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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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清筠隨她一同起身,但內(nèi)侍伸手欲攔:“臨將軍,陛下只召見了公主一人。” “皇上是讓你來抓本宮的?”江殊瀾聲音清冷道。 “這……” “別多事,走吧。”江殊瀾不耐道。 臨清筠無聲與江殊瀾并肩。 江殊瀾沒不讓他跟著,他便不會從江殊瀾身邊離開。 到江柔的寢宮時(shí),江殊瀾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兩眼寢殿外那些漆黑殘破的燃燒痕跡。 看著像是人為縱火。 只是不知道是誰,竟做了這種好事。 江殊瀾讓范明真喝下了那杯茶,這把火倒是讓江柔與范明真的事直接被眾人撞破。 為了保全范明真,江柔原本可能會忍氣吞聲,把此事遮掩下來。但皇帝與皇后得知了他對江柔做的事,范明真應(yīng)是活不長了。 江殊瀾與臨清筠一起進(jìn)了正殿,發(fā)現(xiàn)皇帝正坐在上首等他們,偌大的殿內(nèi)并無其他人。 氣氛有些古怪。 “臨將軍也來了?你們先坐吧。”皇帝開口道,態(tài)度里是一貫的寬和與親善。 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見江殊瀾和臨清筠在相鄰的椅子上坐下,皇帝的手指不自覺在桌面輕點(diǎn)了兩下。 他隱去前因,只和江殊瀾說寢宮走水,江柔受了些小傷,可能會留下疤痕。 “瀾瀾可還有當(dāng)年林岱留給你的藥膏?” “應(yīng)還有,我讓人把藥送來。只是不知過了這么多年,藥是否還有效。”江殊瀾如實(shí)道。 “無妨,可以拿來給張?zhí)t(yī)看看,朕也會派人四處搜尋林岱的蹤跡。” 臨清筠知道皇帝想要的那種藥膏。 林老先生也曾把那藥膏拿給他用過,這么多年來臨清筠受過很多傷卻沒留下任何疤痕,便是因?yàn)槟撬幐唷?/br> 此次他帶傷回京,林謹(jǐn)也給他用過類似的藥,對治外傷有奇效。 皇帝已經(jīng)到了要找這種藥的地步,看來江柔傷得不輕。 只是可惜,這把火沒能把范明真與江柔燒死。 應(yīng)讓人給林老先生傳信,讓他暫緩回京的步伐,以免卷入這些宮廷秘聞中,難以抽身。 臨清筠暗自思忖道。 皇帝沉默須臾,隱晦道:“瀾瀾,范明真方才說,他被人下了藥。你可知此事內(nèi)情?” 江殊瀾面露疑惑道:“是嗎?” “他中了什么藥?” 為了柔柔的名聲,皇帝沒有明言,只說:“太醫(yī)還未診明具體是何藥,但的確有被人下藥的跡象。” “有我應(yīng)該知道的什么內(nèi)情嗎?”江殊瀾反問道。 皇帝沉默幾息,平靜道:“范明真說是你故意設(shè)計(jì),在茶里給他下了藥。” 他已經(jīng)派人查過,江殊瀾的確曾讓范明真喝下過一杯茶,這是他們今日唯一的交集。 江殊瀾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這位范大人倒也不是第一次攀扯我了。” 按林謹(jǐn)說的,范明真應(yīng)還未從春日露的藥性中清醒過來。那應(yīng)是江柔咬定此事與江殊瀾有關(guān)。 皇帝倒是話里話外都把江柔排除在一邊,絲毫沒讓她沾染這件事。 江殊瀾假作不知江柔與范明真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直言道: “我今日的確賞了杯茶給范大人,卻也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并未暗中動過什么手腳。” “皇上若是有疑慮,可以派人去查那茶杯,應(yīng)還在御花園內(nèi)。” 她的話音剛落,皇后便帶著人徑直走了進(jìn)來,冷聲道:“本宮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了。” 柔柔渾身是傷地還躺在床榻上,她不會讓江殊瀾好過。 “人證物證皆在,你還要嘴硬嗎?” 江殊瀾溫和地笑了笑,語氣自然道:“不知娘娘查到了什么?” 皇后冷哼一聲,朝皇帝行了一禮后對跟著她進(jìn)正殿的人說: “你們把方才告訴本宮的話再說一遍。” 一名內(nèi)侍先跪下道:“奴才已將范大人用過的那只茶杯帶回,張?zhí)t(yī)看過后,確認(rèn)其中還有那藥的殘留。” 他旁邊的宮女也顫聲說:“奴婢是尚食局的宮女,春景宴之前曾目睹公主的貼身侍女進(jìn)過茶水司,又神色緊張地離開了。” 見江殊瀾面色猶豫,皇后以為自己抓住了她的痛點(diǎn),乘勝追擊,立即側(cè)首對皇帝說: “唯陽公主竟在宮中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狠毒事,還望陛下嚴(yán)懲不貸。” 皇帝沉默不語,神情間似有不忍,溫聲問江殊瀾: “瀾瀾,你為何要做此事?” “可是因?yàn)榉睹髡婊诨椋銘押拊谛模俊?/br> 江殊瀾眉間蹙痕漸深,正色道:“皇上,我與范明真從無婚約,他又如何悔婚呢?” “當(dāng)年先帝不是為你們賜過婚?”皇帝問。 “那他可能拿出任何憑證來?” “那道賜婚的圣旨似乎在你那兒。” 旁人也許不清楚,江黎卻知道先帝只下了一道賜婚圣旨,當(dāng)著范明真的面給了江殊瀾。 當(dāng)時(shí)江黎也在一旁。 江殊瀾輕聲笑了笑,“我從未見過與范明真的賜婚圣旨。” 知江殊瀾不愿承認(rèn)這樁婚事,皇帝不與她作口舌之爭。 “那你為何要給他下藥?” “皇上似是已經(jīng)認(rèn)定此事是我做的了?”江殊瀾垂眸,低聲道。 似是有說不出的委屈與難過。 皇帝以為她不愿承認(rèn),問:“物證與人證齊全,你還欲如何爭辯?” 江殊瀾朝那位宮女抬了抬下巴,問她:“你當(dāng)真見過本宮的貼身侍女去尚食局?” 那名宮女立馬搖了搖頭。 “混賬!你這便要改口欺君嗎?” 皇后怒而質(zhì)問道。 宮女誠惶誠恐道:“奴婢不敢。” “奴婢的確未曾見過唯陽公主的侍女,今日去尚食局的,是云月公主的貼身侍女紅丹。” “她的meimei紅蕊也是尚食局宮女,所以奴婢對她有印象。” 皇后臉色驟變,起身厲聲道:“你竟敢攀誣云月公主?” 皇帝沉聲提醒道:“皇后失態(tài)了。” 皇后陰沉著臉重新坐下。 她實(shí)在很難像皇帝一樣保持冷靜。 柔柔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如珠如寶地寵著長大,現(xiàn)在卻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皇后方才聽這宮女說見過公主的貼身侍女,下意識以為是江殊瀾身邊的葉嬤嬤,御花園的人也說她曾離開過。 只要一想到柔柔如今的模樣都是江殊瀾害的,皇后就恨不得將那些傷痛千百倍地施加在她身上。 “來人,去把紅丹找來。”皇帝命令道。 江殊瀾?zhàn)堄信d味地看著這出鬧劇,很好奇最后會如何收場。 她已經(jīng)能確定,這名尚食局的宮女,應(yīng)就是告知邢愈那杯茶有問題的人。 片刻之后,有內(nèi)侍慌慌張張地來報(bào):“回陛下,紅丹已經(jīng)……已經(jīng)死了。” “怎么死的?” “匕首割喉,一刀斃命。” 那便不是畏罪自殺。 “尸體在何處?” “西邊的偏殿內(nèi)。” 皇帝的眼神在江殊瀾與臨清筠之間逡巡,無聲的質(zhì)疑慢慢被他掩在平靜的神色之下。 這恐怕是個(gè)局。 “紅丹是柔柔的人,她與范明真無冤無仇,不可能給他下藥。” 皇后竭力平息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盯著江殊瀾道: “反倒是你,是否早因范明真悔婚一事在心里生了怨恨,尋著機(jī)會便想報(bào)復(fù)他?” “不僅下了藥,還想栽贓給柔柔?你以為殺了紅丹,便可以死無對證了嗎?” “皇后娘娘,我方才說過了,我與范明真之間并無婚約。” “而這藥,紅丹到底是下給范明真的,還是為別的什么人準(zhǔn)備的,似乎也還說不準(zhǔn)。” 江殊瀾意有所指道:“若我沒有臨時(shí)起意把那杯茶賞給范明真,此時(shí)喝下那藥的,恐怕就是我了。” “紅丹的死,倒更像是滅口。”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