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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1節

    ?  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作者: 夕階酒

    簡介:

    貴為公主的江殊瀾仙姿玉色,心軟善良,卻被一杯毒茶拖垮了身體。即便與溫柔的臨清筠日久生情,她也只能抱憾離世。

    死后,江殊瀾看著臨清筠返京替她報仇,逐漸在鮮血中變得陰狠偏執,為她孤守一生。

    重活一世,江殊瀾想讓臨清筠早點傾心于她,彌補兩人前世的遺憾。

    所以她總是忍不住靠近他,撩撥他,誘一貫克制的他失控沉淪。

    但后來江殊瀾才發現,臨清筠的禁欲自持其實只是假象。

    *

    一直記得江殊瀾曾說以后要嫁給如玉君子,所以臨清筠數年如一日地學著成為她喜歡的模樣。

    但他知道,假終不能亂真,她也不會喜歡自己。

    可臨清筠凱旋那日,江殊瀾竟帶著妍麗嬌美的鮮花來接他。

    她美眸盈笑,語氣柔軟道:“有人曾告訴我,接心悅之人回家時,要有花。”

    他見不得光的卑劣模仿,奏效了。

    *

    記起前世江殊瀾曾在他懷里停止呼吸后,臨清筠再也裝不了君子。

    江殊瀾只是偶感風寒,臨清筠深藏的病態陰郁卻悉數失控。

    他眸色深沉,埋首于她頸側喑啞乞求:“不要再離開我了。”

    “一步也不要。”

    *

    【小劇場】

    宮宴后,裙邊染血的江殊瀾在假山旁攔了臨清筠。

    微醺時的她慵懶勾人:

    “聽說將軍雖總以半副墨色面具示人,但其實俊逸出塵,不知本宮是否有幸得見真容?”

    粉白指尖緩緩掠過臨清筠的下頜,在她曾吻過很多次的喉結上流連。

    江殊瀾知道,端方守禮如他,也許會溫聲拒絕。

    但臨清筠卻忽然擁著她的纖腰,把她帶到假山里。

    暗夜里,臨清筠在她耳畔繾綣低聲道:“末將僅中人之姿,可若我將面具取下,殿下打算……拿什么來換?”

    “比如往后公主殺人時,可愿以我為刀刃?”

    【人前清冷人后溫軟柔媚公主&表面溫潤切開偏執忠犬將軍】

    食用指南:

    1.雙初,he,架空,臨清筠yun

    2.婚前什么都會做,介意快跑

    3.已開防盜,看到重復章補補訂閱率或等幾天就好

    4.封面手寫字來自bs咕,底圖思崽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殊瀾&臨清筠 ┃ 配角:歡迎收藏觀閱~ ┃ 其它:不能留空.jpg

    一句話簡介:如玉君子原來是惡犬

    立意:如果深受環境桎梏,那就打破它,重塑它

    ?

    第一章

    時在隆冬,寒酥紛紛。

    江殊瀾已經在廊下枯坐了數個時辰。

    眼看著白晝欲拒還迎地墜入暗夜冰冷的懷抱,江殊瀾隨意散開的墨發也沾上了朵朵瓊花。

    在江殊瀾的記憶里,今夜過后她一直纏綿病榻。

    結束最后一個輕淺克制的吻之后,她便再也無法觸及那人溫熱的懷抱。

    但作為一縷殘念陪伴他過完孤獨的一生,她竟回到了今日。

    江殊瀾用手指緩緩梳理微濕的長發,望著深沉夜色耐心等待著。

    曾經親手掀開過陰謀一角的人,果然還是朝她走來了。

    “殿下,您看了一下午的雪,身子會受不住的,奴婢給您盛碗熱湯來吧?”

    貼身侍女荷雪走到檐下,垂首輕聲問。

    江殊瀾沒有回首,卻知道荷雪這會兒應正面露憂色,手里還拿著一條大巾準備替她擦干沾了風雪的長發。

    “荷雪,去把我那柄金剪拿來。”江殊瀾淡聲說。

    荷雪拿著大巾的手顫了顫,“殿下,您要那金剪做什么?”

    “只是突然想再看看父皇親手給我打的嫁妝物什。”

    “是。”荷雪抿了抿唇,轉身往庫房里去。

    她回來時雙手端著紅木鑲金雕花托盤,上面放著金剪和一杯茶,一碗熱湯。

    荷雪看見公主把鋪陳在身前的烏發都捋到肩后,還隨手理了理上面殘留濕意的雪花,動作隨意卻不乏自骨子里流露而出的清雅絕塵。

    荷雪猶豫著把托盤放下,雙手捧著金剪,“殿下小心,別傷著。”

    接過通體耀著金色光芒的精致小剪后,江殊瀾忽然問:“你不愿本宮受傷嗎?”

    荷雪身形一晃,忙跪下慌亂道:“荷雪不愿殿下傷到分毫。”

    荷雪自幼跟在公主身邊,這么多年來殿下從未對她自稱過“本宮”,難道公主已經察覺……

    荷雪心里一緊,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

    靜默了須臾,江殊瀾才自然道:“我隨口問問,怎的還緊張了?”

    江殊瀾垂眸望著荷雪。

    荷雪梳了垂掛髻的頭發上還是江殊瀾買給她的珠花。她很喜歡,后來幾年也都一直用著不愿意換。

    后來遇襲,荷雪推江殊瀾出去擋箭時,已經舊了的珠花才隨之落進臟污的血泊里。

    裹挾著寒意的風雪讓江殊瀾從回憶中抽離,她抬手去端托盤里那杯茶。

    仍低頭跪著的荷雪余光瞥到她的動作,有些慌亂地出聲:“殿下,茶還有些燙,再放會兒吧。”

    江殊瀾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含笑道:“你備的茶水總是最適合入口的,這是又想讓我夸你了?”

    “奴婢……奴婢不敢。”

    不知為何,荷雪忽覺今日公主的言行中都有她讀不懂的深意。

    江殊瀾懶懶地舒展身子,嫣紅的唇微微翕張:“今年冬日是不是格外冷?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荷雪聽出她言語間是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有的熟稔和親昵,不自覺放松了些。

    “今年的雪比往年多,所以天涼。”

    荷雪語帶擔憂,但也泄露出一絲急迫道:“夜深了,殿下飲完茶和熱湯便早些歇著吧。”

    方才攔著,這會兒又催著她喝。

    江殊瀾沒有應聲,卻忍不住回想荷雪當年是否也曾露出這樣自相矛盾的破綻。

    若自己當時便能察覺,那個如松如玉的人也不會在一夜間將他原本的模樣生生剝離,后來還為早亡的她孤守至死。

    他和她曾觸及彼此靈魂最深處的痛與樂,也曾在滿園世間最美的紅玫瑰前結為夫妻。

    但江殊瀾離世后,他便把余生都用來替她報仇,再日復一日地想念她。而江殊瀾只能在一旁看著他被沉重的思念熬得形銷骨立,抱憾而終。

    陣陣難以忽視的鈍痛打在江殊瀾心上。

    江殊瀾的身子并不弱,為何會在孝期結束后便久病纏身,以至于不到二十歲便早早離世?

    不過是拜這杯她最愛飲的玫瑰烏龍茶所賜。

    江殊瀾甫一把還熱氣氤氳的茶杯移至唇邊,便看見荷雪攥緊的雙手微微抖了抖。

    江殊瀾忽然不想再看荷雪這些拙劣的掩飾。

    她穩穩地放下茶杯后把小金剪收進手心,起身抖落裙邊沾上的雪徑直往寢殿里走去。

    “天冷,這杯熱茶你喝了吧,本宮無福消受。”

    江殊瀾清冷的聲音在轉角處響起,“今后別再在本宮面前出現。”

    “殿下!”

    荷雪猛地起身卻撞翻了托盤,茶杯跌落至廊外的雪地里。

    四濺的茶水立時在雪上融出了痕跡,深色茶葉、鮮紅花瓣和潔白的雪混在一起,凌亂又刺眼。

    公主真的發現了!

    荷雪很想立馬和公主解釋,說這杯茶其實只是能幫她忘記一些事情而已。

    但荷雪沒有底氣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