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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穆凡塵自嘲一笑:“才幾天而已,我們這些外人就能查到了這么多事情,你說淵明這些土生土長的百姓,查起來會不會比我們容易些?” 穆凡塵這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先前他們還抱著淵明百姓被安家奴役的同情,現在也許都會說一句活該吧,安家如今這么肆無忌憚,恐怕就是這些人緊閉耳目的功勞,助紂為虐,沒什么值得可憐的。 “淵明知府賀終朝是安家的女婿,萬一是沆瀣一氣呢?”洛瀟瀟小心翼翼的把這個可能提出來。 “就算如此,也是有辦法的。”穆凡塵說:“難道就因為難,就不做了嗎?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再困難也應該去做的,不然指望誰來幫你?” 確實,葉疏林很贊同穆凡塵說的話,沒有人能幫你,你只能靠自己,有些事,難,但是確實應該做。 洛瀟瀟只是提出了一個可能,就突然被吼了一下,有些委屈,想說什么,可是看著穆凡塵的樣子,不想再引火,也就忍了,可是谷小少爺皺皺眉,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沒那么簡單的。”世事要是都嘴皮子一動就能成事,謝家兄弟和蘇將軍就都不會選擇以身赴死了,誰還沒有點苦衷和難言之隱了?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可也沒那么難不是嗎?”葉疏林開了口:“我們能找到的,他們不會找不到,甚至可能比我們更多,淵明報案行不通,總會有能呈上一紙狀書的地方,不做,自然就難了。” “難不難的不知道。”眼看谷小少爺又要開口,兩邊好似要吵起來了,元滿及時開口制止:“事實如此,你們就算在這里爭破了頭,又有何意義?” 元滿話說完,兩邊都熄火了,雖然還是誰都不服誰,可也沒再說下去。 “這個地方的人真可怕。”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能做到這種地步,連作為人最基本的良知都可以拋卻,但是...........洛瀟瀟眼中黯淡,這就是事實啊。 “還有一件事。”谷城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說的,怕要是自己看錯了,那不好了,可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我好像,在那個地方,看見何不為了。” 第二天一早,安家下人傳來消息,說是那個女人清醒過來的時候,賀終朝剛好上門,安則留下見他,安以洲一個人去了農莊。 這個農莊是安家祖上的產業,外面是良田,用來種藥,這是給外人看的,里面才是自己的地方。 安以洲乘車到了門口,門口的守衛,崗哨整齊,管事的壽伯慈眉善目,一早就在門口候著,見了安以洲的馬車,急忙去迎接他,安以洲掀了簾子,看著周圍的崗哨滿意地點點頭,放了壽伯上來。 壽伯上了馬車,馬車接著往里面走,壽伯先是問了安,安以洲才開口問:“這段日子可有異常?” “大少爺放心。”壽伯笑瞇瞇的回話說:“一直按著規矩來,一天一查一檢一修一補,很是小心,咳咳定不會有何錯漏的,大少爺若是不放心,老奴可以帶少爺去看看。” “你辦事我放心。”壽伯是安家的老人了,從爺爺輩就一直跟過來的,這么多年從來沒出過紕漏,安以洲自然是放心的。 馬車駛過了一眾藥田之后,到了地方,安以洲和壽伯一起下了馬車,這是一幢全用木頭建起來的房子,從正門進去,只是堆放,晾曬藥材的倉庫,等進了暗門,一直往地下走,才是真正的別有洞天。 暗門后面的地方,剛進去不過是一個看起來和別處一樣的大堂,大堂整整放了一圈的木架木板,上面寫滿了藥材配方,一個個列下來,沒用的全被劃掉,一群有一群身穿黑衣,帶著黑色手套,帶著黑色面罩的人穿行其間。 以這個大堂為原點,前左右各分散一條道路出去,每條路上又有無數的房門,每一扇房門背后都是一個罪惡,痛苦的□□和歇斯底里的嚎叫,爭先恐后的從密閉的門縫中漏出來。 那是絕望而無助的哀嚎,不論誰聽了都會心生憐憫,可是這里的人早已司空見慣,這種程度早就打動不了他們的鐵石心腸。 這里的人見了安以洲紛紛行禮,安以洲揮揮手讓他們繼續,一邊的下人送來了黑袍,手套和面罩,安以洲和壽伯穿戴整齊后,壽伯才領著安以洲沿著中間那條路繼續往更深處走,路上遇到一處房門忘了關,安以洲無意朝里面看了一眼,看見幾具尸體就像那樣丟棄在角落里,安以洲掩鼻皺眉,壽伯上前一步趕忙把門關上,解釋說:“近來化尸粉用得快,這些都是來不及處理的,沖撞少爺了,還請少爺見諒。” 安以洲聞言皺眉:“化尸粉又不夠了?”這些尸體都是證據,所以安家處理尸體向來小心,都是把尸體拋進池子里用水泡著,再灑上化尸粉泡個一天一夜,等尸體變成了血水,自然就流進江河湖海中毀尸滅跡了。 “少爺您也知道。”壽伯一邊領著安以洲往里走一邊說:“化尸粉不難做,里面那味青名子是貴的,化尸粉又離不開青名子,哎,是老奴沒用,近來外面要了新藥,是老奴監管不力,才導致遲遲做不出來,損耗變大的,咳咳。” 壽伯是老人,家里要的這些藥有多難做安以洲是知道的,看見一個自己熟悉的老人家如此自責,安以洲也是于心不忍:“壽伯莫要自責,這與您無關,化尸粉不夠,再去帳房里提就好了,這邊事忙,方才我聽您一路來嗑了不少次,可是病了?”總歸安家向來知輕重,從不吝嗇這些方面的花銷,老人衷心要安撫好才是。 --