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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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配與江殊瀾的父皇相提并論。 在他死之前,江殊瀾會先讓他受千萬人唾罵,為那些在他手下枉死的人討個天道輪回,惡有惡報。 他越在意兵權,越看重所謂賢名威望,江殊瀾便越要讓他全都得不到。 并且是讓江黎眼睜睜看著這些東西從他手中失去。 * 江殊瀾回到營帳時,臨清筠正以手撐額,在桌邊睡著了。 許是酒意上來,覺得困倦,才在等她時便睡著了。 他身上的玄色騎裝已經換成了平日里慣穿的衣衫,酒氣也淡了很多。 江殊瀾在他身側停下,手指不由自主地靠近他臉上的墨色面具,從邊緣掠過。 “你這副面具要戴到什么時候呢?”江殊瀾輕聲問。 但她并未趁臨清筠睡著時摘下他的面具。 她要等著臨清筠清醒的時候,主動在她面前卸下最后這層屏障或是防備。 想起之前一起進來時被他擁著吻得頭暈腳軟,江殊瀾下意識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瞥見他好看的薄唇,江殊瀾回憶起自己接他回城那日偷親他的事,不自覺慢慢朝他靠近。 但還未等她做些什么,臨清筠的長眸便睜開了,還滿含笑意地望著她。 “瀾瀾想做什么?”他明知故問。 做壞事被抓包,江殊瀾本來覺得有些羞赧,但見他揶揄自己,她的底氣又足了些,大著膽子道: “想親你。” 在臨清筠開口前,她又說: “也想你親親我。” 臨清筠臉上的調笑神色漸漸被別的什么情緒代替,江殊瀾凝視了幾息,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前世每回他想要自己時,便是這種眼神。 極具占有欲與侵略意味,滿含蠱惑與陷阱。 只等她點點頭,他便會不知疲倦地吻她,再強壓著亂竄的欲念去沖冷水,或者在她身邊用別的方式紓解。 被腦海里那些旖旎畫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江殊瀾很快便想移開眼神。 但剛生起閃避他這種目光的念頭,江殊瀾便倏然被眼前的人攔腰抱起,徑直朝榻上走去。 “臨清筠,你做什么?”江殊瀾有些沒反應過來。 “回殿下,末將只是想聽您的命令。” 聽她的命令? 是指……親親她? 可她剛才的想要的是那種蜻蜓點水的吻,他抱著她往床榻走,讓她忍不住猜測,是不是會有什么更深入的事發生。 臨清筠輕輕把江殊瀾放在榻上,正欲俯首吻她,卻被她伸手攔住了。 “我還未沐浴。”江殊瀾忽然說。 臨清筠神色微頓。 只是親親她,何須沐浴? 臨清筠不想要那種一觸即分的吻。 他想要上回在公主府時那種更纏.綿更親密的深吻,所以才把她帶到榻上,以免過會兒她又站不住。 但她忽然以還未沐浴為由拒絕他,讓人不自覺浮想聯翩。 就好像他要對她做什么更過分的事,而她并不打算拒絕,只是單純擔心自己還沒沐浴。 臨清筠喉結微滾,聲音里帶了被欲念裹挾的喑啞,“瀾瀾,我沒打算對你做什么。” 深吻不算。 方才的話一出口江殊瀾便羞得臉通紅,好似她期待與他坦誠相見,還擔心他會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夠好一樣。 “是我想對你做什么。”輸人不輸陣,她硬著頭皮說。 臨清筠溫柔地吻了吻她眉心,順從道:“好,那你先去沐浴。” “然后回來,看看殿下想對末將做什么。” 江殊瀾腦袋微懵。 平日里她說這種曖.昧的話,他都只是溫和地笑笑。但現在竟會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了? 還在這種時候用“殿下”、“末將”這種詞,莫名讓江殊瀾覺得,很刺激,很隱秘。 那“風行馬上”的后勁這么足嗎? 竟讓臨清筠的態度游走于他恪守的那些原則之外,愿意陪她鬧,陪她亂來。 她若是先退縮了,怎么下得來臺? “我在帳中沐浴,你要出去等,還是就在這里?”她問。 “嗯?” 聽見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即使只是一個音,江殊瀾也覺得心動不止。 “幫我沐浴吧。”她大著膽子說。 臨清筠沉默下來,過了會兒才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當真?” 江殊瀾點點頭。 前世她病重時,每日都是他幫她沐浴。 但強忍著羞意對此時的臨清筠提起,江殊瀾其實是想趁著他飲了酒,看看他能接受她做到哪個地步。 她才知道今晚自己做到什么程度他不會覺得過分,也松弛有度地不斷拓寬他能接受的邊界。 她倒是什么都想做,但就是怕把人撩撥過了頭,讓他像上次一樣變得更加克己復禮。 可她沒想到,臨清筠沉默地凝視她片刻后,竟低聲道:“好,我幫你。” 江殊瀾沒來由地有些慌亂,下意識攥緊袖口,眸中盈著些不解望向他。 “怎么?又不敢了?” 她聽見臨清筠低低地笑了笑,反問道。 “怎會不敢?” 江殊瀾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忍著羞,“你抱我過去。” 臨清筠沒說什么,順從地將她攔腰抱起,穩步走到帳中屏風之后的浴桶邊。 放下她后,他唇邊含笑,問:“殿下需要末將,怎么幫?” 江殊瀾覺得今夜醉酒的那個人其實是自己。 不然臨清筠怎么會有這么……這么陌生又風.流的時候。 “先、先幫我把衣服脫了吧。”她抬起雙臂,聲音輕顫,強作鎮定道。 她還從未說過這種話。 像在求歡似的。 見江殊瀾毫無防備,臨清筠心底那些陰暗角落里的愛欲與癡迷悉數出籠,叫囂著讓他照做,再引著她主動說些更大膽更動聽的話。 但臨清筠靜了片刻,只是從江殊瀾身后擁著她,氣息如嘆,問:“不怕嗎?” “怕什么?” 江殊瀾甫一問完,便察覺到某些異樣。 “你怎么會……” 這么快就有了欲求。 她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因為想你。” 臨清筠的guntang氣息縈繞在江殊瀾耳畔,他聲音低沉若碎,喑啞道:“因為想要你。” 江殊瀾腦中一片空白,半身發麻。 即便前世兩人成婚后,臨清筠再難耐想要,也從未這樣直白地說過,只是會在動作間泄露他的心思。 江殊瀾聲音微繃,順著自己的心里話說:“不怕的。” “若是與你,做什么都可以。” 臨清筠渾身僵硬。 墨玄嶠的出現不斷刺激他的心神,臨清筠察覺到自己正在放縱那些惡意滋生。 他快要裝不下去了。 臨清筠以為自己借著莫須有的酒意試探著說這些過分的話,會讓她怕他,躲他。 如此一來,為了留住她,他便能繼續忍耐和克制自己身上的劣根性,而非放任其不斷生長。 每句話說出口前,他甚至都做好了會被她嫌惡的準備,也想好了解釋的說辭——飲酒誤事。 雖借口有些俗套,但只要他好好演,她會信的。 她不是已經相信他是個謙謙君子了嗎? 但江殊瀾卻說,他對她做什么都可以。 毫無戒備。 經年妄想一朝有了實現的機會,臨清筠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該如何反應才是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