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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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和她都信任了不該信的人。而最親近的人在背后刺的傷,也最疼。 “這次你們做得很好,你去支些銀子犒賞大家。以后也一樣,不必來問本宮?!?/br> 上一世她病重無力注意到這些事情,終究是虧待了他們,她希望能補償些。邢愈一直是他們的主心骨,不會失了分寸。 “謝殿下賞賜?!?/br> 邢愈甫一離開,便有護衛來報,說門口有將軍府的人求見。 “讓他進來?!?/br> 看清來人后江殊瀾愣了愣,“夏問?你怎么來了?” 夏問是臨清筠最信任的親衛,很重要的事才會由他親自去做。 “臨清筠怎么了?”江殊瀾焦急地問。 “回殿下,將軍無恙,已經醒了過來。將軍命卑職給您送些糕點和府上的玫瑰釀來。將軍還說雪天夜寒,殿下記得酒要溫了再飲。” 江殊瀾微怔,“糕點?” “對,城西清瀾閣的花糕。” “他怎么知道我愛吃那家的花糕?” 夏問恭敬道:“先帝在時便常命人買清瀾閣的花糕入宮,京都人人都知是因您愛吃。” 江殊瀾都快忘了。 以往都是父皇給她備著,父皇駕崩以后,她再也沒吃過清瀾閣的花糕。 “放下吧,替本宮謝謝你家將軍?!?/br> “卑職遵命。” 方才便見殿下沒用多少飯菜,葉嬤嬤適時提議道:“殿下,要用些花糕嗎?” “好?!?/br> 葉嬤嬤打開食盒后愣了愣。 最上層是一小碗桃花羹,下面的小碟子里盛著玫瑰糕和桂花酥。 先帝以往每回為殿下準備的也是這些。而且量也適中,正是殿下用過膳后吃完也不會覺得不舒服的程度。 江殊瀾看見這些也心里一動。 她沉默地注視著這些曾在她和父皇的相處中不斷出現的東西,似乎看見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之間傳接了什么。 安靜地把這些糕點都吃完,江殊瀾才問:“嬤嬤,臨清筠他是不是……也心悅我?” 這么晚了還派自己的親衛去給她買糕點,應是已經開始在意她了吧? 葉嬤嬤沒有回答,卻問她:“殿下,您還記得這家店的名字嗎?” “清瀾閣?”江殊瀾有些奇怪,“怎么了嗎?” 這家店自她八歲那年開始就叫這個名字了。 “您能想到什么?” “你是說我和他的名字?”江殊瀾搖了搖頭,“我八歲那年,他也才十一歲,我們那時還不認識,這應該只是個巧合?!?/br> 大啟民間只避皇帝尊號,不用避公主名字,老板從某句詩里取的這兩個字也不一定。 葉嬤嬤點到為止,不再多言。 或許等殿下自己去發現也好。 從將軍府回來不久,江殊瀾已經又開始想念臨清筠了。 整夜輾轉反側,她卯時初便起身。 梳妝打扮過后草草用了早膳,江殊瀾正準備去將軍府看臨清筠恢復得怎么樣時,有護衛來報: “殿下,云月公主派人把公主府圍了起來,說要找一支發簪?!?/br> 江殊瀾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無奈道:“這是又來唱戲了。” 第九章 將軍府。 “將軍,江柔帶了人正圍在唯陽公主府門前。殿下似乎原本正準備來將軍府,但被她耽誤了?!?/br> 影衛夏答正和臨清筠回稟。 臨清筠捻了捻手指,不耐煩地壓著眉梢。 “她找的什么理由?” “說是要找一支簪子?!?/br> “去幫她找找,再在她寢殿留點見面禮。” “是。” “守著公主府那邊,有必要的話可以出手。” 他知道江殊瀾昨日調了些新的護衛,手下的人說他們的身手都很好,但臨清筠還是有些不放心。 * 風卷寒云,雪過天清。 江殊瀾記得,前世的今日下了很大的一場雪。 她終于從昏迷中醒來時,只能看見寢殿外紛紛揚揚的亂雪,院中的枯枝幾乎承不住冬日寒冷的重量。 而江柔正守在她床榻邊哭得梨花帶雨,見她醒來后還自責不已地問: “jiejie,你是不是因為得知我要和范明真成婚了,受不住打擊才突然病得這么重?” “都是我不對,我把他還給你,你快些康健起來,好不好?” 那時的江殊瀾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聽見江柔又自顧自地扮柔弱,說: “多謝jiejie成全,我和明真一定會幸福美滿,不辜負jiejie的一番苦心?!?/br> 三言兩語間,江柔和范明真便能在害過她之后,名正言順地接受世人祝福。 但前世那場幾乎把江殊瀾的一生都掩埋的大雪,昨日便停了。 江殊瀾系好披風,吩咐護衛:“去問問昨日那幾名被帶走的侍衛,還記不記得云月公主來時戴的發簪是什么樣式的?!?/br> “既然丟了,總得幫她找找才行?!?/br> “是?!?/br> “別讓云月公主等累了,備好茶送去?!?/br> 江殊瀾刻意走得慢了些。 問話的護衛折返回來確認了她的猜想后,江殊瀾心里有了主意。 江殊瀾緩步到府門外,看見江柔正指揮她帶來的手下認真翻找著還未化完的積雪。 好似真能找到什么一樣。 “你今日怎的有閑心來這兒?” 江殊瀾漫不經心道。 江柔已經沒有昨日那般心急,面帶微笑地說:“打擾jiejie休息了,昨天我的發簪好像掉在這里了,所以來找找。” “是得好好找找,”江殊瀾吩咐門口和江柔的手下們對峙的部分護衛,“你們也去幫忙?!?/br> “是。” 昨天早上江殊瀾看范明真唱了一出戲。這會兒在相同的位置,坐在同一把鋪了月色絨毯的冰綻紋圍子玫瑰椅上,江殊瀾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江柔做跳梁小丑。 “宮里最好的烏龍茶一直都送到jiejie這兒,jiejie府里玫瑰烏龍茶的味道果然不錯?!苯釄踢^茶杯淺飲一口,贊賞道。 江殊瀾隨意道:“喝膩了,現在都拿來招待不想看見的人?!?/br> “你……”江柔一時氣悶,順手扔了茶杯。 “jiejie若是想要那支發簪,大可直言,meimei送你也不是不行,沒必要藏……” “別著急,”江殊瀾打斷她的話,“會找到的?!?/br> 江柔蹙了蹙眉,不明白江殊瀾在搞什么鬼。 她很清楚那支發簪此時在何處,但江殊瀾似乎很篤定。 “好,那本宮耐心等等?!?/br> 等晨光漸起,天光大亮時,路過的人也紛紛在公主府門前駐足。 “公主府這兒又怎么了?” “兩位公主這是……要打擂臺?” “噓!小聲點兒,忘了昨天這兒的事是怎么收場的了?” …… 江殊瀾的護衛拿著一支發簪停在江柔面前,垂首恭敬道: “云月公主,您要找的是這支發簪嗎?” 江柔正準備直接否認時卻無意瞥見他捧著的東西,旋即轉頭狠狠剜了一眼身旁的侍女。 侍女立即跪下,顫聲隱晦道:“奴婢用性命擔保!” 江柔面帶不悅地揮了揮手,她便跪著退開了人群。 江柔冷聲問:“在哪兒找到的?” “在……”護衛欲言又止。 江殊瀾輕松道:“無妨,你如實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