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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33節(jié)

    “誰也別想影響我們將軍的人生大事!”

    “郎才女貌!”

    眾人都看出來將軍與公主之間關(guān)系匪淺,難得見將軍和女子來往,他們都覺得有些新奇,忍不住借著酒意調(diào)侃。

    臨清筠面帶溫和的笑容,叮囑他們:“別醉過了頭,注意言行。”

    有些話他可以說,因?yàn)楸眹钩疾桓艺宜闊麄儾灰粯印?/br>
    將士們立即正色大聲道:“是!”

    “今日圍獵成果不如北國使臣的,校場加練一月。”他繼續(xù)說。

    “遵命!”

    陪大家說了會兒話,臨清筠才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劃過一絲沉色,俯身從地上拎了壺酒走。

    “你怎么轉(zhuǎn)性了?”紀(jì)懷光忙問。

    知道他一直陪在公主身邊,若是身上帶了酒氣可能會惹公主不喜,紀(jì)懷光都忍住了沒勸他酒。

    怎么平日并不喜飲酒的臨清筠反而主動拿酒了?

    臨清筠只淡聲道:“不喝。”

    步至火光黯淡些的地方,臨清筠思忖片刻,還是抬手將壺中的酒灑了些在玄色騎裝上。

    熱鬧祥和的氛圍里,江殊瀾感覺自己愜意得都有些犯困了,看見臨清筠朝她走來,才重新聚攏松散的意識。

    但她很快注意到,臨清筠的腳步似乎不像離開時(shí)那么沉穩(wěn)。

    待臨清筠走近,江殊瀾還聞出他身上的酒氣很重,玉白干凈的面容上也已染上了一層淺紅,看向她的眼神不復(fù)清明。

    他好像喝醉了。

    作者有話說:

    某作者:小臨你竟然裝醉!你想干什么!

    小臨:嗯……偶爾不做人,給總是撩撥我的老婆創(chuàng)造一點(diǎn)機(jī)會?

    一無所知并且確實(shí)準(zhǔn)備做點(diǎn)什么的瀾瀾:嗯?

    第三十二章 、三合一 小紅包

    江殊瀾輕聲問他:“是不是被紀(jì)懷光勸酒了?”

    離了戰(zhàn)場后臨清筠雖性子溫和, 但在軍中仍很有威望。今日來獵場的那些將士里,恐怕只有紀(jì)懷光敢做這種事了。

    臨清筠微微頷首,聲音輕啞:“喝了一些。”

    “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還好, ”臨清筠頓了頓,“有一點(diǎn)。”

    江殊瀾記得前世時(shí)臨清筠的酒量也不好。

    他們成婚那日,臨清筠被紀(jì)懷光灌醉后回到臥房里,抱著江殊瀾就不愿松手。

    他喝了酒很安靜, 悶悶地一言不發(fā),只是會忍不住抱她、吻她, 無論她做什么都寸步不離地跟著。

    第二日江殊瀾問起, 紀(jì)懷光說臨清筠其實(shí)沒喝多少,她才知道他的酒量很差。

    臨清筠此時(shí)只是比平日里沉默了些, 沒有很明顯的醉意, 也沒有在人前做什么逾距的事,連平日里的矜貴儀態(tài)都無明顯變化。

    他應(yīng)該不算醉得很深,身上的酒氣許是和暢飲的將士們待在一起時(shí)沾染上的。

    可惜了。

    其實(shí)江殊瀾更想看他借著酒意做些什么平日里不會做的事。

    前世擔(dān)心她的身子受不住,即便是新婚之夜他也只是不斷吻她, 再去沖了幾回冷水, 什么都沒舍得做。

    “我送你去休息好不好?”江殊瀾柔聲問他。

    “嗯。”

    “殿下,要給將軍端碗醒酒湯來嗎?”一旁的葉嬤嬤問。

    葉嬤嬤提醒道:“將軍身上的酒香應(yīng)來自軍中人常飲的‘風(fēng)行馬上’, 這酒很烈,后勁不小。”

    江殊瀾不自覺地想:那他也許過會兒就醉了?

    “把端醒酒湯送到我?guī)ぶ邪伞!?/br>
    “好。”

    看著殿下和將軍, 葉嬤嬤欲言又止。

    今日營地里人多眼雜,殿下若是直接把將軍帶進(jìn)公主帳,不知旁人會作何猜想……

    但江殊瀾其實(shí)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除了臨清筠去將士們那邊時(shí), 今日兩人從未離開過彼此的視線。

    經(jīng)過午膳時(shí)在帳中的事, 江殊瀾更想讓人人都知道她和臨清筠關(guān)系親近。

    若皇帝執(zhí)意要讓江殊瀾去和親, 不待她做什么,北武國那邊應(yīng)該首先就不會同意。

    使臣和皇子都目睹了她和臨清筠之間的相處,總不至于上趕著讓北武國皇室徹底失了顏面?

    漆黑夜幕下,眾人的好奇心也如正在燃燒的篝火般,在看見唯陽公主和臨將軍牽著手一同離開時(shí)燒得最烈。

    或隱晦或明目張膽的目光緊緊綴著兩人的身影,見他們朝著營地東面的公主帳走去,議論漸起。

    “公主和將軍這是……”

    “不可說,不可說。”

    “看來今日李風(fēng)說的話雖難聽了些,但也有幾分真。”

    “你們還提他?李風(fēng)剛說完唯陽公主的不是,腿就摔斷了,有些玄乎。”

    “是吧?聽說前幾年有人酒后胡言,說是唯陽公主妨礙了先帝與先皇后的命格,用詞極盡下流僭越,他第二日就被債主割掉了舌頭。”

    “越說越離譜了,巧合吧……”

    “這巧合落你身上你怕不怕?”

    “別說了別說了!太子過來了!”

    太子面沉如水,走近后問這些世家子弟:“今日李風(fēng)到底因何落馬?”

    李風(fēng)是左相獨(dú)子,如今摔斷了腿留下殘疾,他若不給左相一個(gè)說法,恐怕在朝中的助力會損失大半。

    立時(shí)有人開始和他還原今晨的混亂場景。

    *

    踏著微涼如水的夜色,臨清筠全部注意力都凝在自己右手上。

    臨清筠沒想到江殊瀾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主動牽他。

    兩人獨(dú)處時(shí)江殊瀾喜歡與他親近,常會找他討抱或是主動踮起腳親他。

    但在人前時(shí),江殊瀾雖一直待在他身邊,也只會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悄悄在他手心作亂寫些什么,再無其他。

    還未等他再往下想,江殊瀾溫軟的聲音便響起:“是不是在疑惑,為什么我會牽你?”

    方才把手放進(jìn)他掌心時(shí),江殊瀾明顯感覺到他動作凝滯了一瞬,才回握住她的手。

    “嗯。”

    江殊瀾踩過月光下的樹影,輕輕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語帶笑意:“因?yàn)槲乙屗麄兌贾溃R將軍是我的人。”

    “你今天這身太好看了,我怕有人打你主意。”

    今日大啟最優(yōu)秀的好男兒都在京郊獵場,雖不能去圍獵,但還是有不少名門貴女被請來。初春時(shí)節(jié)也是適齡男女們互生情愫的好時(shí)候。

    臨清筠離京三年,回來后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他穿這套玄色騎裝的模樣不僅一直被江殊瀾記在腦海里,也引了不少嬌美的妙齡女子目光流連。

    臨清筠沉默須臾,“是你的人。”

    江殊瀾心里一頓。

    她不止一次說過這種話。

    重活一世她不愿在臨清筠面前掩藏什么,恨不能能讓臨清筠時(shí)時(shí)刻刻都記得她心悅他。

    但這是臨清筠第一次給她回應(yīng)。

    鬼使神差地,江殊瀾順著問:“誰是我的人?”

    “臨清筠。”他溫和道。

    江殊瀾微怔,很快側(cè)首看向臨清筠,發(fā)現(xiàn)平日里走路時(shí)習(xí)慣目視前方的人,此時(shí)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眼神比月光與晚風(fēng)還要溫柔。

    江殊瀾停住腳步,臨清筠也隨之停下。

    “怎么了?”他問。

    “臨將軍,你是不是……有心悅之人了?”

    接他回城那日,江殊瀾也曾問過他這個(gè)問題,當(dāng)時(shí)臨清筠很干脆地否認(rèn)了。

    兩人越來越親近,相處間已無距離,但臨清筠從未挑明過什么。

    每回江殊瀾說起自己對他的在意,臨清筠總是溫和地笑著,聽著,不曾回應(yīng)。

    臨清筠目光柔和地看著江殊瀾,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說:“心悅之人嗎?”

    “有的。”

    “是誰?”江殊瀾忙追問。

    “她正緊張地牽著我的手,期待又忐忑地望著我。”

    “瀾瀾,我心悅你。”臨清筠一字字認(rèn)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