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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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像是開在枝頭任人采擷的玫瑰, 只能隨著清風的力道無著無依地晃啊晃。 唯一能讓她覺出些許安心的, 便是臨清筠一直用那只受傷的手握著她的細腕。 讓她知道,有他在, 他盡可以全心將自己交托給他。 但也是因此,江殊瀾腦海中一直艱難地繃著一根弦, 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反應過度,不能在無意識掙扎時再弄疼他手上的傷。 后來江殊瀾才意識到,臨清筠是故意的—— 故意用受傷的手將她籠在原地, 讓她不敢逃, 不能避, 只能艱難地包容與承受。 因為除了會溫柔地替她吻去頰側溫熱的淚花,他也會不時附到她耳邊,低低地問些讓她臉頰紅透,耳尖guntang的話。 比如問她會不會覺得太慢了,覺得他們不夠近之類的。 哪兒還有更近的余地呢…… 一句接一句,不正經得讓江殊瀾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那道帶著薄喘的聲音又分明是屬于他的,不再那么干凈溫潤,卻帶著她熟悉的磁沉喑啞。 被他引誘著喊出“夫君”后,江殊瀾曾天真地以為他會聽懂她的討饒意味。 卻不知自己那種可憐巴巴又帶著乖順意味的聲音反而催生了他心底更多的欲.求。 她等來的便是更加徹底的占據與索取。 不知到底有多久,有幾回,江殊瀾只隱約記得自己最后一絲力氣都用盡時,才被臨清筠抱在懷里帶去沐浴。 他好似比江殊瀾自己更知道她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一點不多,卻也一點余地也不給她留。 江殊瀾很快便在舒服的熱水里沉沉地睡著了,安靜地由臨清筠幫她凈發潔身,換上干凈柔軟的寢衣。 臨清筠甚至還在江殊瀾的烏發上細致地涂好了她喜歡的玫瑰香澤。 上回在京郊獵場,他幫她沐浴后不知道要用這個,翌日清晨醒來后她曾自己小聲呢喃了一句,臨清筠便記下了。 他會將與她有關的一點一滴都記住,再處處留下自己的痕跡,讓江殊瀾隨時都能憑借身邊的事物想起他來。 終有一天,他會占據她身邊每一寸位置。 黑沉的天際已經有了一線白。 臨清筠放輕力道把江殊瀾攬入懷中,垂首專注地凝視她安靜的睡顏。 他的瀾瀾無一處不美,他一瞬也舍不得與她分離,也遠未饜足。 但江殊瀾初次經歷這些,開始時還疼得哭了很久,臨清筠貪欲再重也終究舍不得讓她累過了頭。 那些深沉的欲.念緩緩回籠,臨清筠開始細細回憶方才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 江殊瀾顫聲喚他“夫君”時,臨清筠仿佛聽見另一道屬于她的柔媚聲音穿過層層云霧與漫長歲月,在他心底響起。 在他曾于夢境中見過的那座小院里。 他與江殊瀾在軟塌上緊密相擁,衣衫落于一側,她眸中盈著水霧,也被他引著誘著,那般嬌嬌柔柔地喚他“夫君”。 枕邊還放著一本翻開的冊子,上面滿是足以讓江殊瀾羞得面紅耳赤的小畫。 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實在太過真實,就連清風自窗而入,悄悄翻動書頁的聲音都近在他耳邊,好似他真的經歷過一樣。 而上次在這座小院里,臨清筠曾看著江殊瀾像是一朵失去所有色彩與生命力的枯花,在另一個“臨清筠”身邊沉睡了整整一天。 他從錐心刺骨的疼痛里醒來時,是江殊瀾一聲聲的安慰讓他相信,那只是個噩夢。 但臨清筠還記得,在趕回京都的路上,他的腦海中也曾出現過他與江殊瀾親密相處的畫面—— 他克制地吻向江殊瀾,蒼白而虛弱的她溫柔回吻,然后靜靜地闔上了眼眸。 那樣的吻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已是平常,但對那時剛從戰場回來的臨清筠來說,只是奢望。 一次若還能說是偶然,這一幅幅看似獨立,又仿佛存在某種關聯的畫面卻在臨清筠腦海中叩響了某種直覺—— 這些或許真的存在過。 只是如今的他無法窺得全貌。 想起了什么,臨清筠眸中蘊著涌動的情緒,有些疑問在他心底呼之欲出。 江殊瀾和臨清筠說起冷宮內發生的種種時,曾將先帝與先皇后崩逝的隱情也一一告知他。 為避免打草驚蛇,臨清筠已查到當年的事與江黎有關,卻還未找到足夠證據,也并未理清所有關節。 但江殊瀾似乎已經十分清楚其中的因果過程。 江黎通過何種方式對先帝與先皇后下手,有哪些人主要牽涉其中,為何當年會無人察覺,她都說得很仔細。 江殊瀾把邢愈這些一直隱藏實力的人調來身邊還不算久,在這之前她應該并未開始探查這些往事。 而按理來說,這些真相也并非江殊瀾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能掌握的。 看著江殊瀾乖巧的睡顏,臨清筠暗自沉思著。 她仍有不能或不愿告知他的秘密。 那些不斷在他腦海里出現的陌生畫面會與她的秘密有關嗎? 無妨,他會一點一滴地往前靠近,直到讓江殊瀾退無可退,甘愿主動朝他敞開心扉,待他毫無保留,全心信任。 他很有耐心。 * 翌日午后。 江殊瀾還未睜開眼,逐漸回籠的意識便先感覺到了周身的酸軟與疲乏。 兩世加在一起江殊瀾也從未這么累過。 并非她體弱,而是臨清筠的體力實在太好。 江殊瀾原以為自己能仗著前世的某些經歷,起碼在臨清筠面前占據一點主動權。 在她的設想中,臨清筠會被她撩撥得欲罷不能卻又不得章法,她再體貼地引導他做些什么。 但這會兒腦海里不斷回現昨夜的種種,江殊瀾才后知后覺地發現—— 她以為的純情、內斂、克制,全都和臨清筠不搭邊。 他太會了。 她那點兒所謂的經驗在他面前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自己昨晚實在太沒出息,不僅哭得嗓子都啞了,竟還幾次忍不住向他討饒。 想起臨清筠昨夜根本不聽她的,江殊瀾心底有些微妙的別扭,即便醒了也繼續闔著眸子,假作不知道臨清筠正在身邊守著她。 但臨清筠卻悄聲靠近,輕而柔地吻住她還有些紅腫的唇.瓣慢慢碾磨。 “瀾瀾?!彼吐晢舅?。 江殊瀾克制著不去回應他的吻,還偏了偏腦袋,想故意躲一躲他鋪天蓋地罩下來的溫情。 “看來還沒醒?!?/br> 臨清筠自顧自地說著,長指卻輕車熟路地散開她寢衣的衣襟。 江殊瀾心里一急,連忙睜開眼,抬手攔住他。 “你怎么又……”江殊瀾欲言又止。 臨清筠含著笑意的眸子鎖著她,明知故問道:“又什么?” “沒什么?!?/br> 江殊瀾不太自在地挪開目光 昨夜的種種全都在恢復清醒的腦海中浮現,江殊瀾沒忍住道:“你好像……很會?!?/br> 臨清筠挑起一縷她的烏發在指尖輕捻,解釋道:“怕會讓你覺得不舒服,所以提前做了些準備?!?/br> “……” 雖然京郊獵場那一夜后他們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她實在想不到,他竟還為此做了準備。 江殊瀾紅著臉另找話說:“什么時辰了?” 窗外天光大亮,江殊瀾也覺得有點餓,時候應該不早了。 臨清筠捏了捏她微紅的臉頰,說:“午時已過。” “什么!” 江殊瀾驚異地提高聲音。 她竟然一覺睡到了這么晚?昨夜的確累,但這也未免有些太夸張了。 因著前世養病時實在睡得太多了,重活一回江殊瀾習慣早起,想多與臨清筠待在一起。是以除了那回驟然病倒,她都醒得很早。 臨清筠擁著她的腰,溫聲道:“不是你的原因?!?/br> 江殊瀾這才察覺周圍正縈繞著一股久違的香味。 她心神放松,自然而然地問道:“是安神香嗎?” 臨清筠心里一頓。 為了讓江殊瀾休息得更好些,他的確點了安神香。 但這是他母親特制的方子,里面并無常見的安神藥材,而是用了些花料和香石粉末代替。不知情的人聞到了,一般不會往安神香的方向想。 他也只會在傷重難眠時使用。 但對香料并無什么了解的江殊瀾卻說中了。 臨清筠不動聲色地斂回探尋的眼光,長指在江殊瀾腰間輕輕摩挲,溫和道: “嗯,想著你或許會喜歡這個味道。” 江殊瀾這才覺得合理了些。 難怪她一覺睡到了這個時辰。 前世臨清筠也常在臥房里點這種安神香,即便是病中不適,她也能休息得好些。 這一世江殊瀾還是頭回這么清楚地看見臨清筠的面容,她很快把剛才的話題拋在腦后,用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五官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