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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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書冊落地時,江殊瀾的心神短暫地聚攏了一瞬,隨即又迷失在臨清筠沉啞的呼吸聲中。 不知過了多久,臨清筠才終于抱著她去沐浴,又為她換了新的裙衫和發(fā)飾。 還不忘把被他吻盡的口脂補(bǔ)上。 江殊瀾用略帶幽怨的眼神望著他。 她明明跟葉嬤嬤說一會兒就過去,結(jié)果耽擱了這么久。雖無人靠近寢殿,但見她換了衣裙,又重新綰了發(fā)髻上了妝,恐怕也不難猜出。 江殊瀾覺得自己真要無顏見人了。 都怪他。 看出她眸中的嗔怪,臨清筠唇邊含笑道: “方才我準(zhǔn)備抱你回榻上,是你不愿,不能怪我。” 江殊瀾面頰微紅,還帶著朦朧水霧的眼眸蓄著薄羞凝了他一眼。 方才他的確曾打算抱她回榻上,卻是準(zhǔn)備直接抱著她起身,繼續(xù)用那種姿勢…… 她自然會慌亂地阻止。 “臨大將軍越來越過分了。”她幽幽道。 “謝殿下縱末將越來越過分。”臨清筠從善如流道。 江殊瀾:“……” 也的確是她縱的。 雖說白日里在書桌邊成事的確太過刺激了些,可江殊瀾也不得不承認(rèn),臨清筠已經(jīng)越來越熟悉她的身體,她也樂在其中。 所以她才會柔柔地勾著他的肩頸,忍著羞意回應(yīng)他。 但這就不必讓臨清筠知道了,不然他恐怕會愈發(fā)不加節(jié)制。 他常年習(xí)武,但她的體力卻實在不算很好。 “瀾瀾今日的眉妝,想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臨清筠溫聲問道,喚回了出神的江殊瀾。 江殊瀾下意識答:“輕一些吧,配你給我挑的淺色衣裙。” 瞥見臨清筠微微頷首時唇邊帶著淺淡的笑意,江殊瀾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方才也這么問過。 這個人真是,越發(fā)沒個正型了。 “抱我出去看戲。”等他慢條斯理地幫自己畫完眉,江殊瀾故作鎮(zhèn)定道。 臨清筠心里一動。 “瀾瀾不怕被別人看見?” 江殊瀾慵懶隨意地朝他伸出胳膊,“誰要管他們怎么看。” “我累了,不想走路。” 都是臨清筠害她沒了力氣,所以他得負(fù)責(zé)為她解決走路的問題。 臨清筠順著她的意思,輕手將她抱起,又在她耳邊低聲提醒: “過會兒別害羞。” 江殊瀾輕輕吻了吻他的喉結(jié),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在你面前才會害羞。” 在別人,尤其是范明真這種垂死掙扎的小人面前,江殊瀾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唯陽公主,驕傲而清冷。 公主府門前。 范明真已跪了數(shù)日,眾人見實在無事發(fā)生,便漸漸都散去了,不再圍觀。 再加上今日是雨天,便更無人會為一樁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駐足。 而葉嬤嬤安排人在避雨處擺好桌椅和漿果、茶點后,才逐漸又有人撐著傘聚起來。 人人都看得出,唯陽公主終于準(zhǔn)備料理這件事了。 但眾人等了又等卻不見唯陽公主現(xiàn)身,便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公主晾了他這么多天,真的會搭理他嗎?” “會吧,場面或許還會很有趣,上回公主不就堆了個‘狀元雪人’來解悶?” “沒看錯的話,那階沿上是放著個火盆嗎?暖春時節(jié),這火盆總不會是拿來取暖驅(qū)寒的?” “你們看得出來嗎?火盆里那個長柄的東西,像是個烙鐵……” “當(dāng)真是烙鐵!莫非公主是想……” 議論聲高高低低地傳入范明真耳里。 他也看到了那個已經(jīng)被燒紅許久的烙鐵,卻一直未等到江殊瀾出現(xiàn)。 她或許,是真的打算對他施以烙刑。 叛主的賤奴或是身負(fù)重罪的犯人才會受的烙刑。 靜靜等待江殊瀾出現(xiàn)時,范明真已在心底細(xì)細(xì)思忖過。 若江殊瀾當(dāng)真想用這種羞辱意味十足的方式來懲罰他,只要能讓她覺得解氣,他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從想手握重權(quán)到尋一個安身立命的機(jī)會,再到如今只求能活下去。 范明真眼看著自己的底線一點點后退,已再無任何余地。 心比天高沒用,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他的確命比紙薄,只能低頭。 在活下去的機(jī)會和虛無縹緲落不到實處的尊嚴(yán)之間,范明真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明白作何取舍。 但看著身形高挑的臨清筠抱著笑容明媚的江殊瀾在公主府門前出現(xiàn)時,范明真的心還是猛地一窒。 先皇后崩逝之后,他從未再見過江殊瀾笑得這么放松。 圍觀的眾人見唯陽公主和臨將軍姿態(tài)親昵地出現(xiàn),不約而同地都垂下了頭,不敢直視。 公主為君,他們是民,自有應(yīng)該避諱的時候。 唯獨范明真反而抬起了頭,目光一瞬不錯地看著臨清筠把江殊瀾放在椅上。 他看見江殊瀾笑著朝臨清筠抬了抬下巴,又指了下桌上那盤櫻桃,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像是在撒嬌。 而臨清筠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溫柔地坐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他拿起櫻桃和旁邊的銀簽,輕巧地去除櫻桃核之后把柔嫩嫣紅的果rou喂至她唇邊。 而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則很快浮現(xiàn)心滿意足的微笑。 江殊瀾淡漠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瞥來時,范明真忽然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他來跪求江殊瀾取消婚事的那個大雪天。 春雨微涼,他本已淋了許久,沒什么感覺了。 此時看著宛如一對璧人的江殊瀾和臨清筠,范明真卻突然覺得周身被冰封雪埋的寒意覆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若自己當(dāng)初沒有想往上爬得更高些,而是真的在先帝崩逝后好好陪在江殊瀾身邊,他與她,會不會也像此時的他們一樣幸福。 一步錯,步步錯。 他已經(jīng)徹底錯失了原本觸手可及的陽光。 江殊瀾并不想知道范明真心里在想什么,她看向范明真,只是因為方才聽臨清筠淡聲道: “瀾瀾,他在用我很不喜歡的眼神看你。” “了結(jié)他的時候,我可能會從剜掉他那雙眼睛開始。” 范明真的眼神中夾雜著悔與憾,望著江殊瀾時好似有幾分情真。 江殊瀾也很厭惡他這種眼神。 “夫君若是想,此時便可以剜掉他的眼睛。” 江殊瀾側(cè)首看向臨清筠,聲音又輕又軟道。 作者有話說: 瀾瀾和小臨恩恩愛愛,順便拿快要死的范明真解解悶~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祈 35瓶; 第五十五章 臨清筠拿著櫻桃和銀簽的長指頓了頓, 抬眸望向江殊瀾。 他預(yù)想中的猶豫、遲疑和忌憚,無一在江殊瀾的面容上出現(xiàn)。 她臉上只是帶著清淺的笑和幾乎讓臨清筠覺得是幻覺的—— 寵溺。 平日里都是她撒嬌,他寵著順著。臨清筠此時卻莫名覺得, 自己正被她寵著。 江殊瀾的神情似乎在說“想做就去做,別的什么都不用管”。 而她好似會永遠(yuǎn)這樣笑著看他,無論他想做的事有多么殘忍血腥。 他試探著說自己想剜掉范明真的眼睛,江殊瀾便當(dāng)真由著他, 順著他。 仿佛無論他是清正還是陰暗,她都會一如既往地愛他。 像是有溫軟的池水漫過臨清筠的心, 那些被范明真覬覦江殊瀾的眼神激起的戾氣和躁郁, 都逐漸被她包容的態(tài)度安撫。 如臨清筠所期待的那樣,她的確毫不在意范明真。 “不了, 別讓他的臟血污了你的眼。”臨清筠溫聲道。 “不急于一時。” 他已經(jīng)為范明真想好了很完美的死狀, 卻不愿,或是不敢讓江殊瀾看見。 江殊瀾托著下巴看他,揶揄道:“臨將軍是喜歡殺人,還是唯獨喜歡殺這些會讓你吃醋的人?” 話問出口后, 江殊瀾自己都愣了愣神。 她怎么會問臨清筠喜不喜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