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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桶里面裝得根本不是油!是水!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就只有上面一層是油,其他的都是水! 那火藥呢?谷城把火藥桶破開,和油桶一樣,只有外面那層是硫磺,里面的全是沙子! 孟澄裕這個王八蛋!谷城全都懂了!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殺人讓他們發現,故意大張旗鼓的放了火油火藥讓他們看見,讓百姓看見,造成恐慌,就是想做實暴民動亂這件事情,不論是他們多管閑事想要幫淵明百姓,還是淵明百姓先受不了鬧事,都剛好遂了他的愿,讓他能夠光明正大的有屠殺百姓的理由! 難怪!難怪敢在淵明城里放這么多火油火藥還無人看管,他就是要讓他們用,他就是故意放著給他們的! 可是現在想清楚了又能怎樣呢?太晚了。 這些火箭來得又多又密,像是一張大網一樣,把整整個淵明困在其中,孟澄裕更是用了投石器,一個個木桶接連落在淵明城中,那里面是真正的火油和火藥,不一會兒,淵明城中就起了大火,延綿不絕的火光,把淵明城中映的像是一個鬼域。 谷城冒著箭雨沖下了城樓,告訴埋伏在城門口準備往外沖的眾人:“我們中計了!火油和火藥都是假的!” 弓箭是往城里去的,城門口這邊暫時還沒有波及到,可是眾人看著被火光吞噬的家園,心中早就已經崩潰了,可是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谷城立馬征詢大家的意見:“現在要怎么做?” 他們原本是打算用火油火藥打前陣,人在后面沖的,這樣可以把對敵方的傷害弄到最大,可是現在東西是假的,就要再想想要怎么辦了。 “沖吧。” 只靜默了一瞬,就有人開了口,谷城不同意:“可是這樣的話,就是拿人去擋了!”這樣死的人會更多!雖然知道是個死局,可是還是會下意識的覺得只要可以,就能保住足夠多的人。 “沖吧。”玉小真開口說:“回不去了。” 谷城還想說什么,被玉小真用眼神制止了,玉小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淵明人,谷城看著面前的人,一個個全在看自己,眼神空洞,心如死灰,不,谷城反應過來,他們不是在看自己,谷城轉身跟著他們看過去,一片狼藉的淵明城在火光中哀嚎。 谷城懂了,回不去了。 谷城轉身跑上去,一邊跑一邊招呼著在城樓上還活著的人大喊:“開城門!” 城門一開,守在城門內的人的人,懷抱著決絕,憤怒,勇氣,一往無前的高喊著往前沖,一個個紅著眼,手里抬著可以找到的一切工具往前沖,如潮水般,像是發泄一樣,帶著自己的憤怒和對自己命運的抗爭撲向那些屠殺他們的劊子手,砍殺著他們對命運的不公。 他們這一沖,聲勢浩大,連孟澄裕都沒料到,這群如螻蟻般的賤民,居然敢反抗他?真有意思,有用嗎?沒用的?要是有人,他們就不會像牲口一樣,任人屠宰了。 孟澄裕往后退,士兵拿著盾牌,伸出□□,等著這些因為瘋狂,而不知天高地厚的百姓,弓箭手也調轉方向,換成了利箭,向他們射擊,跑在前面的人一排排倒下,后面跟上的人連傷心都沒有,踩著他們的尸體義無反顧的往前沖,有些聰明的,和旁邊的人抬上,當作盾牌往前沖,假的火油沒辦法燒人,但是也依舊可以當作武器,這一刻,他們求的是自己的命!他們為自己而活! 穆凡塵坐在自己的帳篷里聽著外面的吶喊嘶吼,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就權當自己聽不見,他不能聽見,不是因為動搖,只是因為,聽不見就與他無關。 洛瀟瀟不眠不休,試到倒數第二個方子的時候,終于成功了,她發現了這場瘟疫的解法,她欣喜若狂,她沖出營帳,直奔孟澄裕的帳篷,可是一出營帳就看到了不遠處淵明城方向的火光,洛瀟瀟心頓時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再沒有管什么孟澄裕,洛瀟瀟立馬就往淵明城方向跑。 可是還沒接近淵明城,就被回來的孟澄裕截住了去路,這一仗誰勝誰負如此明顯,孟澄裕如再沒有心情,在那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回來,吩咐手下的人收拾一下,盡快回陵安的好。 孟澄裕看見奔著這邊來的洛瀟瀟,微微皺眉,下馬親自截住了她,她還有用,孟澄裕一把抱住洛瀟瀟,兩手鉗住她的胳膊,一臉擔心的關切道:“瀟瀟你怎么出來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洛瀟瀟掙扎了幾下,發現掙扎不開,只能問孟澄裕說:“殿下,淵明城怎么著火了?是發生了什么嗎?” 孟澄裕笑笑說:“不過是有些不長眼的,聚眾暴|亂,放心,已經鎮壓了,那邊現在亂的很,乖,不要去添亂,咱們先回去。”說著就把人往回推。 洛瀟瀟的力氣敵不過孟澄裕只能被推著走,她心里又氣又急,一邊掙扎一邊說:“殿下!殿下!我有辦法!您去告訴他們,解藥我已經找到了!淵明馬上就沒事了!你讓他們收手!你讓他們收手啊!” “找到了啊!”孟澄裕欣喜若狂:“瀟瀟真厲害,放心,我之后會立馬安排人去給淵明百姓治病的。”這解藥來的可真是及時雨,等這群刁民鬧夠了,這么大的恩惠下去,他們還不得對自己感恩戴德?到時候,兩個功一起立,真是美哉。 之后?那就不是現在了?淵明城里火燒的這么大,等之后?之后還能有多少人活著?可是洛瀟瀟掙不開孟澄裕的鉗制,洛瀟瀟冷靜下來,也不掙扎了,扯起笑臉說:“果然,殿下是最宅心仁厚的,有您這句話,卑職便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