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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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者:裝哭變真哭,這誰看了不心疼啊(但你還是把你夫君想簡單了 小天使們六一快樂哦~么么啾!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個; 第七十六章 臉上的淚珠被臨清筠溫柔地拭去后, 江殊瀾又牽著他的手不愿意松開,說: “可我知道你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會對江黎他們做那些事情, 我又怎么會怕你呢?” 方才的猜測還未來得及得到證實,臨清筠便被江殊瀾這句話說得心里一沉。 “瀾瀾覺得,我是因為你才變成那樣的?” “難道不是嗎?” 江殊瀾被他問得一愣,很快又道:“那時我發現自己雖然沒辦法觸碰你, 你也看不見我,但我其實并未完全離開。” “我知道你為何會忽然性情大變, 所以有心疼, 有愧疚,卻絕不會有你所擔心的恐懼。” 當初得知自己是中毒而非生病后, 江殊瀾曾想過要報仇, 也懷疑過父皇與母后崩逝的原因,可受困于虛弱的身體,她終歸只能是有心無力。 臨清筠把她的遺憾和痛恨都看在眼里,但共度的那段時日, 他們都對這些事情只字不提。 他是承擔了屬于她的那份仇恨, 才把原本那個自己生生剝離出來,成了外人口中弒君謀權, 殺人如麻的臨清筠。 聽出江殊瀾話里裹著心疼和歉意,臨清筠的心終于還是沉入了深淵。 原來她是這么以為的。 她心疼于他的轉變, 卻不知道他只是卸去了那層只為她而有的偽裝,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而已。 臨清筠抬手把江殊瀾攬進懷里,輕輕吻了吻她的烏發,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無聲嘆了口氣。 “不用心疼, 也不用愧疚。” 不知為何, 江殊瀾覺得自己似乎從臨清筠的話里聽出了淺淡的無奈和……消極。 江殊瀾下意識回抱住他的腰身,輕聲問:“你還是覺得難過嗎?” 臨清筠搖了搖頭,很快掩下那些無法與江殊瀾言說的情緒,狀似輕松地調笑道: “不是難過,是想著我做的飯菜還被孤零零地放在那兒,看樣子是被嫌棄了,沒人想吃。” “想吃的,我都餓了好一會兒了。” 聽出他不愿繼續說,江殊瀾也適時止住話頭。 要讓臨清筠再也不下意識向她隱瞞那些或許沒那么清晰明快的情緒,或許還是應該慢慢來,她也不急于一時。 “你做的飯菜嗎?老夫人會不會以為你也和林謹他們一樣,不相信她的手藝?” 今早江殊瀾原本想和臨清筠一起做早膳,但林老夫人非說他們是嫌棄她的手藝,把他們從廚房趕了出來。 臨清筠輕撫著江殊瀾的頭發,不動聲色地說:“林老夫人下山去了林謹他們那兒,幫忙解一種罕見的香毒。” 江殊瀾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只語氣輕快道:“那山上豈不是只有我們兩人了?” “嗯。” “那,臨將軍……” 江殊瀾微仰著頭靠近臨清筠耳畔,語氣曖.昧地說了什么。 臨清筠笑了笑,垂首吻了吻她嫣紅的唇.瓣,溫和道: “老夫人不在,但她的話也還是管用的。“ 江殊瀾知道,臨清筠的言外之意是他們還是得繼續節制。 撩撥失敗,江殊瀾佯裝不悅,輕輕推開臨清筠,問:“我要去用午膳了,你怎么還抱著我不放?” 臨清筠笑而不語,只是抱起她往屋外走。 江殊瀾故意道:“又抱我,我都快要不會走路了。” 除了她主動撒嬌要求,江殊瀾發現上山后臨清筠也常會抱著她走路,像是以前她生病時那樣。 那時是因為她虛弱無力,連起身都很困難,現在卻純粹是兩人之間的樂趣了。 “那也無妨。”臨清筠低聲說。 江殊瀾心底忽然閃過一絲不明的奇怪情緒—— 好像,臨清筠真的覺得他可以就這么抱著她一輩子。 但她還未來得及深思,便被濃郁的飯菜香味吸引。 “臨將軍的手藝真好。” 前世他們成婚后,一日三餐也是臨清筠在做。為了顧及江殊瀾的身體,菜色常偏清淡,味道也都很好,只是那時她實在提不起什么胃口。 此時江殊瀾雖還未看見,卻不難聞出臨清筠應做了不少合她口味的菜。 “那過會兒多用一點。”臨清筠叮囑道。 江殊瀾知道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些偏瘦,每回也都會聽他的多用一些好讓他放心。 但不知為何,今日臨清筠還不讓她動手拿竹箸,非要由他來喂她。 “這是連飯都不用我親自吃了?”江殊瀾失笑道。 臨清筠未免有些過于照顧她了。 “不愿意讓我喂嗎?”臨清筠輕聲問。 看著臨清筠蘊滿了柔和情意的眸子,江殊瀾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無奈道: “不是不愿意,是怕被你寵壞了,以后我會忍不住恃寵而驕,越來越不知滿足。” 前世除了實在重病無力時,江殊瀾從沒讓臨清筠這么照顧過她。 那時不愿自己像個廢人似的什么都做不好,她也別扭過,但后來都被臨清筠時時刻刻的體貼和溫柔消融了。 “不用怕。” 臨清筠繼續把菜喂到江殊瀾唇邊,見她乖乖吃下后才說:“瀾瀾是我的夫人,自然可以恃寵而驕,也可以不知滿足。” 江殊瀾覺得臨清筠對她無底線的順從和寵溺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被他這么呵護著,江殊瀾忽然意識到,前世她的重病給臨清筠帶來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所以他仍會因為曾經的失去而不安,想起前世種種之后,他便開始更加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 江殊瀾隱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好先順著他的意思,安撫他的不安。 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一生,她會慢慢讓他放下那些沉重絕望的過往。 所以等用完午膳,臨清筠又要喂她吃切好的新鮮瓜果時,江殊瀾也都乖順地配合他。 兩人坐在院子里下了會兒棋,見天色越來越昏暗,江殊瀾說:“恐怕要下雨了,我們進屋吧。” 看出江殊瀾神色間隱約有了倦意,臨清筠溫聲問:“要休息一會兒嗎?” 山雨欲來,竹院里也開始起風了,他怕江殊瀾會受涼。 江殊瀾點了點頭,“用完膳之后就有些困倦,左右今日無事,可以多睡一會兒。” “而且下雨天,正是適合睡覺的時候。” 每回聽著雨聲江殊瀾都能睡得很好。 “我陪你。”臨清筠收好棋盤,又走到江殊瀾身邊抱起她往兩人的小屋內走。 江殊瀾這回沒再多問,只是如往常一樣環著他的脖頸,輕輕靠在他胸膛上溫聲道: “以后我們都陪著彼此,好不好?” 她再也不會離開他那么久,再也不會讓他不安難過了。 臨清筠喉結微滾,微微頷首,聲音不自覺有些輕啞,“好。” 頭一沾上軟枕,江殊瀾很快便睡著了。 臨清筠起身點好安神香,又回到江殊瀾身邊安靜地抱著她待了一會兒。 離開小屋時臨清筠輕輕掩好了門,遠遠望了一眼床榻上江殊瀾熟睡的身影后,他終究還是取下了門鎖。 她一定不會離開的。 他不需要用到這個。 邁步走出竹院后,臨清筠瞥了一眼仍守在不遠處的邢愈,很快收回目光走進旁邊的林子里。 “將軍,卑職有罪。” 臨清筠甫一走近,夏問便單膝跪地請罪道。 邢愈上了山,便是夏問的失職。 “自去領軍棍。” 軍紀嚴明,夏問知道自己該領什么責罰,臨清筠便沒再多提,轉而問:“山下有何事?” 若無要事稟報,夏問不會給臨清筠傳信號,打擾他與江殊瀾獨處。 夏問拱手道:“皇帝命人去了公主府,讓您進宮一趟。” “東宮的人攔住了?” “是,他也已經招認,此行的確是被太子派去清點私兵。” 太子果然沉不住氣。 事情就快結束了。 “你守在院外,若有任何人進去打擾公主休息,你知道后果。” 那藥能讓江殊瀾在熟睡時調養心神,不會對她的身體有損。 在他回來之前江殊瀾應不會醒來,但臨清筠仍不允許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趁機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