到的是,臨清筠從延靈閣離開去處理后續(xù)事務(wù)時才告訴她,七日之后,登基大典與立后大典會同時舉行。 他還說之前便已有人開始籌備一應(yīng)事宜,無需她費心,這幾日江殊瀾只需要好好歇息,再從數(shù)十件新制成的皇后禮服中選出她喜歡的便好。 他竟早已準備好,要在正式登臨帝位的那一日娶她。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禿頭小作者瘋狂哭哭,為什么要有加班這種人間慘事啊!整個人都被熬大夜掏空了(好在明天補假可以日六!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個; 第九十四章 江殊瀾正出神時, 忽然聽見葉嬤嬤及幾名侍女一同恭敬道:“陛下。” 沒來由的,江殊瀾想起了前世她離開后的那三十年里,她也曾無數(shù)次聽見旁人這般喚他。 那時的他在人前總是面沉如水,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神色都無太多變化。 而為帝王的他孤身一人立于萬仞之巔數(shù)十年,直至永遠闔上眸子。 直至他們重新回到彼此身邊。 江殊瀾從難以言明的思緒中抽離,回首看向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 他目不斜視地朝她走來, 摘下半副墨色面具后隨手放在一旁,靠近后便動作熟稔自然地攬著江殊瀾的腰肢, 把她擁入懷中。 她的大將軍已經(jīng)成了大啟的君主, 但他看向她時仍帶著如常的溫柔笑意。 “怎么在發(fā)呆?”他輕聲問。 江殊瀾靠在他胸膛上,親昵地蹭了蹭, “夫君實在太體貼, 無事需要我費心,便只好偷閑發(fā)呆了。” 葉嬤嬤已帶著侍女們退了下去,江殊瀾便踮起腳親了親他,柔聲問:“累不累?” 局面初定, 臨清筠應(yīng)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但他才離開一個時辰便又回來看她了。 “不累, ”臨清筠揉了揉她如瀑的烏發(fā),“立后大典的禮服挑好了嗎?” 江殊瀾點了點頭, “挑好了,和你選的一樣。” 葉嬤嬤帶著尚衣局的人把數(shù)十套禮服送到延靈閣后, 江殊瀾一眼便選中了其中的一套。 當時她還似有所感,翻開那套的袖口后果然發(fā)現(xiàn)有熟悉的出自臨清筠之手的竹葉紋飾。 臨清筠與她選中了同一套。 兩世以來,無論他是什么身份, 這些臨清筠愛她的細節(jié)都從未變過。 “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或是有什么我沒考慮到的, 你可以直接吩咐他們?nèi)プ觯悸犇愕摹!?/br> 臨清筠俯首吻了吻她嫣紅的唇.瓣。 “大婚的各項事宜都以能讓你稱心如意為準。” 江殊瀾失笑道:“是我與你成婚,難道不需要讓你也稱心嗎?” 臨清筠挑了挑眉,語氣自然道:“夫人滿意了,我便能稱心。” “花言巧語,”江殊瀾伸出纖白食指,故作輕挑地從他下頜劃過,“你學(xué)壞了。” 臨清筠俯首,貼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句什么。 江殊瀾白皙的臉頰轉(zhuǎn)瞬間便被紅霞染透,連忙推了推臨清筠,從他懷里逃開了。 她早就知道這人越來越孟浪,卻一直不能淡然應(yīng)對。 一盞茶的時辰過后,臨清筠便又返回興慶殿繼續(xù)處理政務(wù)。 江黎罷朝數(shù)日,堆積了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但臨清筠不愿把全部心神都拿來解決江黎留下的爛攤子,是以每隔一個時辰,他都會回延靈閣,在江殊瀾身邊待一會兒。 幾個來回之后,江殊瀾實在忍不住問道:“你不累嗎?” 雖然知道臨清筠用輕功來回很快,但總歸還是要花些精力。 臨清筠埋首于她頸窩,低聲道:“就是累了才要回來看看你,補充一下耗費的心神再回去接著看奏折。” 江殊瀾從善如流地拍了拍他的背,問:“我是什么靈丹妙藥嗎?” 還有這種功效。 “比靈丹妙藥還好用,”臨清筠在她頸側(cè)落下一吻,“百試百靈。” “要不我去興慶殿陪著你看奏折?” 他就不用兩邊來回了。 臨清筠搖了搖頭,“這些天你歇著,為大婚做準備便好。” 興慶殿里只有文書奏折,江殊瀾過去了不會有待在延靈閣里自在舒適。 “而且若是你去了,我恐怕就沒心思再看奏折了。”臨清筠低聲說。 堆積如山的奏折和江殊瀾相比,臨清筠不必深思都知道自己會如何選。 “那你好好處理政務(wù),”江殊瀾唇角含著柔和的笑意,勸哄般親了親臨清筠,“我等你一起用膳。” 之前臨清筠日日陪伴在她身邊,軍營中能交付的事務(wù)他都交給紀懷光了,其余的事務(wù)臨清筠也會趁江殊瀾睡著之后再親自去處理。 如今身份轉(zhuǎn)變,很多事情都只能由臨清筠親自經(jīng)手,江殊瀾倒是第一次見他因為不想做正事而有些孩子氣的樣子。 像極了她兒時想出去放風(fēng)箏,卻不得不繼續(xù)練字時的委屈模樣。 “好,”臨清筠緊緊擁著江殊瀾,難掩沉迷地深嗅著屬于她的溫軟氣息,“等我回來。” * 臨清筠回到興慶殿繼續(xù)處理政事時,內(nèi)侍躬身上前,恭敬地回稟道: “陛下,后宮各宮殿都已重新清理完畢。” 臨清筠稍加思忖,吩咐道:“朕與皇后住在延寧宮,大婚的一應(yīng)布置都不能懈怠。” 延寧宮離江殊瀾母后的延樂宮最近,內(nèi)部的宮室布局也最相像。 內(nèi)侍試探著問:“那玉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