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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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瀾本想跟進臨清筠的臥房看看他傷處的情況,但林謹卻很快關上了門,還隔著門道:“男女有別,還望殿下見諒。” 不期然被攔在門外,江殊瀾有些無奈。 林謹分明最不在意這些,這會兒裝得還挺像樣。反倒襯得她似乎有些不正經…… 林謹拴好門,快步走到臨清筠身邊,揶揄道:“聽說將軍英雄救美了?” “將軍可得惜命,否則家師返京后找不到棋友,微臣不好交代。” “林老先生要回來了?”臨清筠問。 “對,師父信里說,您托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寧州藥王谷近年培植出的唯一一株蛇草荷,最終的確流入了宮中。” 蛇草荷并非毒藥,反而有極好的止血、止疼作用,是治療外傷時不可多得的良藥。 可若超了劑量,蛇草荷也會讓人有幻視、幻聽反應,嚴重者會心智失常,氣滯血淤,最終心內絞痛而亡。 很符合先皇后生前的癥狀。 但蛇草荷在野外已經很難找到,也不易種活,即使是最擅長種植草藥的藥王谷,也只在幾年前出了一株。 林謹也是收到師父的信才知道,原來臨清筠一直在查當年先皇后的死因。 “能查出具體到了誰手里嗎?”臨清筠壓著眉梢問。 “線索斷了,”林謹搖了搖頭,“藥王谷谷主親自和那人交易,把痕跡抹得很干凈。目前只能確定和宮中有關。” “好,有勞林老先生了。” “此事可需告訴殿下?” 臨清筠看著透過門窗映入的纖細身影,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 臨清筠打算等到事情都查清楚了,再讓江殊瀾知道,以免她憂心答案,心事重重。 “也好。” 耐心地為臨清筠的傷口上著藥,林謹不忘提醒他:“將軍需再小心仔細些,否則殿下再著急幾次,微臣也攔不住。” “到時將軍如何才能止住殿下的眼淚,可就難說了。”他調侃道。 臨清筠神色微頓。 連林謹都已看出江殊瀾在意他。 幾日下來,他已經習慣了林謹的隨性,卻仍不能對江殊瀾待他的關心淡然處之。 許是因為一直以來他都只在暗中窺伺覬覦,從未想過她會主動朝自己走來。 幫臨清筠上完藥,林謹便離開了他的臥房。 “殿下,將軍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他對仍面有憂色的江殊瀾說:“微臣調的藥不會比以前師父給將軍的差。和往常一樣,將軍身上的傷愈合后不會留疤。” 停頓幾息后,他補充道:“不會影響觀感,更不會讓人覺得可怖。” 江殊瀾剛放下去的心又莫名跳得快了些。 說得好像臨清筠的傷留不留疤,影不影響觀感,和她有什么關聯似的。 她才沒有想看。 “有勞林太醫了。”江殊瀾冷靜自若道。 * 云月公主府。 江柔甫一回到寢殿便把今日范明真送她的珠釵和耳飾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收入一個精致的屜子里。 一旁的侍女有些疑惑—— 范大人已經給殿下送過一套這個樣式的首飾了,怎么又送了一模一樣的? 莫非他忘記自己已經買過了? 之前寢殿里被人闖入,殿下常用的首飾都被毀了,好在這個被珍藏在床榻之下的屜子逃過了一劫。 否則他們這些下人就不會只是挨幾頓打了,全都被賜死也是有可能的。 江柔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和的目光滿含深情地注視著那些范明真送她的禮物,輕聲道: “他有這個心就夠了,即使沒那么多,沒那么真。” 只要他愿意為她花心思,或多或少,她都很滿足。 侍女心思復雜,不敢多言。 幾年來,她眼看著殿下的性情變得越來越古怪。 凡事只要與唯陽公主有牽扯,殿下便會暴躁易怒,沖動不已。但每每思及范大人,殿下又會十分溫柔深情,仿佛那個動輒打罵重罰周圍人的不是她。 江柔把東西收好,才讓侍女幫她處理頸邊的傷口。 想起今日臨清筠在酒樓時對江殊瀾的維護,江柔思索片刻,吩咐侍女: “把那瓶春日露找來。” 春分那日的宮宴上,說不定它會大有用處。 侍女手上動作不穩卻不敢多問,只定了定神應下來。 春日露是男女歡好助興之藥,殿下本是想先用它讓范大人對她心生愧意,再慢慢讓他對她動真情。 但在殿下用這藥之前,范大人便已經開始逐漸接受殿下,為了尊重他們之間的感情,殿下最終沒用這藥。 殿下突然要找春日露,不知是自己用,還是要設計誰…… * 自那日臨清筠傷口滲血后,江殊瀾便不許他再出門。 她每日都會早早去將軍府陪著臨清筠,兩人一起看書作畫,下棋聊天,或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靜地坐在廊下曬太陽。 林謹的藥和醫術都很好,也日日都很早到將軍府照看臨清筠的傷。他身上的傷口自那以后便未曾再流過血,林謹也說臨清筠的傷恢復得很不錯。 但今日林謹卻臨時有事,沒能像平時一樣早早到將軍府幫臨清筠換藥。 見夏問端著藥和紗布正準備進臨清筠的臥房,江殊瀾揣著小心思,盡量語氣自然道: “把藥給本宮吧,你去看看將軍要服用的藥煎好了沒有。” “卑職遵命。”夏問垂首離開。 門內,臨清筠意識到什么,呼吸不自覺亂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家附近有確診,小作者今天要去做社區防疫志愿者,零點可能來不及更新哦 我晚上回家之后碼新章然后定時白天發,小天使們早點休息不要等~ 大家都要注意防疫好好照顧自己! 第十八章 “怎么不開窗?” 江殊瀾進屋放下藥,先目不斜視地去推開緊閉的窗戶,才緩步走向臨清筠。 抬眸瞥見江殊瀾微紅的耳尖,臨清筠緊繃的心弦反而松了些。 原來她也很緊張。 “讓夏問來吧,這些事不必由你來做。”臨清筠溫和道。 江殊瀾悄悄輕出了一口氣,才定下心立于臨清筠床榻邊。 “你是指開窗還是上藥?” “若是開窗,我已經做了,他不必再來一趟。” 江殊瀾把藥放在床邊的矮幾上,“若是上藥,我把他支開就是為了自己來。” 臨清筠聲音微繃,卻問不出什么,只無奈地低聲喚她:“瀾瀾。” “叫我什么都沒用。” 江殊瀾已經做好了上藥的準備,抬了抬下巴,笑著催促他:“將軍怎么還好好穿著衣服?” 拿她沒辦法,臨清筠只好解開外衣,并未像平日面對林謹和軍醫時那樣完全脫下。 江殊瀾臉上的笑意立時散去。 原來他身上有這么多傷。 她聽林謹說過,臨清筠雖身上大小傷交錯重疊,但已經過了最危險的時候,最近恢復得也很好。 但親眼目睹他身上的一道道傷口,江殊瀾心底仍然忍不住抽疼。 已經結痂的,依舊泛紅的,長而深或是只剩淺淡痕跡的,每道傷都烙在江殊瀾心上。 “怎么受了這么多傷?”江殊瀾問道,聲音如玉碎。 她之前便想問了。 上一世兩人相識之前,江殊瀾曾于病中聽聞臨清筠平安凱旋。后來他們先后在林老先生的竹院中住下,臨清筠身上也并未帶傷。 可這回好似什么都不一樣了。 臨清筠輕輕搖了搖頭,只道:“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傷亡都很平常。” “那以后呢?” “邊境暫安,幾年內,若無意外應不會再起戰事。” 這是他三年前便答應過先帝的事。為了能長久地守在江殊瀾身邊,他也做到了。 江殊瀾深知臨清筠有他的責任和擔當,說不出讓他以后不再上戰場的自私話來。 但她還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